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在柏景瀾醒來後才進行。
大家席前寒暄了片刻,坐到桌邊的時候,都展現出貴族風範。
優雅、肅靜,食不言寢不語,大家都保持著不分國界的優良傳統。
管家帶著傭們開始上菜。
頭盤是S國最著名的鹽水鵝肝。
小傭將餐盤放置艾維爾麵前,手肘差點撞到坐在男人旁的寵兒。
艾維爾連忙手護了一下。
小傭的手肘因此沒有撞到寵兒,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連忙道歉:“對不起寵兒小姐,下次我會注意。”
“對不起先生,希你能原諒我。”
小傭看著艾維爾戰戰兢兢。
在這個嚴肅的大家庭裏,規矩實在是太多了。
他們平日裏做事都是極為小心的。
這樣的失誤並不會太多,可唯有一次也足以被罰。
“下次小心,你剛剛差點撞到寵兒小姐的臉。”
秉承總統大人和艾莉賦予他的家教。
艾維爾麵對小傭是很嚴肅的。
剛剛他護著寵兒的作,沒有逃過柏景瀾的眼睛。
這會兒見他如此“小題大做”,瀾爺的眼神中出來幾分危險。
剛剛他醒來的時候,寵兒不在他的邊。
他下樓尋人,管家們找了好半天,才在書房裏找到寵兒和眼前這個男人。
他們倆是什麽關係,沒有人來得及告訴他。
他全然把這種兄妹間的嗬護當了一種窺視。
想想從前,窺視他家媳婦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多。
他可以相信寵兒,但不能相信這個男人!
“好了,沒關係的,你們去忙吧。”
總統家的禮數,寵兒很清楚,開口解圍。
艾維爾見這般說,臉才好了一點:“你可以離開了,繼續上菜吧。”
“謝謝先生,謝謝寵兒小姐。”
小傭好一通跟兩人點頭哈腰,然後餘後劫生般地離開。
柏景瀾搭在大上的手,輕輕地握下了拳。
礙於總統大人和第一夫人都在,他不能有失麵。
他下幾分醋意,收回了敵對艾維爾的眼神。
艾莉溫婉友善的聲音也在這時響了起來。
“大家開餐吧,稍後我安排了節目,我們去後花園欣賞音樂劇。”
音樂劇是S國本土很著名的表演。
也隻有第一夫人才有權利將國家大劇院的演員請到家裏來。
這絕對是接待貴賓的待遇。
寵兒想起柏景瀾和這個家庭的關係,故意說:“托瀾爺的福,我們今晚有歌劇看了。”
“謝謝第一夫人的安排。”
討著乖,柏景瀾卻看都沒看一眼,麵對艾莉的表非常肅然。
這男人搞什麽鬼?
是因為醒來沒看到他才發脾氣的?
想到,很刻意地看向艾莉。
萬幸,第一夫人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柏景瀾的不對頭,貌似還覺得他略顯嚴肅的麵很正常。
也對,瀾爺因為有傷在,才收斂了許多帶著鋒芒的氣場。
艾莉他們應該早就習慣了他冷酷霸道的樣子。
事實也是如此。
艾莉毫沒有被影響到心,看向總統大人溫婉道:“總統先生,柏先生第一次過來家中,我們一起敬他一杯。”
“那是自然。”
總統大人相當紳士地端起酒杯。
一桌子人為了遷就柏景瀾上有傷,杯子裏裝的都是鮮榨果。
總統大人客氣道:“待柏先生養好傷,我們再好好喝上一杯。”
“謝謝,勞煩二位準備晚宴,真是辛苦你們了。”
柏景瀾也表現的十分紳士優雅。
寵兒看著他舉起果杯,輕輕地咬住了下。
這臭男人是什麽意思?專門針對的?
故意給臉看嗎?
就因為沒有陪著他睡覺,會不會太小氣一點?
柏景瀾知道在看他,故意不做理會。
待會兒他要好好問問,那個男人是誰?他們是什麽關係?
他不想喝著酸不溜丟的橙,還要驗心裏頭冒出來的醋意。
這該死的覺,非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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