凝視著雲景，柳顧傾好似在確認著什麼，片刻后乎而點頭道：「雲公子定然是見過那人的，甚至和對方有過衝突，在你上有那人的氣息殘留！」厴

邊上的武輕眉聞言有些古怪的看著雲景，實在是柳顧傾的話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什麼有過衝突？上還有氣息殘留？

雲景則微微皺眉，看向柳顧傾道：「抱歉，柳姑娘，我沒聽懂你的意思」

此時雲景心中已然有了某種猜測，但沒用得到親口證實還無法確定。

「雲公子見諒，是顧傾沒有表達清楚，實在是太過意外，在此之前，只是想確定一下丟失的品是否和雲公子有關，未曾想見到雲公子后，卻在你上到了『家鄉』的氣息」，柳顧傾依舊凝視著雲景道，語氣悠悠，目恍惚，似乎陷了久遠的回憶。

這更讓雲景和武輕眉聽不懂了，但兩人都不笨，柳顧傾似乎什麼都沒說，但又好似說了很多。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兩人之前真心誤會了柳顧傾，絕不是武輕眉想像中看上了雲景，明顯是因為所說的雲景上的某種氣息才在之前用那種『拒還迎』的眼神看雲景，此番想來那樣的舉定然是在確認些什麼。

「還請柳顧傾說清楚些可以嗎？」雲景目閃爍道，之前的遭遇讓他清楚這柳顧傾絕對不是容絕世的正常人，而現在那含糊其辭的話，彷彿上那層神面紗已經呼之出了，只需輕輕揭開就能明白到底有什麼特別之！厴

面對雲景的追問，柳顧傾反倒陷了沉默之中，在猶豫在糾結，不知道該不該和雲景坦白。

這讓雲景和武輕眉面面相覷無語至極，話說一半，整得人家不上不下，這算什麼事兒嘛。

好在柳顧傾並未沉默多久，很快就悠悠一嘆道：「罷了，這麼多年來亦是無比心累，難得有個傾訴對象，說出來回敘心能好一些吧」

兩人並未開口打岔，柳顧傾繼續道：「雲公子應該遇到過一個和我類似的『人』吧？如何類似，想來我不說以雲公子的聰明才智應該清楚無比，在雲公子上有那人的氣息殘留，縱使時隔多年那氣息依舊存在，或許我這樣說雲公子會驚訝，以你如今的手段都無法察覺，其實不必疑，因為這種手段是我們這類人獨有的，唯有如此才能覺到，在你上無聲無息且無害，你自然無法察覺了」

雲景微微點頭，差不多知道說的是誰了，如此一來，加上柳顧傾之前的話，就足以說明柳顧傾絕非正常人類，而是來自於其他文明！

然而柳顧傾並非正常人類的話，是如何騙過所有世人的呢？這個疑雲景暫時按捺，的話還在繼續。

只聽接著道：「對方在你上留下的氣息，對雲公子無害，你可以將其當做一種標記，對方是在提醒和他類似的人小心提防你而已，告訴和他類似的人你很危險，是大敵，而在雲公子上留下氣息的人我應該認識，他的名字，翻譯龍國的語言，亦或者正常人理解的話來說，他名『福安』，他應該早已經死在了雲公子手中，對嗎？」厴

聽到這裏，邊上的武輕眉目一凝，未曾想柳顧傾居然出了這樣一個猛料。

關於『福安大尊』的況，以往雲景和武輕眉偶爾流中是說過的，對方來自異域文明，來到這個世界的大離偏遠之，蠱人心給他建立廟宇，被雲景發現后除去，只是那只是一個特例，後來雲景再沒有遇到過類似的存在，未曾想柳顧傾居然和對方來自同一個地方，且還主說出來了！

雲景心頭也是無比詫異，但並沒有覺得太過驚訝，畢竟此前他就分析過柳顧傾和那個福安大尊有著太多的相似之，如今最多只能說是得到了證實而已。

點點頭，雲景道：「不錯，實不相瞞柳姑娘，在下曾經的確遇到過一個福安的異域來客，而且他的一些舉有著威脅我人族文明的苗頭，是以被在下除掉解除後患」

「嗯，我早就料到了」，柳顧傾點點頭平靜道，從雲景口中得到證實一點都不意外。

雲景反而驚訝道：「柳姑娘，在下有些疑，既然你們是一類……『人』，而且你剛剛也已經說過，我殺掉他之後，上至今還有氣息殘留，對方是在提醒你們這樣的人提防小心我，那麼你為什麼還要告訴我這些呢？」

笑了笑，柳顧傾平靜說：「雲公子不必疑，我和福安的確來自同一個文明，但我和他並非同一個陣營，甚至可以說是對立的雙方，所以他死在你手中我只會拍手稱快，故此和你直說也無妨」厴

「你們來自同一個文明？但卻是敵對陣營？」雲景眉一挑，心道難怪柳顧傾會坦言告知。

點點頭，柳顧傾說：「沒錯，就是這樣」，說道這裏頓了一下，語氣變得苦嘆息道：「如今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我也好，福安也罷，用你們人族的一句話來說，都不過是喪家之犬罷了，敵對陣營也好，友善陣營也罷，已是過眼雲煙」

和柳顧傾流到這裏，一些疑解開了，可更多的疑卻是隨之而來，說的這些，背後代表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組織了下語言，雲景沉道：「事已至此，柳姑娘能否給我說說關於你們的況嗎？」

「既然我已經開口，就沒打算保留，雲公子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吧」，柳顧傾笑了笑道，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或許自己也很累吧。

一時之間雲景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問起，乾脆從一開始的目的問，道：「柳姑娘，你剛才說，和那福安是『老鄉』，那麼你定然不是我人族吧？如此一來，在下有些好奇，你是為何這麼多年來都沒有讓天下那麼多人都沒發現異常的呢？額，換個說法，你的本就不正常了，可這麼多年來卻沒有人發現你異族份，可否給在下解？」

聽到這個問題，柳顧傾並不奇怪，正常人聽到之前那些話之後都會有這種疑問的。厴

笑道：「雲公子不必驚訝，因為我就是『人』啊，再正常不過的人族了，至目前是這樣，從到外和任何人都沒有區別，只要我不主來歷，世人自然就無法分辨了」

聞言云景心頭赫然一驚，有一種頭皮發麻的覺，因為他聯想到了自況！

表面依舊波瀾不驚，雲景想了想問：「在下不是很明白，還柳姑娘解」

「奪舍！我這樣說雲公子你能明白嗎？」柳顧傾直言道，轉而又說：「想來雲公子應該能理解的，畢竟以你神話境的手段做到應該不難對麼」

眉頭微皺，雲景還以為對方和自己一樣的況呢，是帶著前世記憶投胎轉世，但本就不是一回事，是以奪舍的方式鳩佔鵲巢，聯想到當初福安大尊的手段，雲景倒是並不意外了，畢竟當初福安大尊就這麼干過。

然而這柳顧傾居然能奪捨得這麼徹底？

當然，雲景皺眉並非是因為這種手段，而是本奪舍的這一舉，自己是帶著前世記憶投胎，而相當於抹殺他人，本質上區別就不同的。厴

「強行抹除他人意識，以自意志佔據他人皮囊活在世上，在下自然是能做到的，但那樣本沒有意義，因為那並不相當於活出第二世，反倒要放棄以往一切，生命本質的壽命不會增長，正如柳姑娘所說，我如今是神話境，壽五百，或許更多，但若放棄一切奪舍，壽命上限不但不會增加，反而還會因為全新的軀殼而壽元跟著降低，那樣做本沒有意義」，雲景沉道。

雲景的話柳顧傾自然理解，道：「正如雲公子所說，奪舍等於放棄以往的一切從新開始，僅僅只是有著過往記憶罷了，所以我如今是一個正常人類，若是武道方面沒有突破的話，人生亦不過短短數十年便塵歸塵土歸土一切煙消雲散了」，說道這裏頓了一下又道：「雲公子別誤會，顧傾並非強行抹除人記憶鳩佔鵲巢，在我佔據這軀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只是以也就是柳顧傾的份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記憶和我融合在一起，我就是，就是我，不分彼此」

「原來如此」，雲景微微釋然。

以柳顧傾天下第一人的容貌，過往的一切自然都被人挖出來了的，窮苦出，遭遇劫難家人慘死，憑什麼一個弱子就能活下去？其實真正的柳顧傾早就已經死了，如今的，不過是另一個意識代替一直活著而已，兩個不同的意識和記憶融合，就是，又不是。

想來柳顧傾容貌傾世之初，就是從如今主導這軀的意識奪舍開始的吧，儘管依舊是，但到底還是被如今的主意識影響，容貌方面漸漸的朝著本來方面改變，這才有了如今的天下第一人柳顧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