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還有一個人
彭二頭的故事簡單明了。
早年他跟他哥家裏遭了災,後來被人所救,救他的人讓他們輾轉來到鄴州,務必同衛氏搭上關係。
彭二頭比彭大頭要機靈得多,也會做人,故而他很簡單就把自己和彭大頭送進了衛氏莊子。
這兩年都沒有給他們安排任務,直到兩個月前,他們收到了口信。
衛戟打斷他的話:「口信是怎麼給的?」
彭二頭結結道:「就在我們進城的那五棵樹旁的木樁上,我跟我哥每個五日都去看一眼,大多數時候留下的都是一片葉子,葉子就是無事的意思。」
「若是留下的花,那就是有事,第二日我們還要過去,才會告訴我們要做什麼。」
衛戟點點頭:「你繼續說。」
彭二頭裏發苦,卻不得不說:「兩個月前有一日,我們看到木樁子上了一朵花,第二日再去就收到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讓我們想盡辦法搞田莊,最好人地皆無。」
這可夠狠的。
彭二頭說到這裏,小心翼翼看向衛戟,見他眸深沉,正一瞬不瞬盯著自己看,頓時抖得更厲害了。
「我,我當時就同大頭商量了一下,人地都無這樣的事,放一把火最簡單……」
「所以我們就開始籌備了。」
「為何籌備了這麼久?」衛戟聲音很平靜。
彭二頭頓了頓,苦笑道:「莊子上戒備森嚴,每日落下的稻稈,每日用的火油都是有數的,我跟大頭只能趁著值夜的時候弄到一點,這一準備就是兩個月。」
「不過還不太夠,我們原本想攢到月底再手。」
衛戟點點頭,看向謝知筠。
謝知筠想了想,問:「你們殺阮娘子,只是因為偶然看到你們收拾稻稈?」
彭二頭眼睛閃爍了一下。
謝知筠忽然瞇了瞇眼睛。
「不,可能還撞見了別的事,伱們才必須要殺滅口。」
謝知筠上下打量彭二頭,見他面蒼白,額頭都是汗珠,不由沉思道:「你跟彭大頭都不像是特別聰明有心計的人,你雖然混了管事,也是因為你能左右逢源,口舌厲害,論說心機,其實是沒有多的。」
否則也不會這麼快就把事供述出來。
而他之所以會這麼簡單就把事說清楚,是因為這不是很重要,那個接頭地點很可能已經被捨棄了。
謝知筠上下打量他一番,忽然開口:「你們是為了保另一個人?你們潛藏在衛氏田莊的真正頭領。」
「你不是的主事人,那個人才是?」
他這一句話,把彭二頭刺激得一個激靈,他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看向謝知筠。
這些線索,他藏起來的另一個人,或許在嚴刑拷打之後,他也會招認。
但那可能需要一日,兩日,甚至更長的時間,等到了那個時候,那個人說不定已經潛逃。
畢竟山莊不可能一直派兵封不能進出,那得耗費不的人力力,在這樣的時節,自然不可能。
謝知筠卻一語中的,再一次擊潰了彭二頭。
彭二頭下意識抱住了頭,手腕上的鎖鏈吱嘎作響,他低低喊了一聲,似乎被到了絕境。
謝知筠還不放過他。
那雙杏眼半瞇著,猶如一條狡猾的狐貍,看得人更是心驚膽戰。
「你們會去殺阮娘子,是因為阮娘子巧見到了你們一起議論此事,但以為你們在談正事,所以沒有在意。」
「但我去尋阮娘子說話,你們就慌了,生怕阮娘子暗中同我稟報消息,所以才會立即手殺害。」
謝知筠嘆了口氣:「現在見我們還在詢問,也只抓了你們兄弟二人,你們懷著僥倖心理,就把事往另一個地方引導,期待他能把你們救出去。」
「我說的對嗎?」
一個字都不差。
彭二頭本來就被關了一整夜,上的傷沒好,又被審問一夜都不能合眼,還滴水未進,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
被謝知筠一句不停地詢問,字字句句都刺進他心裏,彭二頭已經於崩潰邊緣了。
他低吼道:「別說了,別說了。」
謝知筠聲音冷清,繼續說道:「你們兄弟二人這麼護著他,可有用嗎?可是能讓他把你們救出去,還是期能活下來?」
「彭二頭,那都不可能了,從昨日到現在,莊子上風平浪靜,沒有任何人叛逃。」
謝知筠微微往前傾,聲音里甚至還有些嘲諷。
「你們被放棄了。」
「你跟彭大頭,你們兩個,都被你們效忠的主子,被你們保護的上峰捨棄了。」
「你的命,沒有你想像值錢啊。」
彭二頭嘶吼一聲:「別說了!」
「我沒有,我沒有被放棄!」
謝知筠沒有在說話,只是冷笑一聲,然後就看彭二頭自己在那發瘋。
他被五花大綁,腳都不能,是有手能微微一下,所以他再怎麼發瘋,也無濟於事。
他逃不走了。
他上的鐵鏈牢牢鎖住了他,他這條命,他跟大頭,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我,說。」彭二頭終於安靜下來,啞著嗓子開口。
「五棵樹的那個木樁,確實是我們的頭點,只不過每五日不是我們去檢查木樁,而是……」
「而是每個五日就往城中府上送菜蔬的王老頭。」
謝知筠皺起眉頭,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那個王老頭是誰。
面沉了下來。
「你說的可是弱多病,兒皆亡,他自願賣府,就為了埋葬兒的王老頭?」
府上人的出來歷,謝知筠都看過,記又好,現在直接就把王老頭的來歷想了起來。
彭二頭愣了一下,然後才閉上了眼睛。
「夫人,您是真的太聰慧了。」
一個無關要的車夫,一個在府上毫無存在的老奴,謝知筠居然都知道來歷。
真是太可怕了。
彭二頭忽然覺得一陣輕鬆,即便明日死了,他也覺得不冤枉了。
畢竟對手太可怕,他們輸了不丟人。
「是他,他當年都是找的借口,什麼兒子兒,那兩個人還是他殺的,反手就拿去賣慘。」
(本章完)
十里八鄉一朵俏金花! …… 山里漢子你之前說什麼來著?寧死也不愿意娶她,多看她一眼都折壽? 某山里漢:不不不,媳婦,你幻聽了!我說寧死也要多看你一眼,折壽也要娶回來。 哼,這還差不多!!...
為報恩所娶的夫人沈聽瀾膽小無趣,白遠濯很不喜。 可最近他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 先是傾慕他的沈聽瀾提出要和離。再是同僚/下屬/上司們奇奇怪怪的言行: “白大人,貴夫人刻得一手好印章,您愛好印章,與您的夫人琴瑟和鳴,定得了不少好印章,不如與我們分享分享?” “白大人,下官一想到您每日都能享用您夫人做的美味佳肴,便好生羨慕。” “白愛卿,想不到你夫人繡藝如此精妙,那一副《南山僧佛會》太后很喜歡,病已大好!” 白遠濯:“……” 拿不出印章、沒吃過美食,更不知道沈聽瀾繡藝精妙的白遠濯決定去找沈聽瀾談談。 正好聽見沈聽瀾在與人唏噓白府虛度的那幾年:“辣雞愛情,毀我青春。” 白遠濯眉心狠狠的跳了一下。
上一世,她活的小心翼翼,即便蒙受草包的名聲她也不曾為自己辯解 ,然而就算這樣,他們卻還不放過自己,爹爹不疼,丈夫利用,最后還被從小欺負她的妹妹一把火燒死。 許是老天爺見她這輩子活的太窩囊,因此給了她重活一次的機會。 重生一世的她,再不是從前那個懦弱窩囊的盛錦珩了,什麼草包!老娘要讓你們知道什麼才是驚才瀲滟!
常念是皇帝最寵愛的小公主,容貌絕美,傾城脫俗,素有百合仙子之美譽,隻身子骨格外虛弱,一絲風也吹不得。 及笄後,常念以此爲由,婉拒西北寧遠侯的求娶,風光嫁了京城中頗負盛名的世子爺。 原以爲是覓得良緣,哪料,竟被枕邊人謀劃算計,最後落得個皇兄客死異鄉,至親含冤而去的悽慘下場。 再一睜開眼,常念竟重回到成親前,這一次,她二話不說冷拒了世子,轉頭應下寧遠侯的求娶。 寧遠侯江恕獨掌西北軍政大權,權勢滔天,殺伐果斷,生死予奪,鐵面閻.王之稱甚至已經傳進京城,無人不畏。 坊間都傳,身嬌體弱的小公主見了人就得後悔,甚至有太醫直言,公主嫁去西北,活不過三個春秋。 然三年後,世人驚奇發現,小公主不僅活的好好的,那傳聞冷酷無情的鐵面硬漢,竟是千般繞指柔,將人寵到了骨子裏。 -- 小劇場 小公主是江恕親自向老皇帝求來的金枝玉葉不假,說是求,其實不過是爲定皇帝的心,走個過場。 來西北第一日,公主便染了風寒病倒了。 彼時,江恕想,就當府上供了個身嬌體貴的女主子,多出每月服湯藥靈參的錢罷了。 沒過多久,身邊小廝來稟報一句“夫人又頭疼了”,正在軍營批閱邸報的江恕皺着眉起身,二話沒說便歸府了。 再後來,江恕回府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一下值便尋不到人,友人某日一問,江恕神情淡淡,說得理所應當:“回家陪夫人。” 友人:說好的只是娶回家做做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