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救人,你帶婆婆回去!”彭梓祺形一閃,快逾奔馬。
騾車被趕回了老漢的住,彭梓祺不是差,不敢貿下殺手,只是用刀鞘擊昏了兩人,加上被夏潯掌刀砍昏的那人,三個歹徒都被夏潯用繩子牢牢地捆了起來。
那老漢與唐婆婆住的雖然不遠,彼此卻不認得,等他掌燈走到三個歹人面前一看,認出這三人是本城有名的潑皮無賴,不暗暗苦,只怕惹禍上,可是事已至此,他也不敢多話,隻得遠遠地避了開去,讓夏潯反客為主,暫時利用了堂屋。
夏潯向唐婆婆仔細詢問了一番,原來這唐婆婆並非本地人氏,而是淮西人氏,是此次北遷的百姓,家剛剛落戶臺縣不過個把月。唐婆婆有一子一媳,一家三口。兒子唐姚舉,讀過幾天私塾,卻沒讀出什麼就,現如今是磨刀補鍋的一個匠人,故蒙巡檢司批準,可在本縣各鄉鎮村寨中走街竄巷做些小本生意,這兩天正好不在家。
唐婆婆則是以接生為業,媳婦嫁過來後,也跟學到了這門手藝,兩人今晚是因為有人冒雨登門,請為主人侍妾接生,因見那戶人家排場甚大,不像為非作歹的人,再加上這是在城裡頭,兩人沒有多想,很放心地跟著出了門,誰知竟遇上了這麼一檔子事兒。
夏潯剛剛問到這兒,彭梓祺已閃出現在門口,一路急奔,衫盡,兩頰泛起緋紅,仿若兩朵桃花。夏潯以目示意,彭梓祺微微搖頭,唐婆婆問清沒有找到兒媳,不放聲大哭,夏潯卻是默然不語。
他早估計彭梓祺是不大可能找到那婦人下落的,此刻正下著雨,那歹人縱是謀,也不可能把那婦人拐進巷子就迫不及待地“就地正法”,再者看他們為了誑騙一個婦人竟然用了這許多手段,顯然也不是個普通的賊,否則只須破門而……,何必這麼麻煩。
彭梓祺怒衝衝地道:“這臺縣是怎麼治理的,在城中居然會發生強擄民的事。”轉眼看到那三個昏迷不醒的男子,彭梓祺又問道:“可盤問過他們了?”
夏潯搖頭道:“還沒有,我剛向老人家問清經過。”
彭梓祺取了水來,潑醒三個混混,大馬金刀往上頭一坐,扮起了升堂問案的大老爺,一番詢問之下, 三人也不說自己份,只是冷笑以待,若想刑,他們便道:“你敢私大刑,進了府,老子先告你一狀。”
彭梓祺怒不可遏,可有家有業的,又不是江湖亡命,還真不敢把這三個混混兒怎麼樣,夏潯冷眼旁觀,總覺得這三人似有所恃,心中不由一,說道:“算了,你扶老太太回房歇息一下,明天一早,咱們把他們送究辦!”
那混混頭兒笑道:“過路人,強龍不地頭蛇,識相的話你們還是早早放我們離去,老子開恩放你們一馬,若是不然……,恐怕你們是離不開我臺縣了……”
夏潯眉頭一挑,冷笑道:“哦?本爺有份、有地位,行走天下,那是朝廷特許之權,但凡我大明疆域,就沒有我去不得的地方,小小一座臺縣,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恐怕……你們還沒有留住我的本事!”
這句話彭梓祺聽得甚合胃口,口讚道:“好,姓楊的,你總算說了一句人話,你放心,水裡火裡,上天地,我都陪著你,生死與共!”
夏潯微笑道:“若是生同衾,死同,那就更人了。”
彭梓祺狠狠瞪了他一眼,嗔道:“狗裡吐不出象牙!”心中卻道:“這個大混蛋,莫非識破我的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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