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本來打算直接回家,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接到黎酒電話,比起那天見到的黎酒,這會兒的聲音聽起來有神多了,語氣雀躍,聽起來過得不錯。
“梨梨,最近在忙什麼?”
棠梨笑了下,放松子,散步似的走在路邊:“沒什麼可忙的,怎麼了?”
“既然你沒事,那出來玩啊,我現在在外面。”
棠梨也沒什麼事,就答應了,黎酒報了個地址就把電話掛斷了。
棠梨看了眼時間,打車直接去黎酒說的地方。
黎酒說的地方是一家咖啡廳,棠梨到的時候看見了坐在窗邊的黎酒,穿著霧藍的短款外套,棕長卷發隨意的挽在耳后,瑩白耳垂上墜著一只很漂亮的耳環,正笑著跟面前的人說著話。
棠梨的位置看不見黎酒對面的人,也沒放在心上,直接推門進去。
黎酒先看見棠梨,招手讓棠梨過去,走到黎酒旁邊,也看清了黎酒對面的人是誰。
棠梨表愣了下,眼神微變,怎麼也想不到,看起來和黎酒談甚歡的人,竟然是林薇雅。
林薇雅一栗的修連,戴著貝雷帽,臉有點白,眼底的烏青很明顯,像是長期休息不好的原因,看見棠梨,起手:“你好,我林薇雅。”
黎酒大大咧咧的抱著棠梨一只胳膊,笑著給二人介紹:“這是棠梨,一個很優秀的演員,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梨梨,這是林薇雅,一個畫家,也是我的。”
棠梨角勾了勾,卻沒多笑意,手簡單握了下林薇雅的手,淡淡開口:“你好。”
林薇雅也微微朝著笑了下,“棠小姐上的旗袍真漂亮。”
棠梨神很淡,在黎酒旁邊坐下,沒有回答的話。
三個人坐下,氣氛有些奇怪,除了黎酒毫無察覺。
沒多久侍者就上甜點了,黎酒把一份草莓慕斯推到棠梨面前:“梨梨,嘗嘗這個,這家餐廳味道不錯。”
棠梨接過,嘗了一小口點點頭:“確實不錯。”
“是吧,”黎酒又把另外一份推到林薇雅面前,讓嘗嘗。
林薇雅舉止落落大方,棠梨不聲觀察著,中間黎酒和林薇雅提到收藏畫的事,因為黎硯也喜歡買畫的緣故,所以黎酒對畫也多了解一些。
林薇雅抿了口面前的咖啡,看著黎酒笑了笑:“調配就是這樣,一些時候你看著兩種,覺他們很適合用來畫一幅畫,可其實一旦兩種融合在一起,就變另外的的。”
黎酒眨眨眼,“這個我知道,原理不就是三原?”
“差不多,和人都是這樣,”林薇雅笑著,眼神落不到實,“有些人表面上看起來般配,相安無事,可其實里,已經腐蝕得不樣子了。”
黎酒認同的點點頭,棠梨目從林薇雅上過,聽到意有所指的話,眉心微蹙,去看黎酒,發現臉正常,是一點也沒覺得不對。
棠梨頭疼,心里對黎酒的以后擔憂,同時也對林薇雅有了新的認知。
原本以為只是個簡單的瘋子,現在看來……
這樣的人,黎酒怎麼玩的過。
棠梨很說話,只有黎酒跟說的時候,棠梨才會回應幾句。
沒多久,林薇雅看了下手機,起跟二人告別:“我還有點事,今天就先到這里了,我們下次再見。”
“好,薇雅你路上小心,到了跟我說一聲,”黎酒看著說,林薇雅點點頭,笑著拎著包離開了。
等林薇雅走了,黎酒靠在棠梨肩膀上蹭了蹭,棠梨低眸,看了一眼:“怎麼了?”
黎酒纖長卷翹的睫了,稍稍蹙眉,“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好累,而且最近胃口也不怎麼好,煩死了。”
棠梨笑了下,想到林薇雅的事,攪拌的作停下,眼神有些復雜,看著大大咧咧,毫無察覺的黎酒,眼里有些不忍。
真相對于黎酒來說是殘酷的,可如果不說,等黎酒自己發現的時候,恐怕比自己還痛苦。
棠梨沉默了很久,安靜到黎酒都察覺到了不對勁。抬起頭,手在棠梨面前揮了揮:“梨梨?”
棠梨放下杯子,看著黎酒,之前一直不說,以為不管怎麼樣,黎硯是著黎酒的,可是現在棠梨突然明白了。
與不之前,黎酒都會傷,這場黎酒付出所有真誠與的里,只要黎硯不真心了,那都是對黎酒的。
看著黎酒,認真開口:“其實,我之前見過林薇雅。”
黎酒愣了下,睜大眼睛有些意外:“你們見過啊?那你之前怎麼不說啊。”
棠梨抿,停頓了下繼續開口:“在我兼職會所里,我看見和黎硯一起。”
黎酒表僵,怔愣在原地半天沒有作。
棠梨把那天在會所見到的兩個人相模式,以及黎硯和林薇雅的對話全部告訴黎酒。
臉越來越難看,白著一張臉,微微栗,張著,卻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過了好久,黎酒像是才回過神,眨眨眼,看著棠梨,笑容有些難看:“梨梨,今天不是愚人節,你逗我的吧?”
棠梨微嘆,無奈的看著黎酒:“你覺得呢?”
“那有沒有可能是誤會呢?”黎酒強撐著笑容,像是為自己找到了借口:“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他們在說其他的事,可能你聽岔了。”
棠梨皺眉,察覺到黎酒緒不對勁,正想順著的話轉移話題,先緩和一下的緒,黎酒就突然起:“梨梨,我突然想起來出門的時候我爸讓我早點回去,我們下次再聚。”
棠梨起,“黎酒?”
沒等棠梨說什麼,黎酒手忙腳的拿起包,匆匆離開餐廳。
棠梨站在原地,看著黎酒很快消失的背影,抿著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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