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子瑜,這里這里!”
隔著老遠趙戎就聽到了范玉樹的呼喚。
趙戎無奈,與李雪一起轉頭看去,果然是范玉樹這小子,后者甩著書箱,從庚字號考場小跑過來。
“子瑜,散場這麼久了,你怎麼還在這里……咦,雪兄也在。”
“玉樹兄午安。”李雪打了聲招呼。
“不然我該在哪里?”趙戎卻是沒好氣。
“雪兄別客氣別客氣,等等,我懂了,哈哈,你們倆。”范玉樹立馬換臉,一臉八卦道:“快說,剛剛在考場你們是不是好好促進了下同窗間的手足誼?”
趙戎面無表,“你別瞎說。”
李雪這邊,卻是小臉一紅,十分不好意思。
范玉樹見狀,直接理解錯了,嘆息道:“子瑜你還狡辯?做了什麼事也休想瞞我,我還不知道你……伱看,雪兄都替你臉紅了。”
趙戎角一。
這時,范玉樹把臉一板,前輩似的拍了拍趙戎肩膀,正道:“不過卻是沒想到,你和雪兄位置隔得這麼遠,都能順利得手,我承認,這一點確實讓我有一大吃一驚。”
李雪的臉更紅了,小手無安放,幾細指絞在一起。
范玉樹卻是在拍趙戎肩膀,沒發現系馬尾的害的反應,此時,他微微凝眉,煞有其事的分析道:“你們考場我之前去過,你和雪兄的位置我也看過,說真的,這麼遠的距離……要是換我,估計早就放棄了,不費這功夫。”
說到這,范玉樹朝趙戎眉弄眼:“但…不愧是子瑜啊,如此鍥而不舍,估計雪兄也被你這神當場了吧!”
他本是調侃下趙戎,然而這話落李雪耳朵里,卻了另一番意思。
急忙擺著兩手,慌神否定道:“沒有沒有,子瑜兄也是被迫無奈,主要是我太傻了。”
范玉樹一愣,想了一會兒才覺理解,他朝趙戎正道:“雪兄也是重重義啊。”
說完,他又轉頭,朝愈發窘急的李雪真誠說:“雪,你這不是傻,你這是心地善良,欸總會好人有好報的。”大風小說
趙戎聽到二人不在一個頻道的對話,有些頭疼道:“范玉樹,你詞能不能別用?”
一旁,紅了臉的系馬尾忽然臉一正,抬頭朝范玉樹道:“玉樹兄!我覺得,今日,若是換了其他同窗在壬字場,也會是這樣的,比如你,所以這……這并不特殊!這一次一點也不特殊!”重復了兩遍,是越加肯定的語氣。
范玉樹一楞,噎了好一會兒,看著這李雪無比認真的小臉,愣道:“額我知道的啊……”
他看向李雪的眼神逐漸古怪起來。
而后者聞言后,卻是松了一大口氣,暗道總算解釋清楚了,沒讓玉樹兄多想……
就在這時,三人后的庚字號考場又緩緩走出了幾位青衿學子。
趙戎看去,也是人。
魚懷瑾、吳佩良,還有另外四位率堂同窗。
范玉樹看了下趙戎的好奇面,解釋道:“魚學長的格你懂的,欸……考完后把我留下,一起打掃考場衛生,娘娘腔和另外幾個倒霉蛋是隔壁考場的,被看見,也拉了過來,兩個考場都打掃了一遍。”
趙戎知道為什麼他出來的這麼晚,也能撞上了。
他點點頭,“那幸好,我出來的晚,你們已經打掃完了。”
范玉樹:………
這時,走出來的吳佩良瞧見了趙戎,直接笑著開口:“呦,這不是咱們的趙小先生嗎?怎麼,這是考場的桌子趴的不舒服,要回去換個地方睡?”
眾人聞言,表各異,卻只見趙戎一臉困的問道:“佩良兄家的書呢?怎麼沒來考試?”
語氣十分疑。
眾人一愣,除了不存在笑點的魚懷瑾,其他人很快反應過來,都忍俊不。
趙子瑜這是還在揪著吳佩良家那個寫字比吳佩良好的書這件事不放呢。
耳邊的笑聲,讓吳佩良的臉頓時青了。
“呵…呵。”
看著裝傻充聾的趙戎,他冷笑一聲,細聲譏諷:
“某聽說有人考試還沒到一半,就擱桌上睡著了,嘖嘖,你說,往日在自家學堂擺擺爛也就是算了,都是手足同窗,有人做‘頭’,有人做‘屁’,也能理解。結果現在倒好,連‘屁’都做不好了,跑到大考考場來睡覺,還瘋言瘋語擾考場秩序,當眾丟率堂的臉……”
吳佩良斜眼看著趙戎,然而很憾,后者沒有瞧他,泰然自若,而且還要功夫朝魚懷瑾等同窗點頭打招呼。
吳佩良冷哼,轉頭朝一直默不作聲的魚懷瑾道:“魚學長,你管管某些害群之馬,這事其他學堂都傳遍了,走在路上都能聽到,丟的可是咱們全學堂的臉。”
魚懷瑾與其他四個率堂學子一齊看向趙戎。
李雪皺眉替他解釋,范玉樹則是一臉好奇,發生了什麼腎麼事?他向別的同窗問了下,打聽清楚后,范玉樹子一震,抓住趙戎胳膊,有點道:“子瑜,好兄弟!沒想到你為了等我散場一起回去,竟然直接在考場睡了!”
趙戎:………???
吳佩良等人:………
魚懷瑾搖搖頭,沒理他們,轉頭看了看趙戎神,直接道:“趙兄,若是子不適,早點回去休息,下午還有一場樂藝考試。你剛從大離回來,來回奔波確實辛苦,若是子實在不支,勿要撐,可以向學正請假延考。”
趙戎點點頭,“多謝魚兄關心,在下子還行,延考倒是不必。”
吳佩良在一旁熱嘲諷刺,話說:“你還是延考吧,最好范玉樹也一起,等咱們率堂總績出來之后,你們再考,就更好了”
趙戎日常無視他,范玉樹卻是惱了,和吳佩良吵了起來,主要爭論的點是‘憑什麼要加他一起’。
魚懷瑾沒理這兩個活寶,問趙戎:“你中午是在東籬小筑休息?我昨夜去找你,發現你不在。”
趙戎點點頭,“昨夜在外面住了一宿。中午是在東籬小筑休息。”
魚懷瑾頷首,沒說什麼,趙戎也沒問要干嘛。
不知為何,二人之間,一直都話,一般有話,也是言簡意賅,直奔主題,十分高效率。
旁聽的李雪不左右看了看他們。
總覺得二人有某種共通之,就像是……某些方面的同類人,當然了,不是在格這一方面。
李雪忽然想起了當初思先生呢喃過的一個詞,握瑜懷瑾,瑜與瑾都是指絕世的玉呀……
不知又想到了什麼,垂下眼簾,似是有些小沮喪。
見沒話了,趙戎準備先行離開,臨走之前,他終于轉過了頭,朝吳佩良溫馨叮囑:“后面幾場讓書來考,佩良兄切記。”
說完,趙戎直接告辭,帶范玉樹走人。
看見他微笑轉,吳佩良怒了,也用力揮袖走人。
兩位本堂學子的來回過招,魚懷瑾默默看在眼里。
很快,眾人都紛紛離去,只剩下魚懷瑾與李雪在原地。
二對視了眼,魚懷瑾又向李雪仔細問了下上午趙戎睡覺之事,若有所思。
過了會兒,們一起返回共同的住。
路上,李雪忍不住喚了聲:“玄機。”
“嗯?”
“我有件事想你說下。”
“何事。”
“我……我上午考試,有一道帖經題不會做,明明背過了,卻遲遲想不起來……”
“然后呢?”魚懷瑾沒回頭。
“然后我就會做了。”
“甚好。”平淡點頭。
“因為子瑜兄睡覺時輕聲背了一遍。”
魚懷瑾:………
腳步頓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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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是‘未來’書友的生日,生日快樂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