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許賢微微一笑，彷彿執掌世間眞理、好似手握萬古智慧。這一刻他好似化作無所不知的神明，知曉一切，徹悟所有。

他淡淡道：“爲師的真傳排序，按照正常順序，中間無有缺。所以，你是第七真傳沒錯的，你有四位存活在世的師兄，皆在眼前。你有一位黯然隕落的六師兄，早已空。”

“放心吧，爲師不會算錯的。”

言罷。

許賢忍不住搖了搖頭。他共計六位真傳，方乃是第七真傳，這不是很正常嗎？哪裡有錯？

方重重嘆了口氣，勉強出一微笑：“師尊，四位師兄，我們還是先飲酒吧。”

他已經徹底放棄了。

再怎麼爭論，也毫無意義。彷彿與智慧孱弱的生靈進行辯論、相互談，最終只能增添思緒的混。

但他能肯定——

四師兄釐龐絕對存在，也必然有問題。

“哈哈。”

“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太簡單了。方，哪怕你想考驗爲師的智慧神慧，也該拿出一些深奧問題。爲師可是無上，難道會在這點小事上出現謬誤？不可能的。”許賢抿了抿，無語道。

方強笑道：“是是，師尊說得對。”

他還能說什麼？他也很崩潰啊！難道這東西還能強行降低修行者的智慧？許賢師尊乃是無上，都理不清這些思緒，更且遑論法座、永恆祇。

……

許湛殿。

方一步踏出，進純白門戶。這裡面乃是億萬疊合空間，無數空間周圍，鎮著位中心的星族始祖、星元。

“星元。”

方臉鐵青，也顧不得客套，迅速整理這一狀況，詳盡地講述了一番。

“哦？”

星元眨了眨純金眼眸，驚詫道：“這麼離奇詭異的狀況？依吾看來只有兩種可能。”

方沉喝一聲：“說！”

他實在想不通，這到底是幻境、還是思維智慧的干擾。所以他只能詢問星元。畢竟星元之前是主神，想必見多識廣，也能知道一些。

星元點點頭，道：“第一種可能……就是你、或者他們沉淪在了某種附著的幻境。此類幻境，紮思維意識的深，可隨著生命的移而移，隨著修煉長而長，直到最後汲取生命的全部思維智慧。”

方悚然道：“會死？”

星元重重眨了眨純金眼眸，急忙道：“此類幻境非常珍稀，乃是至尊神用來收集智慧，突破掌控者的殘忍法。但恕吾直言，以永恆虛空這些生命的智慧，至尊神應該瞧不上。”

聽到此話，方鬆了口氣。

星元卻面古怪，自顧自地繼續道：“那麼目前而言，應該是第二種可能。你的這位四師兄釐龐，生命層級非常之高。一旦刻意藏，就會在生命記憶徹底消失，而且是合合理的消失，這些生命自己卻是萬萬察覺不到。”

“因爲……你的師尊師兄們，生命層次相對卑微，不配記憶，也沒資格回憶。”

什麼？

生命層級高？

方驀然一怔，下意識地問道：“你所謂的生命層級非常之高，能有多高？”

原始神？

至尊神？

對於無上之上的境界，方也很清楚……依次是真神、主神、原始神、至尊神、普通規則掌控者、本元規則掌控者，以及至高至強的法則源祖們。

星元苦道：“很高很高。”

方怒喝道：“到底多高？”

嗡。

星元轉眼眸，眼裡有著驚心魄的滋味，甚至閃過一駭然。祂聲音放低，悄悄道：“吾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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