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不希自己的心意得到尊重,也沒有誰不喜歡誇獎。
陸錦惜是沒養過孩子的,隻能憑著自己跟人相的經驗去做,所以才會選擇當場把荷包給戴上。
倒是沒想到,白鷺這樣機靈,也這樣有眼,誇得正正好。
薛明璃年紀雖小,可其實很聰慧。
哪裏不知道白鷺是過譽了?
可心裏的高興還是掩不住,臉上有點的笑意,小聲道:“也沒有花多心思,是娘親好看,白鷺姐姐你又誇了。”
“奴婢哪裏敢誇?”
白鷺隻往陸錦惜邊一站,一副小得意的樣子,還向陸錦惜道:“若是奴婢誇,夫人早責罵我了。是吧,夫人?”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
陸錦惜笑罵了一聲,一指頭給過去,但下一句便道:“但誇的話是沒說錯的。”
白鷺頓時笑了起來。
倒是薛明璃越發不好意思,看看白鷺,又看看陸錦惜,臉更紅了。
陸錦惜走上前去,隻拉了的手,看了看,沒留下什麽針眼,也沒什麽傷痕,就放下了心來。
道:“往後天一暗,便別繡東西了。況你是將軍府的姑娘,往後自有一應丫鬟伺候著,紅即便差一些,也不打。隻別傷了眼睛,傷了子才好。”
“娘……”
這話其實有些陌生。
薛明璃聽了,甚至有些寵若驚。
約記得,娘親曾說過兒家若沒針黹功夫,將來會被婆家看不上,可聽著陸錦惜的話,說得這樣平淡篤定,又半點不覺得有哪裏不對。
心裏覺得奇怪,一時看著陸錦惜發怔。
陸錦惜卻是尋常模樣。
曾見陸氏那屋裏曾有舊日做的裳袍服,怕都是給薛況的,隻是嶄新的一片,顯然沒人穿。
所以,針黹紅再好,遇不到個良人,都是白搭。
若是遇到了真良人,對方又怎會嫌棄針黹拙劣?
陸錦惜自不是這裏的人,從來懶得搭理封建那一套。
可也不多解釋,隻看了看這屋裏,典型的兒家閨閣,香香的一片,可就是沒看見別人,於是問道:“怎麽沒見瑯姐兒?”
薛明璃頓時心虛起來,不說話了。
焦嬤嬤也是有些惶恐,看了陸錦惜兩眼,才畏畏道:“瑯姐兒在……在大公子院子裏,老奴勸過了,隻說傳飯了再回。見老奴不走,、還糊了老奴一的泥……”
“勸不回?”
陸錦惜頓時訝異,見焦嬤嬤這態不似作偽,慢慢便皺了眉。
這胡姬所生的庶子,到底有什麽本事,把個七歲小姑娘迷這樣?
倒好奇起來了。
於是一笑:“也算不得什麽大事。我倒想看看,我去了,能不能也糊我一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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