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事多那是對的。
特別是大家日子都算不上好過,一個院子吃東西都得注意點小心香味飄出來。
佟芳的事阮念念和王霞就當個八卦來看了,騎車回去天已經快黑了。
徐嵐看倆自行車出去,回來騎回家一個怪模怪樣的自行車。
繞著看了幾圈。
“娘,你要不要學學,這個騎的可快了,你去買菜幾分鐘就到地方了。”
阮念念還上去給徐嵐表演了一個,家里大,作著“嗖”的一下就騎出去了。
徐嵐被嚇了一跳。
“就是快!”
“這去遠點的地方方便。”徐嵐看著也眼饞。
阮念念讓學,又不學。
“這一看就不便宜,你和江燃騎,我出門買菜走著遛彎就去了,也沒多大一會,就當鍛煉了。”
和徐嵐的想法不一樣,不過徐嵐不愿意學,也不強求,反正已經買家里了,慢慢就學會了,等破了舊了,就沒這麼心疼了。
研究完電車,剛進屋里,阮念念想把小太送屋里,還沒進門口呢,就聽到一聲緒失控的吼聲。
“江蹊!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阮念念頓住腳步站在門口沒有,看著被吼的江蹊也不害怕,反倒是仰著頭一副認真想想的模樣。
最后小聲說道:“爺爺,有時候你吼我的時候,我也……”想過。
“江蹊。”
阮念念的聲音直接從門口傳進屋里,頓時,小家伙一看到,雙手背在后面出來一個尷尬不失禮貌的笑:“麻麻。”
阮念念走過去把小太放下,崩著一張小臉看著江蹊:“給爺爺道歉。”
“爺爺對不起,我以后會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考個一百分報答您。”小家伙氣人的時候也是真氣人,道歉的時候也是真的認真,配上那張極有欺騙的小臉,很容易讓別人原諒他。
江修儀剛被氣的臉都紅了,這個時候看著江蹊一臉乖乖的模樣,氣消了一大半,想到他那績,繼續繃著臉。
手把桌子上的卷子給阮念念:“你看看這些卷子。”
阮念念低頭看了下,樂崽的幾乎滿分,再看江不言的,也就數學錯了一個數,看到江蹊的時候,阮念念下都快驚掉了。
阮念念低頭,小孩的試卷題也不多,都是一百以的加減法,江蹊十道題能錯八道,滿卷子都是叉。
可真行。
阮念念看向江蹊的時候,江蹊躲開他的視線。
徐嵐笑道:“你爹最是看中后輩的學習況,樂崽和不言都好的,不讓人發愁,就是蹊,有時候你爹教他,都快氣暈過去了。”
家不說是桃李滿天下,自家結苦瓜吧,但家里人也都是認字的,江蹊十道題錯八道這種,還是見的。
“爹,這大冬天的,您別太生氣,萬一再氣的升高,不好。”
江修儀拍拍額頭:“我也不想生氣,我每次輔導他功課前,我都得勸勸自己,要做個慈祥的爺爺,但我忍不住啊!”
“你倆年輕,你倆輔導他吧,這麼簡單的題都不會,以后可怎麼辦啊!”
江修儀拍拍額頭:“不提這個了,我今天弄了個羊蝎子,去廚房看看,燉了吃羊蝎子。”
徐嵐去廚房,王霞也去幫忙了,就連樂崽和不言也早跑出去玩了,留下阮念念和江蹊在大眼瞪小眼。
“媽教你,你是媽的兒子,腦子不會太笨的。”阮念念道。
不出一會,阮念念就知道,原來也會生出來“傻子”的。
是親生的都很難忍住嫌棄的地步,前面教完后面忘,換個數就不會了,眼神還無辜可憐的看著。
阮念念教了半個小時,江蹊就教做人了。
等那羊蝎子上桌,徐嵐喊的那一聲吃飯,對簡直是刑滿釋放,當然對江蹊也是。
一溜煙就跑出去了,別看學習不好,下的時候吃的嘎嘎香,滿都是油。
“麻麻,好次。”
阮念念……
今天吃飯的人多,除了留江銘和王霞在這,還有家的三個孩子,樂崽的師傅,再加上來蹭飯的道士和秦教授,家里人多,大圓桌都坐滿了。
阮念念都不好意思教訓江蹊,只能埋頭吃。
坐在他邊的江燃給夾煮好的,低聲道:“怎麼了?”
阮念念想給江燃提起來輔導江蹊功課的累,發現零零散散,提都不知道怎麼提。
干脆埋頭吃鍋子,這天氣吃羊蝎子,整個人都很滿足。
吃飽喝足把人陸續送走時間也不早了,阮念念和江燃都忙,他的項目進行到關鍵時候,有時候整夜整夜的加班,難得最近能在一塊。
江燃拉著他的手道:“剛剛怎麼了?”
阮念念打個哈欠,不回答他的問題,沖著江燃出手:“燃哥,你兒子最近該輔導功課了。”
“你要不要輔導他?”阮念念眼的看著江燃,努力期待江燃上鉤。
今晚喝了一點酒,兩人狀態微醺,江燃哪里能拒絕這樣的阮念念,都沒聽清說什麼就答應了。
然后彎腰一把把扛在肩頭。
外面飄起了撲簌簌的雪花,屋春意盎然。
第二天清早,阮念念起床吃飯到在院子里遛彎的江修儀就道:“爹,我和江燃說好了,以后他輔導江蹊學習,您別輔導他了,大冬天的,生氣。”
江修儀一聽兒子輔導,江燃的學習好,也是華大畢業的,雖然沒有兒媳婦能掙錢,但聽兒媳婦說他研究的東西也是費腦子對國家有益的東西。
這樣的人教個小學生肯定綽綽有余。
不是江修儀這樣想的,就連江燃也是這樣想的,就一個江蹊而已,下班順帶就教了。
想想很好,現實是,江蹊那屁上像是扎了釘子一樣,一會都坐不住,腦子也不轉圈。
答應媳婦了,江燃也不好意思反悔,只能著頭皮教。
阮念念在客廳看碟片,時不時的聽到書房一會傳來一聲:
“江蹊!”
“八加八等于幾?”
“爸,我了……”
“爸,我了…”
“爸,我要上廁所…”
阮念念原本在看電視,一會聽的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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