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嬸嬸提點,侄媳省得了。”
看來,十日後,太師府壽宴,有好戲看了?
得了顧太師上山之事的確切消息,陸錦惜一顆心,慢慢地落了地。
葉氏所言,的確不假。
顧太師府在朝中的勢力,該異常紮實,不然一個大公子要回來的事,也不至於這樣牽人心;
永寧長公主,也的確與顧太師府很近。人人都求不來的消息,到這裏輕飄飄的,半個銅板也不值的模樣。
而且……
對顧覺非的評價,與旁人完全不一樣。
要麽是對此人有偏見,要麽就是知道的,遠遠超過旁人的想象。
陸錦惜心念閃,微有沉思。
隻是很快,便覺到了一道目的注視,抬起頭來,便發現長公主竟又在打量了。
略遲疑了片刻,開口道:“嬸嬸可是有事?”
“本宮今日出宮的時候,在宮門口,見了翰林院侍講學士宋知言大人。”
這是平直的陳述,幾乎不帶有。
連帶著那一雙眼睛,也沒有溫度,有一暗藏風雨的味道。
陸錦惜聽了卻是半點不明白。
宋知言?
是沒聽過,可不知道跟原是有什麽關係?
單從陸錦惜的麵上,實則看不出什麽緒波。
本就不是什麽簡單的人,商場談判桌上混著跟吃飯喝水一樣尋常,即便在麵前的是永寧長公主,沒出什麽破綻。
這樣的不如山,落到永寧長公主的眼底,便多了幾分複雜味道。
是一直小看了麽?
聽了宋知言的名字,都還這樣不聲。
想起今日撞破的這件事,永寧長公主心緒難平,可一看陸錦惜模樣,一下又想起跟薛況那一筆爛賬來。
誰又欠誰呢?
本就是一旨詔書,瞎湊的一對。
雕漆方幾上,那一封拆開的信,已經放了許久。
“你是將軍府的掌事夫人,一品誥命。本宮知道,薛況對你不起,你本也沒有為他守寡的道理。我一直想你改嫁,可你……”永寧長公主隻把那一封信拿起來,起了,冷笑,“可你做的都是什麽?”
陸錦惜聽到半道已經覺出不對,皺了眉頭。
永寧長公主卻直接將信一扔,摔到懷裏,一張雍容的麵目上,已經看不到半點笑意,隻有濃濃的失!
“不過一個從五品的翰林院侍講學士,還是有婦之夫,也配得上我將軍府堂堂的一品誥命?”
“你就不能找個配得上的嗎?”
“便是你與他青梅竹馬,又何苦這樣糟踐自己?!”
陸錦惜傻了。
這個發展完全超出了的預料,跟過山車一樣刺激,讓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大致聽出出了什麽事,可……
這一位長公主嬸嬸,竟這麽開明?
一時不知道說什麽,隻用一種奇異的目,著永寧長公主。
永寧長公主見了,卻是氣不打一來,怒道:“你就這麽糊塗死了算了!”
說完,竟片刻都不想再待,直接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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