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吉後退一步,槍仍指著他。
陳銘生手抓著桌子,盯著劉偉。
“你他媽有病吧。”
陳銘生的聲音變大了,“你自己蠢傻一樣你瞎他媽往誰上賴呢——!?我你?我告訴你我要是想你你現在墳頭已經長草了——!”劉偉剛剛看到希,當然不會放棄救命的機會,他站起來,渾湯灑酒跡混雜。
“不是你是誰,就你玩著背地的一套——!我他媽這次就是栽你手裡了——!”陳銘生瞇起眼睛:“幾瓶啤酒你就能把貨運地點說出來,那給你來瓶白的你是不是連你家祖墳都了——?”“我**——!江名我**——!”陳銘生猛地一拍桌子,吼道:“你他媽的就這點定力的話,之前吃喝嫖賭的時候早把這事說過一百遍了——!”“誰說?”劉偉大,“我能跟誰說——?我吃喝嫖賭我能跟——”就那麼短短的一秒不到。
可能就半秒鐘的時間——劉偉停頓了。
然後他馬上用更大的聲音吼道:“我吃喝嫖賭我能跟誰說——!?就你!就是你——我**的江名——!”陳銘生一直在等著那個停頓,他當然注意到了,而他渾,都因為這短短的半秒鐘,繃了起來。
他開口,打算接著沖劉偉喊,在他張的前一刻,他覺到一直抵在腦後的槍,拿開了。
陳銘生在槍離開的時候,全的皮都麻了一瞬,稍微松懈一些後,他覺到耳僵,背後了一片。
白吉慢慢繞過桌子,順手把槍放到桌面上,他來到劉偉面前,緩緩地說:“你跟誰說了?”劉偉心裡虛,語氣都沒有剛剛那麼沖了,“白哥,我沒說……我就跟他說了——!肯定是他,白哥——!”白吉忽然間轉過,邁了一個大步到桌邊,雙手抓住飯桌上的那個銅火鍋把手,再一個轉,滾燙的火鍋整個扣在了劉偉的頭上。
“啊——!!啊啊啊——!!!”劉偉瞬間慘起來。
白吉把烤得近乎焦了的火鍋皮在劉偉的上,大吼一聲:“我他媽問你你跟誰說了——!!”一焦糊味從劉偉上傳出來,劉偉著火鍋的皮幾乎被燙了。
劉偉崩潰了。
“一個人——!我就跟一個人說過!!啊啊啊——!!”白吉:“什麼人?!”“發廊的小姐——!?白哥,啊啊啊——!!就是個,肯定是江名,肯定是——”劉偉使勁往陳銘生的上推。
白吉一甩手,把火鍋扔到一邊。
火鍋滾了兩圈,到角落裡。
劉偉已經沒有人形了。
白吉踩在他手上,劉偉哼哼唧唧地,連疼都沒有力氣喊了。
“哪家發廊?”劉偉哆哆嗦嗦:“魅……魅心發廊……”“在哪。”
劉偉報了一個地址,桌上馬上有人站起,出門了。
屋裡安安靜靜,掉一針的聲音都能聽見。
槍擺在桌子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槍口對著陳銘生。
白吉了手,來到一邊的沙發上,他點了一煙,閉目養神一樣。
一個半小時後,那個人回來了。
他進屋先看了一眼劉偉。
劉偉見到他的表,似乎預料到什麼,原本模糊的臉,更加瘮人。
“跑了。”
那人來到沙發前,對白吉說:“手機號也打不通,聽人說,半個月前就跑了。”
劉偉忽然噩嚎起來:“□我**——!!臭□——!!母狗——!我**——!!”白吉在那一片哭嚎聲中,慢慢吹出最後一口煙。
他回到餐桌旁,把那個指著陳銘生的槍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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