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卻暗暗打定注意,以後幾個徒弟,再找媳婦的時候,自己說啥也不親自登門提親了,這活兒是真不好乾啊。
「父親,您也是當今陛下邊的近臣,響噹噹的大學士,何必對那王子安如此委曲求全,放低姿態……」
王子安這邊一走,許昂就再也忍不住了。
那貨明明跟自己年齡相彷,卻偏偏被自家父親摁著低了一輩,簡直是說不出來的不爽!
「湖塗——你以為你爹我願意?」
許敬宗有些不耐地瞥了一眼自家這個大好兒。
「但你爹我能跟人家比嗎?你可知道,哪怕是朝中幾位閣老,軍中幾位將軍,在那王子安面前都不敢妄自尊大,甚至就連陛下,都要敬著三分……」
說完,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這貨趕滾蛋,眼不見,心不煩。
許昂心中憋氣,扭頭就走,誰知道他剛走到門口,還沒邁出屋門呢,就聽自家老爹在後面不放心地囑咐。
「以後見到那長安侯,一定要畢恭畢敬,放低姿態,比對待你爹我都要殷勤幾分,若是能得了他的歡心,隨便指點你幾句,或者在陛下那裏幫你說上幾句好話,那就比你爹在陛下那裏求上千句萬句頂用,就算是你爹我,都得仰仗人家三分……」
許昂:……
我拿他當親爹一樣供著行不行!
對於別人背後要拿自己當親爹的事兒,王子安自然是不知道的,就算是知道了估計也不怎麼樂意。
那種好大兒,簡直比呂布都可怕,誰敢招惹?
雖然,王子安對這門親事發自心的不看好,但奈何李義府自己滿意的,也就沒再多說什麼了。這種事,後世當父母的都不好擋。
其實,如果不是王子安後世知道,許敬宗這一家子七八糟,單純從現在來看,這麼親事,對李義府來說,已經算是高攀了。
李義府祖上雖然出過一個縣令,但現在家裏已經徹底破落了,而人家許敬宗家,從東晉開始,就是宦之家,尤其是人家父親許善心,一度做到了隋朝的禮部侍郎。
就算是單說他自己,那也是昔日的秦府十八學士之一,當今陛下李世民的近臣,也算是排得上好的當朝權貴了。
自己真沒有什麼理由來反對這門親事。
李義府的親事,就這麼定下來了,在李綱老先生的持下,兩邊已經開始了納彩、問名等各種繁瑣細碎的程序。
對於這些,王子安雖然代表的是李義府的家長,但完全不懂,反倒是多虧了住在家裏的孫老夫人,一直拉著程咬金,在忙前忙后的持。
李義府也是個機靈的,在孫老夫人和程咬金面前那做派,真是把自己當孫子來的。
讓孫老夫人對這個好大孫,一直讚不絕口,持起親事來,都帶勁了幾分。
王子安也不是啥事都沒做,他讓李義府給他老家那邊寫了一封信,然後,派人去他家那邊接他父母過了。
婚姻大事,父母自然不能缺席。
就在長安侯府忙著李義府的喜事的時候,長安侯府又迎來另一件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