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的錯！

全都是你們的錯誤！

永恆祇的心理波，只要不是太劇烈，方也察覺不到。但方能察覺到厲罡的惡意殺機，便是足矣。

“唉。”

方輕嘆一聲，淡淡道：“我也懶得管你是怎麼想的。你以爲自己是永恆祇，我就得饒你一命？真是好笑，當初的法座寒國仁，我也說殺就殺，何況是你？”

言罷。

方屈指一彈。

嗡！

一道純白華，登時席捲永恆虛空，猶如一條浩浩、灝灝皓皓的萬古長河，倏然顯現當空，流淌無窮無盡。

唰啦！

純白長河，沖刷萬萬事！

而初心永恆祇厲罡，僅能眼睜睜著這一道純白長河的沖刷，心靈當場崩潰，思維徹底混淆，意識模糊不清。

直面這道純白長河，彷彿等同於直面真諦洪流。

“原來……這就是至強者。”

厲罡閃過最後一個念頭，隨即沉淪無間死亡，思維意識崩潰，永恆祇軀崩塌湮滅，化作烏有。

“恩？”

方搖了搖頭，手指再次一點，消除了純白長河。

雖然他剛剛只是屈指一彈，但仍是非常可怕的殺伐招式，若不主消除……恐怕這道純白長河，都能流淌數萬虛空流年，並且摧毀沿途的一切。

“林雅雨。”

方看向自己的第一個親傳弟子、林雅雨，微微笑道。

而林雅雨則是手足無措、臉蛋通紅、激無比地瞪著方，脣無數次，可就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驚喜與幸福，來的未免太突兀。

方的降臨，也讓張莫名。

“哈哈。”

方走向林雅雨，拍了拍的香肩，溫和道：“怎麼了？剛剛被嚇到了？放心，師尊在這兒，誰也傷害不了你。”

“方，方……方師尊。”林雅雨的一雙眸，閃耀異彩，小臉蛋紅彤彤的。

論年齡，的確比方年輕。

論心，也遠遠弱於方。

剛纔的絕黯然，差點讓林雅雨心如死灰。千盼萬盼的離開了修仙界，準備尋找方師尊，卻到了這樣的事兒，仙心波盪自然非常劇烈。

“師尊。”

林雅雨仰著臉蛋，眸怔怔地瞪著方，與他對視。

時空彷彿停滯，彷彿是奐的虛妄幻境，但林雅雨寧願時間永停，要將面帶微笑、通瀰漫純白芒的耀眼方，徹底烙印在心底。

期待已久的畫面，發生在此。

一路追尋的師尊，正在眼前。

霎時之間，林雅雨有些癡了……剛開始修仙，是爲了前往無垠星空，看一看世間百態、天地風景。而到後來，則是爲了追尋給予新生的方師尊。

，終於見到了。

“怎麼了？”

方有些好笑，溫聲問道。

林雅雨眸一清，登時恢復清醒，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小腦袋一懵，思維開啓極速轉，下意識道：“沒，沒什麼。我剛剛其實在想，這厲罡能位列天下前百嗎。”

天下前百？

方面容古怪，角一。

茫茫永恆虛空，有資格位列天下前百的生命，要麼是巔峰級，要麼是準巔峰級或是一等法座。厲罡？區區一個初心永恆祇，還想排天下前百？

這何止搞笑，簡直荒謬絕倫。

“師尊的表，怎麼如此古怪？難道我說錯了話？”林雅雨爲了掩飾失態，本就慌張，再看到方的臉，心中更爲慌。

怎麼辦？

說什麼？

林雅雨眨了眨眸，臉蛋浮出酡紅。靈閃爍間，想出了一個絕妙的問題。既能轉移話題，緩解尷尬，也可以助更瞭解目前的方師尊，消除心的疑。

“師尊。”

林雅雨期期艾艾地道：“您是天下第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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