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多人啊,一天的工分算下來,起碼就是一兩塊錢,堅決不能被扣。
劉珍珠過年還要靠著那些錢買新服的的呢。
劉珍珠現在每天都盯著那點工分,都能算出來,過年他們家能分多錢了。
劉志剛竟然說這個,真的要拼命了。
劉志剛被劉珍珠一把逮住,心里哪里服氣,他氣的推了一把劉珍珠,吼道,“劉珍珠,你想干啥呀呢?”
劉珍珠被推的打了個趔趄,然后的眼珠子一轉,故意往地上使勁栽去,扶著腰就大聲喊了起來,“哎喲,我的腰,我的腰斷了,來人啊,劉志剛打人了,生產隊長手打人了。”
劉珍珠的喊聲,小沫一聽就知道是裝的,估計顧家人也知道。
但是呢,這麼可以收拾劉志剛,顧家人自然不能不管劉珍珠,都跑了過去。
劉志剛作為一個生產隊長,不允許自己沒有尊嚴。
他當然和顧家據理力爭。
就在這時候,后邊傳來了一個聲音,“怎麼了,吵什麼?“
眾人轉,只見不遠村支書王志剛和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站在遠,皺眉看著這一切。
那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小沫看著有些眼,但是想不起來是誰,但自己上輩子肯定認識這個人。
可就在小沫努力回想這人是誰的時候,原本還在邊兇猛無比的劉圓圓突然就“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沖到那個男人跟前,大聲喊道,“舅舅,你來的真好,我快被人給欺負死了,你看我這手被人打這樣……”
劉圓圓在那男人跟前,拉拉的說了一大堆,語速快的很,大意是說秦雪花打,然后劉志剛不分青紅皂白,欺負來著,說的那一個委屈啊,好似自己快被打死了一樣。
小沫突然發現,劉圓圓這姑娘兒真會說。
不過,小沫也想起來了,這男人就是劉圓圓的舅舅陳天宇。
陳天宇是公社的干部,好似是負責管他們這片的,所以時不時的會過來看一下各個生產隊的形,沒想到今兒就遇上了。
這個陳天宇家里只生了一個孩子,還是兒子,因此對劉圓圓這個外甥非常好,說是比自己兒還好也不為過。
劉圓圓家里之所以過的比一般人好,當然也和這個舅舅有關系。
如今看到自己外孫被打了,當然生氣了。
但是作為干部,他不能公報私仇。
他只是微微點頭,把劉圓圓喊到自己邊,問道,“怎麼回事,怎麼就打起架來看了?”
劉圓圓又故意哭了聲,然后指著秦雪花和劉志剛,“那個知青打的,我們隊長還幫著知青,說要扣我的工分,還說我是死胖子……”
看著劉圓圓指著他,劉志剛的臉都白了。
他真是不該一時快,為了撐面子,去兌劉圓圓。
這劉圓圓可是個得罪不起的主。
只是,不等劉圓圓說完,一邊的王桂花也上場了,拉著王大剛,也指著劉志剛,開始告狀,
“大剛,你是村支書,你也來評評理,今天我們一大家子響應村里的號召,天麻麻亮就來出工了,你看這才多點功夫,我們一家子就除了一大片的草了,然后劉志剛就因為偏心這個和他關系的秦知青,說我要把我們一家的工分都掉了,這樣公報私仇嗎,算啥事啊?”
剛才,村里人說秦雪花和劉志剛有一的事,王桂花聽到了,就現學現賣,直接說了出來。
說完,秦雪花和劉志剛兩人的臉都白了,今天這事鬧大了。
聞言,小沫的忍不住了下的。
原來,這個婆婆的才是最會說的。
什麼做天麻麻亮就來了,他們一家子明明是八點多才來的。
還有說的那麼大一片草,真的就是一小團。
不過比起別人,倒是不小了。
顧家幾個男人干活還是比一般的人賣力。
最起碼,別人的草地本沒過。
聞言,王大剛皺眉看了一眼劉志剛。
原本的劉志剛已經瑟瑟發抖,如今加上一個村支書,他已經開始全出冷汗了。
他可真是傻到家了,什麼人不得罪,干什麼得罪這兩個刺兒頭呀。
這兩人要不是背后有人,敢這麼大膽嗎?
怎麼只是被秦雪花撞了下-,就被撞暈頭了一樣呢。
“不是,陳干部,王支書,你們聽我說……”劉志剛想要解釋。
可是陳干部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掃了劉志剛一眼,沒有微皺。
見狀,王大剛就直接打斷了劉志剛的話,問陳干部,“陳鄉長,你看這事兒該怎麼理,這……”Μ.166xs.cc
“大剛,這是你的地方,社員,知青,還有村干部是什麼樣子的,你心里有數,你來理,我聽著。”陳干部一臉的嚴肅,但是卻話里有話的說道,“我們不管是哪里的干部,都不應該高高在上,要和社員打一片,才是好干部,反之你就要去好好調查,尤其還有作風問題……”
“我……”王大剛琢磨了一下,立即也琢磨了陳干部的意思。
王大剛點點頭,去調查。
他看了一眼在這的村民,不問劉志剛,也不問顧家人或者是劉圓圓,而是隨意指了指人群中的兩個社員,讓他們出來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兩個社員也不傻,當然知道自己被點名了,應該站在誰那邊說話。
而且,就今天這形,的確也是劉志剛的錯。
他幫秦雪花幫的太過分了。
那倆社員說出來的形和劉圓圓說的是一模一樣。
當即,王大剛的臉也嚴肅起來了,他瞪著劉志剛,當眾批評,“志剛,我說過你多次了,不管什麼事,你都不能用扣工分這事來威脅人,你是村干部,是有點權利,但權利也是群眾給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你讓我怎麼置你好……”
王大剛也是個人,他之所以不肯說罰措施,也是因為這事兒牽扯到顧家,他也不想被人說他徇私,所以接下來的話,他是希有社員出面說的。
很快,還真的有社員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