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趕回去的時候病房已經空了,已經被護士整理過了。
黎硯又沖去停尸房,不親自看到黎酒,無論如何他也不會相信。
卻在門口的時候被幾個保鏢攔住,黎硯知道這是傅則諶的人,保鏢還說:“死者為大,不要讓他們為難。”
黎硯不相信,慌慌張張離開醫院,一路上闖了好多個紅綠燈,終于趕到了京北機場。
機場現場被人封鎖不讓進去,黎硯不死心,闖了進去,即將起飛的航班被他安排人截停,依舊沒有找到黎酒。
黎硯張著四周,找不到黎酒的下落,不知道要去哪里,如果找不到,恐怕此生他們都難再見面。
與此同時機場的另一邊,一輛私人飛機落在了草坪上,黎酒的行李被保鏢搬上飛機,棠梨和傅則諶站在面前。
棠梨握著黎酒的手:“挪威的雪景特別好看,去那邊拍了好看的照片,記得發給我。”
黎酒彎,似乎又像之前一樣,“好啊,到時候跟寶寶一起發給你。”
傅則諶看了眼時間,淡淡開口:“我跟傅央雪說過了,是我妹妹,你到了會去接你。”
他頓了頓,語氣無奈:“照顧好自己。”
黎酒眼淚落,點點頭:“謝謝九哥,謝謝梨梨。”
黎酒轉上飛機,走到機艙前,腳步頓了下,回頭看了眼遠,京北依舊繁華如斯,萬家燈火,都不是屬于的。
遠夜里,一道影不要命一般跌跌撞撞往這邊跑來,黎硯沖破保鏢阻攔,嘶聲力竭的朝著飛機那邊開口:“黎酒!!!”
黎酒頓了頓,垂落在一側的手掌微微攏幾分,沒有回頭。
機艙門關上,將一切隔絕在外。
“黎酒!”
黎硯拼命沖過來,后保鏢阻攔,將人扣在地上。
傅則諶臉冷了下來,棠梨也面無表站在一邊,傅則諶蹙眉:“讓他清醒清醒。”
保鏢給了黎硯兩拳,下了死手的打。
傅則諶牽著棠梨離開,路過黎硯的時候,居高臨下瞥了他一眼:“你已經沒有資格了,很久之前就是。”
黎硯趴在地上,保鏢隨著傅則諶離開了,他拳頭錘在地上。
晚風夾雜著無盡的寒意,黎硯的心臟痛到窒息,原本已經快愈合的傷口似乎又在此刻痛到裂開,幾近窒息。
頭頂幾粒星子閃爍,月亮早已不知去向。
往后的風霜雨雪,不管黎酒是否安好,都無與黎硯無半分關系。
恍惚之中,他好像又回到初到黎家的那個下午。
坐在院子秋千上的漂亮孩,歪頭看著他,
“喂,你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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