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知道之前爲什麼帕伊勒斯老爺教我帝國文字的時候,總會有很奇怪的眼神看我的字,但他從來沒說過我寫的字有什麼問題,只要寫的沒錯,別不彆扭他絕對不會管的。我向報以謝的微笑,親暱地拍拍我的小臉兒,並且用額頭頂了頂我的額頭說:“是誰居然捨得把你這麼乖巧的小可弄丟了,姐姐覺得你很棒!”
這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有人這麼親暱的跟我說話,原本我以爲這位魔法師是爲冰山人,雖然不太符合我心中對的定義,但不能否定的。白天的時候,還給過我一把豆子,後來又讓我喝了一點水,我覺到對我的友善。我只能裝小乖:“謝謝姐姐。”
“謝我什麼?”帝國語裡的謝謝是要有明確所指的,的誇獎與親善正常不需要我的道謝,只不過我又將我以前的記憶帶到了這個世界裡,張下意識的說出來。魔法師不解的問我。
我只能用下牙咬咬上脣,翻愣著大眼睛看著略帶天真地對說:“謝謝姐姐你誇獎我啊!”
“嚇!你說話的方式好有趣,不過矮人族好像也不是這樣子說話的哦,你是哪裡來的?”年輕魔法師笑瞇瞇的蹲在我邊,眼睛就像彎月芽兒。
我只能認真的說:“我也不知道。”
一件一件的魔羚羊被記錄在案,一旁的魔法師也一直再沒說話,只是蹲在我邊看我用刀筆在羊皮紙上刻著文字,過了好一會兒,幾乎快要把魔羚羊記錄完的時候,才認真的跟我說:“你拿筆的手非常穩,看出來你很累,差點握不住那支刀筆,不過你剋制力非常強啊,居然堅持下來了。”
“我想好好工作,多換一點白麪包。”我誠實的說,這是弗雷德大叔告訴我的,參加狩獵團的這羣人不僅僅會有三銀幣左右的報酬,還能吃到香甜的白麪包。我是沒有三銀幣報酬的,我想能給我一枚銀幣就很不錯了,所以白麪包是我最想要的,這些日子一直吃糙得幾乎能把腸子劃傷的黑麪餅子,真是難以忍。
“呵呵,好低的要求。哦對了,我果果,你可以我果果姐。如果你想吃白麪包可以隨時找我來,我這兒好像還有一罐兒埃爾鎮特產的金蘋果醬,味道還不錯哦!”魔法師輕鬆地說。
果果嗎?追風者冒險團的水系魔法師?我的天!
提亞曾多次講他們冒險團裡的事兒,我知道他們團隊裡有位擅長水系治療與輔助魔法的魔法師,原來居然是這位大姐,看起來好年輕啊!我當然不會吝嗇地乖巧了一聲:“果果姐!”
夜如染進清水中的濃墨,將黑暗滲進來。星空變得無比明亮,涼爽的風減弱了許多,但是在這個夜晚,這樣的初春,依然是有點冷。另一面山坡上豎著一排排繃皮子的木框,每兩支對靠在一起,等待皮子晾乾後塗抹芒硝,一排排整齊的就像軍營的營帳。南坡點起了三堆篝火,就算再這樣簡單的營地裡,每個小團依然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雖然燃料不算多,但是還是分三堆火。想來,兩個冒險團也沒有親到同吃同住,況且這時候還是需要在吃飯的時候統計一下白天戰利品的況,大家聚在一起本不好意思聊嘛!
商隊裡的制皮師和我們算是獨立的小羣,帝國中等階制度非常的複雜,地位最高的就是大皇帝陛下—親王—公爵—伯爵—侯爵—子爵—男爵,在工會註冊功的戰士們會有騎士等階,他們依然會比平民高出一等,然後是平民—賤民—流浪者—奴隸,地位最低的是奴隸,沒有一切權力,流浪者是屬於沒有份,任何財產,技能的一羣人,他們更切的可以說爲乞丐,賤民是那羣持低賤行業的人羣,列如守夜人,**,小等等。而制皮師最多隻能算是平民,如果讓他們跟有著騎士份的冒險團員在一起,份難免低一等,然而事實上這些人又差別不大,落魄的騎士遠沒有平民過得滋潤,誰敢看不起誰啊!
於是篝火被燃起了三堆,每個團隊都自己準備自己的晚餐。不過晚上可以隨便吃鮮羊,這些被剝了皮的魔羚羊本帶不走,最多帶走一些醃好的羊,大多數的和骨架將會棄在這草原的南坡上,等待草原風狼這類的野將它們啃食乾淨。
悽的夜,又晚風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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