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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這話說的,恩威並施,和恐嚇並下,他們就不信現在還有哪個大臣會莽莽撞撞跑出來頂撞送死。
話都說得這麽明白了,還要跑出來送死的,那真是要在史書上留下個愚蠢衝糊塗的名聲了。
於是這些忠心的大臣見能震懾朝堂,對變得更忠心了。
而那些中立派的,此刻聽到了這些話,頓時收起了任何不該有的心思。
他們要乖乖做人不鬧事,至觀個半年再決定效忠皇後還是退位回後宮,現在做決定的確為時尚早。
於是他們也服帖了,乖巧了,不用祝無歡心了。
唯一憋屈生氣的就隻剩下數幾個不甘心臣服於祝無歡的人了。
他們之中的確有人想過,要不要撞個柱子一皇後,隻要控製好力道,不撞死就行了,等撞柱的事兒傳出去以後,全天下都知道他們忠心為國的事跡了,將來必定能青史留名,多好啊……
結果,好嘛,皇後的話讓他們的盤算落空了。
他們不得不憋屈的承認,皇後說得有道理,他們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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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早跳出來鬧事,到時候在史書上留下的是罵名還是賢名,猶未可知。
唉,暫時消停點吧,乖乖辦事,不要心急,靜等皇後犯錯,他們才好跳出來啊!
祝無歡見已經震懾住了所有大臣,這才笑著緩和氣氛。
說,“行了,本宮要說的已經說完了,現在諸位卿可以暢所言了,不過這朝堂上咱們隻商議大事,諸位卿若是對本宮有什麽建議或者諫言,請回府寫折子上奏,本宮會一一批複。”
“臣等謹遵皇後娘娘諭旨。”
所有大臣誠心叩拜的同時,也都鬆了一口氣。
好了,終於可以討論正事了,不用再聽這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皇後威脅恐嚇他們了。
他們真的難啊。
以前皇上好歹還顧忌名聲,最多也就是罵罵他們,不會輒就說拖出去斬了,唉,現在這個皇後簡直比皇上還難對付了,一言不合就要殺人嗚嗚嗚……
皇上不上朝的第一天,他們已經開始想念皇上了。
他們願意折壽半年,換皇上早日回來掌權啊!
之後的朝堂,一片平靜。
大臣們隨便拋了幾個問題來試探祝無歡的理政能力,祝無歡呢也的確是按照之前說的那樣,讓大家暢所言一起想解決的辦法,再從中挑選一個最佳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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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
如果大臣們分作兩派爭論不休誰也不服氣誰,那也簡單,就笑嗬嗬的說,看來諸位卿想出來的還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嘛,既然還有爭議,那就留後再議,你們回去再想一宿,明日再議。
“……”
爭得臉紅脖子的大臣看到這樣輕飄飄的一句話揭過,都憋屈得,偏偏又無話可說。
他們不敢抗議,隻是越發思念皇上了。
如今這監國皇後做得也太輕鬆太容易了吧,反正啥都不用幹,全指他們唄?
就像個吉祥,有沒都沒啥區別,隻是做個選擇權決定權罷了……
唉,他們今後的擔子更重了。
這些大臣以為這就已經是皇後最讓他們鬱悶的作了,結果散朝的時候,他們見識到了皇後的又一個作——
“左右丞相六部尚書隨本宮到書房,幫本宮批閱奏折。”
“……”
所有大臣同時抬頭,不可思議的著祝無歡!
幹啥玩意兒?
啥也不幹,全指大臣幫忙批閱奏折,是想亡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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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無歡笑瞇瞇的說,“諸位卿何必如此驚訝?本宮又不是不管事了,那些奏折太多太雜,本宮讓八位大人一人分一點,他們看過奏折之後就將解決之法寫在小紙條上夾在奏折裏,再由元公公呈上來給本宮。他們若是理得好呢,本宮就直接按照小紙條謄抄,他們若是理得不好,本宮再把奏折拿回去跟皇上和太子一起商量辦法。”
看著大家,“諸位大人覺得這個法子不好麽?多省事兒啊!以前皇上之所以那麽辛苦,就是因為他不會找人分擔!現在一個人幹的活兒本宮分八個人來幹,又輕鬆,又省事兒,你們說是不是?”
所有大臣沉默了。
聽起來……是有那麽點道理。
畢竟皇後並沒有荒唐的完全放權給八位大人,最後還是要一本一本全部審核一遍的,不會有疏。
可是,這樣不會太難為左右丞相和六部尚書了嗎?
人家自己本來就很忙了,還要坐在書房陪著批閱奏章,要累死他們嗎?
祝無歡可不管大家憐憫這八人還是羨慕這八人,站起,“行了,退朝吧,諸位卿該吃吃該忙忙,都散了。”
然後就領著太監宮離開了。
看著的背影遠去,左右丞相和六部尚書對視一眼,也無奈的跟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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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他們能說啥呢?
他們隻能安自己,能者多勞。
其他大臣見狀,紛紛湧到玉驍邊。
他們難掩擔心,“太子,皇後這樣放權給八位大人,皇上他知道嗎?那些奏章是各地吏遇到了要事才會上呈的,一旦被人篡改或者私藏,會出大子的……”
玉驍莞爾,“諸位大人不必擔憂,母後在書房加派了人手,由二十個太監二十個軍分別守在八位大人後,他們各自都有五雙眼睛盯著,絕對無法篡改奏折容,更不可能的損毀奏折私藏奏折。”
他繼續說,“而且這些軍和太監不是固定的,每日換,每日負責監督不同的大人,所以短時間裏大家不用擔心他們被收買,不用擔心出簍子。”
玉驍耐心的跟大家解釋了許多,才安好大臣們,示意他們各自回衙門忙活。
然後他才上他的傅楚玉玠,一同去忙正事。
……
此刻後殿。
祝無歡一跑進大殿,看到懶洋洋靠在小榻上看書的英俊夫君長夜,立刻就張開胳膊激的往他懷裏撲去!
“皇上!”
長夜聞聲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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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大老遠就高興的往自己這邊跑來的人,他的眉眼一瞬間溫似水,張開胳膊將撲來的接住。
低頭寵溺的看著整個塞進他懷裏死死抱著他賴著他的纏人,他笑著親了親眉頭,“怎麽突然這麽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