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又又親又是溫低語,瑤緒越發複雜。明明之前恨這男人恨不得他去死,可如今卻安安靜靜地在他之下,完全興不起恨意來。
最終逃難般說了一句:“瑤要接管了,讓我先穿服。”
秦弈眨眨眼:“不穿會怎樣?”
瑤切齒,真想罵娘,心中卻響起了這樣的反應:“別餡哦,如果是我的話,只會笑嘻嘻說‘那就不穿,氣死’。”
瑤憋著氣,做出了一臉笑:“嘻嘻,當然不穿,氣死。”
秦弈肚子裡都笑炸了,面上居然道:“算了,給瑤面子,既然說了不要總是針鋒相對,那便從我開始。嗯……最後給師父親一口?”
瑤暗籲一口氣,很是主地嘟起小吻上了他的脣。
連他的手這回了一些關鍵位置,都沒去在乎了……
兩人來了個長吻,秦弈收回有些溼潤的手,笑道:“穿服去吧。”
瑤離開他的懷抱,有些步履蹣跚地去角落取了服繫上。縱橫三界的前天帝這一刻居然有點冷汗淋漓。
慢慢轉頭,神又恢復了屬於瑤的冰霜:“來人,帶秦先生天樞院歇息,不得怠慢。”
“天、天樞院?”
“讓你們帶去就帶去,對了,要你們侍寢的話你們看著辦,能榨乾好的。”
侍們了一跤,差點沒滾滾地葫蘆。
…………
“棒棒,呼棒棒。”
天樞院,秦弈嘗試千里傳念。
這天界格局與下界不同,想要空間穿梭和神遊都沒那麼輕易,此前甚至連飛行都怕出岔子。如今一切穩固,除了空間還不好撕之外,神遊問題已經不大,傳念也很輕鬆。
結果本該很輕鬆的傳念本傳不出去。
這天宮就是個殼,幾乎沒有任何死角空隙。
算了,看來想和棒棒青君們討論幾句都不行了,註定要自己單騎平天宮。
既來之,則安之。
秦弈收拾心,站在天樞院的院外花園裡看天。
下界看天,星辰都是天界星圖。
天界再看天,便是真正的諸天星辰。其實從面上,完全沒有區別。
倒是能看見貪狼星比較暗淡,畢竟是顆假星。
當自己住進天樞院後,天上的貪狼也慢慢越來越亮,人與星似是爲一,能夠到某種相連的力量。
可能那些星君就是這樣吧。
所謂的賜封是了真靈的,其實現在秦弈不僅能認清原理,他自己都能用出這套來。
他不僅是太清,而且衆妙皆應,意如至高。雖然時日很短,總是如以前突破一樣,沒太悉習慣,總覺得有些不真實。
衆妙之門就佇立在後,頃刻不敢離遠。玄之又玄的妙義彌散天地,灑落人間。
說來慚愧,完整的門到手有一段時間了,還號稱仔細研究過,可直到此時獨清淨,秦弈才真正驗到由門帶來的天下變化。
如曾經流蘇所言,當門完整,天道就不那麼晦,人皆可悟,人皆有。大道清晰,盡在其中,天下生靈,皆有所得。
此大公也。
大公之中有其私,再怎麼天下皆,那離得近的總歸是更合算。當年人族擁門,故人族極盛。所以衆妖爭奪,吃了瑤的挑撥。
古今多事,摺疊在這一門之中,匯聚在當前天界裡。
這本該殺伐沖霄的風雲,卻奇怪地在自己的涉足之後變得……桃十足。
真是個畫風不對的人,完全不應該屬於此世的樣子……秦弈自己都想笑。
轉頭四顧,院中是桃樹。
九嬰傳念時,天上雪紛紛,正是寒冬。如今已經冬去春來,可桃花尚未到開時,枝上有些芽,也有小小的蓓蕾,看著很是可。
秦弈隨意坐在地上,懶洋洋地靠著門柱,取出了雲岫笛。
難得獨,觀星賞花,真有點難得的意境,可付於笛音。
一縷笛音悄然而起,似輕風拂雲,於是星月更;如細雨落花,於是蓓蕾更。
悠悠懷,朗朗星空,清風明月,共我此宵。
遠侍們眼裡開始有了小星星。
們以前跟九嬰混的……那些妖俗不堪,穿上天帝之袍也如沐猴而冠。
想不到一夜之間,在此見到了人族風流。怪不得天帝……
呃……
在更遠,瑤悄立於屋頂,遠遠看著秦弈隨地靠坐在門柱上吹笛的樣子,眼眸越發複雜。
夜風拂過,袂輕揚,月之下如天仙。就是天仙,天仙之首。
那些小侍,下到凡間可都是仙。
笛音嫋嫋,春風拂遍,帶得仙們的袂飄飄,紅的襬綻開,猶如彩蝶飛舞,好似春暖花開。
於是桃花開了。
綠的枝芽悄悄長,鮮的蓓蕾慢慢綻放。
千樹萬樹,滿園花開。
芳香召來了真彩蝶,繞於花樹,徘徊不去。
一隻蝴蝶落在秦弈笛尾,撲扇著翅膀看他。
秦弈出手來,蝴蝶就到了他手心裡,秦弈燦然一笑,向上輕託,彩蝶振翅而去。
笛音終歇,繞樹不絕。
“我見你與居雲岫琴笛相和,倒似還不如今夜之。莫非獨更有意趣?還是因爲修行長進的緣故?”
秦弈轉頭,看見瑤靜立一邊,神平淡地發問。
月朦朧映照,真的很。雖是李無仙的軀,卻別有另一種,彷彿仙境之中的瑤池天。
他收回目,淡淡道:“我與雲岫之和,心在雲岫。獨之音,心在自然。僅此而已。”
瑤頷首:“原來如此。”
秦弈隨手拍拍邊草地:“陛下坐坐?值此桃李春風之時,何妨花間對酒,以醉芬芳,不負天上宮闕、仙境桃花。”
“呵……”瑤失笑:“來人,取我玉瓊漿。”
“……你剛主天宮,啥事沒做,先搞了雪山瑤池,釀了玉瓊漿?”
“九嬰雖俗,仙們可都沒閒著,這本就是天宮數萬年之藏,又不是我現在們搞的。”瑤隨意坐在他邊,靠在另一門柱上,撇道:“你說你瞭解我,我看也不怎樣。”
“呃……”秦弈想了一想,忽然笑道:“那時候心懷戒懼,如履薄冰,或許視角有所偏頗,也未可知。不過話說回來,陛下當年眼中的我,好像也偏差的,所以你我雖然相數月,實則陌生?”
瑤笑笑:“也許。”
此時侍端了玉盤而來,盤上玉壺冰清,兩隻玉杯明純淨如同琉璃。
侍行了禮,想要替兩人斟酒。秦弈隨手接過酒壺,笑道:“謝了小姐姐,我自己來。”
侍紅著臉,看了瑤一眼。瑤揮揮手:“去吧。休要打擾。”
侍眼波流轉,掩著走了。
陛下你裝什麼呢,剛纔浴池邊上溜溜在人家懷裡被撥弄的不是你?
看來這天宮誰主,可難說得很了……
那邊秦弈瑤哪知道小仙們在想什麼,秦弈隨手倒了兩杯酒,遞給瑤一杯,又舉杯相敬:“重新認識一下,在下秦弈。唔……魂來歷,都複雜的。不知這位仙子……高姓大名?”
“天人無姓,以萬爲名。”瑤舉杯相應:“有人認爲,人創之可證天道之變,服章之是人道之華,故編織流蘇,以此名之。我說天道恆在,星辰亙古,天人相應,是爲其名。我有破此世格局,自演乾坤之意,此破而後立,上應破軍。破軍者,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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