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善於偽裝,他會藏自己的仇恨,那更易於他達到自己的目的,避免暴自己;如果他不善於偽裝,他的仇恨也已找到了渲瀉口買兇殺人,從而發生移作用。他的注意力會放在他謀劃的行刺上,從而對自己的緒產生安作用,敵意不會表現得如此明顯。只有痛恨一個人,卻並沒有對這個人有任何實質的行時,這個人才會一逞口舌之利,發泄自己的怨氣。所以,庚員外也就上升為夏潯心中的第一懷疑對象。
離開林楊當鋪後,夏潯又走了幾家店鋪,油坊、糧米坊,最後來到了楊家作坊,這家作坊位於城郊,主要生產日用鐵,比如鐵鍋、鋸子、錘子、菜刀、繡花針、馬掌等等,莫要小看了這些生意,尋常的鐵匠鋪子只能生產些菜刀等簡單的工,一天打造不出兩把,只能滿足同一小部分人的生活需求,像鏽花針這樣致的小玩意兒他們還生產不出來。
而楊家作坊是量產,不僅可以供應山東各地的雜貨鋪子,還遠銷朝鮮、琉球。以一枚針來說,本錢極小,技含量卻不小,沒有相應的錘鍛技,你就拿鐵杵去磨吧。所以一針賣到朝鮮琉球這樣的地方去,至有五分銀子可賺,針本來就極輕微細小,易於攜帶,哪怕是個小行商背一口褡褳出去,換回來的也是十倍重量的白銀,這可是長期而穩定的財富來源,所以算得上是楊家的一項重要產業,他在青州城,一次不去未免說不過去。
到了楊家作坊,夏潯認真聽取了王掌櫃的匯報,一邊看進銷收支的各項帳目,一邊隨口問些東西,他不是虛應其事地應付,而是真的在認真了解自己名下的生意,因為如果他真能實現自己的計劃,這些產業都將真正的屬於他。
等到對整個作坊有了一個全面的了解之後,他又在王掌櫃的陪同下,親自下到一個個工作棚子,視察生產況。在這裡,夏潯頭一回看到了針的製作過程。
這時候的針使用的是拉和滲碳熱理技,匠人將上好的鐵鍛細條,加熱後用穿孔的鐵模拉拔,再將細細的鐵剪斷,削後穿眼為針形,放到鐵鍋裡緩慢翻炒使之退火,最後用松木、木炭、豆豉做滲碳劑拌以細泥,將針覆蓋加熱進行滲碳, 最後將針在水中淬。
這針是夏潯以前在生活中見慣了的東西,他卻從不知道要如何製作這些東西,想不到這時候的針居然是先拉出而韌的鋼,再通過炒滲碳來加。目擊整個作過程,夏潯不由嘖嘖稱奇,看著那燒紅的鐵被細細長長韌發亮的鐵,夏潯心中攸然閃過一個念頭,他及時捕捉住了這個想法,斟酌良久,角漸漸漾起微笑。
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陣兒,夏潯問正在的薑師傅:“薑師傅,這鐵只能兩尺長麼?”
薑師傅一見東家問,忙放下家什,起答道:“東家,這鐵不只能拉兩尺,只不過做針的話,每鍛鐵出兩尺長再予以截斷然後穿眼就了,無須拉得太長。”
夏潯著下,沉道:“嗯,那麼近丈長的鐵,也能拉出來麼?”
薑師傅點頭道:“一丈來長的一整也能拉出來,不過那就要用到上等好鋼,做針嘛,用不著那麼好的鋼鐵,也不需要拉那麼長的。”
夏潯點頭道:“好,能做得出來就好,薑師傅,請你用最好的鋼,再加上你薑家的法,為我打製五條鋼,韌度越高越好,最遲明天打造好。王掌櫃,薑師傅打製好後,你馬上親自把它們送到我府上,我有用。這個月……給薑師傅多加兩貫的工錢。”
“奇怪,這家夥又想要幹什麼了?”彭梓祺好奇地看著夏潯,在他目中閃爍著詭譎的芒,令人人生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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