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頭髮蓬松散,胡挽一個髻,橫一截樹枝作簪,上披一條破破爛爛的短褐,下擺殘破的如如縷,下則是一條變了的燈籠,用草繩兒胡系在腰間,小上打著綁,腳下是一雙破草鞋,著髒兮兮的腳趾頭。
驚魂稍定,四人才發現這人與楊旭還是有著些許不同的,首先這人的舉止氣度與那風流倜儻、年多金的楊公子相去甚遠,不過這倒關系不大,就算是皇帝老子穿一化子行頭往街角一站,手裡托著破碗,也絕不會再有那九五至尊的威風氣派,很大程度上,這是裝的問題。但是此人比楊旭結實一些,也要比楊旭黑的多,另外就是一些無法確切說出的因素,完全是一種覺,一種陌生的覺。
馮檢校四個人用“找碴”一般挑剔的眼仔細地審視他,甄別著這這化子與楊旭的區別,發現二人的區別實在是微乎其微,如果不是他們已經見過了楊旭死的不能再死的,真要以為這人本就是楊旭稍作打扮,特意扮了花子來戲弄他們。
今天沒開店,窗都關著,只在店門口敞著兩扇門,所以室線很暗,那人看不清店中人的神,店中四人卻能把他看的清清楚楚。這個人雖是一寒酸,可是五相貌卻與楊旭一般無二,如果讓他換去這一乞丐行頭,再好生打扮一下,可不就是那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的風流公子楊旭麼?
馮檢校和張十三的目相繼亮了起來。
那人站在門外,看不清店中眾人的神,卻能覺到他們正在怪異地打量自己。他那來歷不明的份在這對戶籍人口控制最嚴格的時代對他來說是一個最重大的威脅,為了避免麻煩,他一路行來連城都很進,要不也不至於混這般形象,此時察覺形有異,立即提高了他的警覺,他打個哈哈道:“店家若是不買,我自離開便是,何必這麼大的火氣呢,打擾了。”說罷提了魚就走。
安員外了口大氣,驚歎道:“你們看到了麼,看到了麼,這人竟與楊旭長得一模一樣,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要不是楊旭的就在後面車子裡,咱們幾個剛剛還親自驗看過的,我真要以為是楊旭活過來了!唉, 為什麼這短命的乞丐不死,不該死的楊旭卻死了呢?”
安員外長籲短歎著,馮檢校和張十三已慢慢扭過頭去,用一種看白癡似的目看著他,安員外被他們看的有點發,他自己的鼻尖,訕訕地問道:“呃……我……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張十三挪揄道:“安立桐,我以前隻覺得你蠢,卻沒想到你比豬還蠢。”
安員外的臉騰地一下紅了,結結地問道:“我……我又怎麼啦?”
馮檢校對劉掌櫃沉聲吩咐道:“你跟上去,盯住他,看他何落腳!”
劉掌櫃點點頭,先返回間,片刻功夫竟提了把刀出來,馮檢校皺眉道:“跟蹤一個化子,還需要帶刀?這把刀亮出來,一旦落有心人眼中,豈不是一樁天大的禍事?放下!”劉掌櫃訕訕地放下刀,閃出了店門。
安員外這才反應過來,驚道:“啊!我明白了,大人,莫非……莫非你想用這乞丐魚目混珠?”
張十三刻薄地道:“老安吶,我方才說錯了,其實你比豬,還是要聰明那麼一點點的。”
馮檢校卻沒有說話,而是拿起了擱在面前的那柄刀。這是一柄狹長略彎的刀,輕便靈巧,易於近搏鬥,緬懷地看著這把刀,馮檢校的目漸漸熱切起來。他拇指一按卡簧,利刃嗆啷一聲彈出半尺,馮檢校的指肚輕輕拭過鋒利的刀鋒,喃喃自語道:“繡春刀啊繡春刀,要到幾時你的威風才能重現人間?”
一刀在手,一無形的殺氣已衝霄而起,漫過了南河畔的一草一木、一水一山。
陰差陽錯間,烏龍九世善人鄭少鵬回到了大明正德年間.那是一個多姿多彩的時代,既有京師八虎的邪惡,又有江南四大才子的風流,還有大儒王陽明的心學,再加上荒誕不經的正德皇帝朱厚照.渾渾噩噩中踏進這個世界的主角,不得不爲了自己的命運,周旋在這形形色色的人物之中.東廠、西廠、內廠、外廷之間的紛爭;代天巡狩清除貪官的故事;剿倭寇、驅韃靼、滅都掌蠻、大戰佛郎機;開海禁、移民西伯利亞…,精彩的故事紛至沓來…國家和個人的命運,就象歷史長河中的一條船,因爲他的意外出現,這艘原本註定駛向沒落的巨輪,會不會偏移它的方向呢?
一個穿越千年的靈魂,一名卑微的少年,一輛神秘的牛車,命運交織,演繹出一段金戈鐵馬的傳奇.波瀾壯闊的三國新爭霸史由此拉開了序幕.
宅男文科生穿越到一個莫名其妙的大明朝,起點很低,身爲粗鄙小衙役,科舉之路是沒指望了,且看主角如何歡歡樂樂從市井之間走出一條另類風格青雲之路.順便揭秘大明官場體系的種種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