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張小劍又喝了一口酒:“坐婚宴上的時候我發現我心里僅存的一點不甘心沒了,然后就想把錢隨完,趕走。”
白楊不解:“為什麼要隨二百萬?”
張小劍喝空的啤酒罐踩癟,慢慢說了起來。
“四年前吧,那時候還沒家里的那些事,我倆就瞎聊瞎想。”
“說結婚買房子最好要帶江景的,喜歡看江,那時候我倆也都沒想能不能買得起,我說買,還得買落地窗的。”
“再后來工作了,邊的親戚朋友那家沒個車?我倆就聊車,想著以后攢錢能買,還興致的在網上看,看了不,但我知道最喜歡的是寶馬白的mini,我說有一天一定給買,這時候其實已經心虛了。”
“再后來,發現都買不起。”
“最后就分了。”
說到這,張小劍又起了一罐酒,喝了兩口。
“今天你給我打電話問之后我算了算,現在江邊江景房新樓不錯的得一百六十萬左右,寶馬mini高配的三十多萬吧,正好差不多二百萬。”
“所以你就隨了二百萬。”白楊沒有用問句,而是確定語式。
“嗯,就二百萬,不能多,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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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樹下的蘇瑜靜靜的聽著,眼眶有些泛紅。
不記得是什麼時候開始漸漸和張小劍白楊疏遠了。
但還記得很多個夏天,他們幾人坐在火紅的炭爐周圍說說笑笑,唱唱鬧鬧。
這些年過去了,其實變了的不是張小劍和白楊。
而是和趙琳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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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你知道為啥不能多也不能嗎?”
白楊搖了搖頭:“不是算好的嗎,還有其他意思?”
張小劍放下啤酒罐,雙手撐住自己的向后仰的做出抬起頭,看向今夜剛剛出現的月牙,語速緩慢道。
“我想,我答應的事一定要做到,房子和車二百萬差不多綽綽有余。”
“這是不能。”
“但因為今后會消失在我的生命里,的余生我不能負責,即便以后想讓我負責,我也不會負責。”
“所以也不能多。”
說到這,張小劍又一笑:“其實這些只是說服自己的屁話,我只是自私的給自己一個代,用這些我本不在乎的一點小錢徹底劃上句號。”
“我終究是個普通人啊。”
沉默良久,白楊拍了拍張小劍的肩膀:“我還讀懂了另外一層意思。”
張小劍眉頭一挑:“你讀懂了什麼?”
白楊笑了笑,沒說。
他們都不知道,在他們后的站著的蘇瑜聽完這段話默默的走了。
走了很遠很遠之后,拿起了電話撥給了趙琳琳。
電話接通,兩人出奇的都沒有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蘇瑜還是率先打破了沉默,格外強道:“你以后無論發生任何事,都不許再踏張小劍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