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虛空，無窮無盡。

在虛空之外，又有一人現出來，貌若老者，正是上一次潛大德圣朝，與永恒公主見面的那一位上古仙神。

冥冥之中，有聲音傳來，似有慨。

“東洲已經現出端倪了？”

“正是。”這老輩仙神出聲應道：“大德圣朝龍君莊冥的野心，眾所周知，而今大神通者不出，他有無敵之姿，有開疆拓土之念，在他穩定東洲之后，便有了更進一步的野心。”

“這一步，擴展大德圣朝，不單是權勢，更是本領。”冥冥之中的聲音，輕輕一嘆，說道：“莊冥執掌東洲大德圣朝，其實已經有了晉升大神通者的資格。”

“但是他明顯有更大的野心。”這老輩仙神繼續說道。

“如果他的大德圣朝，在東洲之外，掠奪南天界、天荒等地的權柄，那麼就大神通者之后，他或許比上古時代的大神通者們，更為強大。”冥冥之中的聲音，這般說道。

“是否能與當年蒼天相提并論？”老輩仙神忽然出聲，這般問道。

“蒼天者，至高無上！”那聲音為之肅然，顯得不容置疑。

“但南天神將，能與蒼天一戰！他或許能強于南天神將，至……”老輩仙神沉著道：“他能夠與蒼天戰上一場！”

“……”那道聲音，未有對此再作評價，只是沉默片刻之后，又道：“五天之，攻大楚王朝，這是莊冥給鎮南軍的嚴令？”

“正是。”老輩仙神回應一聲，又道：“只不過，大楚王朝也不都是廢，楚帝雖然被莊冥擊敗過，但依然是個不容小覷的強者，五日之攻破大楚，未免有些大放狂言……”

“可是大德圣朝遠勝大楚王朝，攻破大楚防線是遲早的事。”那道虛幻的聲音，似乎想到什麼，又道：“事已至此，天門碎片的制衡，基本到了尾聲，在萬丈大道之上的仙神們，已經可以初步勾連自道果，初步展現出超出鑄鼎之上的力量，再過一段時日，上古仙神都將恢復全盛之時。”

“您的意思是？”這老神聽得后面這一番話，知曉話中有話，不開口詢問。

“上古時代的輝煌，即將重現，莊冥的無敵之姿，也未必能再度留存，這或許也是他急著擴展大德圣朝的原因之一。”冥冥之中的聲音，出聲說道：“既然時機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倒是可以跟這莊冥打一個賭。”

“打賭？”老神遲疑道：“賭什麼？”

“賭他大德圣朝，能不能在五日之，攻破大楚王朝。”那虛幻聲音忽然笑了一下，說道：“你可以將此事，報知大德圣朝，告莊冥知曉。”

“賭注是什麼？”老神這般問來，又道：“據說大德圣朝龍君莊冥，乃是商賈出，頗有些無利不起早的意味，若只是以言語意氣相激，他只怕不會理會。”

“自然是有賭注的。”那虛幻的聲音，說道：“他想要知曉關于北域之主的過往，本王可以給他關乎于北域之主的過往，這大約便是他一直探尋的真相，也是他強大到今日，依然不能得悉的方向……”

——

大德圣朝，聚圣山中。

“龍君，邊界傳來消息。”

來自于監察司的消息，經國印傳至莊冥手中。

莊冥掃過這一道消息，微微皺眉。

有一尊強大的仙神，出現在邊界。

“賭我大德圣朝，能否在五日之攻破大楚王朝的第一道防線，以北域之主的過往，來作為賭注？”

莊冥眉宇一揚，略有沉。

若只是空口白話，他自然會視若無睹。

但對方并非只是空口白話，中還附有一道口訣。

但是這道口訣，不似修行之法，也并非蘊玄機，倒像是某一種解析的法門。

他這般想著，手一揮，道：“進來。”

在消息傳來的時候，無論是劉越軒還是高師，都已經察覺到了其中的古怪，趕來大殿商議此事。

而莊冥稍有沉，又傳訊給了鎮岳，命他將真龍學府之中的柯天師，一并傳喚過來。

——

“這法門是解陣的。”

“問題是陣法何在？”

“有些門道……”

高師仔細揣這一道法門，顯得很是詫異。

而劉越軒知曉了什麼，暗暗運用大衍算經，進行推演。

“天荒，大淵。”

劉越軒忽然抬起頭來，說道：“我探過那老狐貍，雖然沒有直接它開口，但是有些痕跡，它應該知曉……”

莊冥聞言，國印一，便傳訊狐尊。

這老狐貍，從大淵到此，沐浴龍圣池，得授印，也算是大德圣朝的一員。

關于此事，它或許能夠知道更多。

但是就在國印傳訊片刻之后。

卻不見狐尊印的回應。

“……”

莊冥微微閉目，國印融龍珠之中，與他已是一。

而就在這一瞬間，屬于狐尊的印，失去了生機。

他睜開眼睛，神平靜。

但氣氛為之凝滯。

無論是劉越軒還是高師，都在這一瞬間，到了極為深沉的殺機。

“狐尊隕落了。”

莊冥緩緩開口。

剎那之間，殿中沉寂。

過得片刻，高師才反應過來，跪倒在地，咬牙道：“是老臣失職，龍君重罰！”

來自于大淵的狐尊，沐浴過龍圣池之后，仍未歸返大淵，還在聚圣山中行走，見識一番大德圣朝京都的風貌。

如今狐尊隕落了，它便是隕落在聚圣山中。

聚圣山乃是大德圣朝的中心，而狐尊是大德圣朝的員。

如今大德圣朝如日中天，外界仙神不敢來犯，卻有一尊屬于大德圣朝的員，仙神修為，隕落當場。

作為監察司的掌權人，掌控東洲外風吹草，卻被人在眼皮子底下，誅殺了一尊仙神，而毫無察覺，這便是最為嚴重的失職。

“不是你的錯。”

莊冥說道：“它本制于人，所以這是滅口。”

高師怔了一下，道：“為何滅口？”

劉越軒說道：“我們手中這道法門只有一半，狐尊可能知曉全部……對方來與我們打賭，五日之攻破大楚，這而一道法門，便涉及到了，也即是賭注。”

狐尊既然知曉這一道法，這賭注便不值錢了。

只有狐尊隕落，這賭注只有對方才有，才算值錢，才值得大德圣朝去拼這麼一場。

“其實對我們來說并不虧。”

劉越軒說道：“若無法五日之攻破大楚王朝，他沒有什麼獲益，我們沒有多損失，可是五日之攻破大楚王朝，他會告訴我們辛……也即是說，他認為這一道，對我們很重要，而滅口狐尊，也是為此。”

莊冥背負雙手，淡淡說道：“北域之主的過往，有多重要？他說這是朕最想要探尋的真相，可是朕對北域之主，極為陌生，也沒想過真正探尋……”

說到這里，他忽然一怔，想到了什麼，臉變幻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