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日折騰下來,陸錦惜早累了,也知道今日不是理事的最佳時機。
隻吩咐準備好給瑯姐兒的吃食,又與璃姐兒說了兩句,便回了自己的屋。
白鷺一回,便按著規矩去張羅傳飯。
青雀則上來給去了那大裘,小丫鬟掛到一旁去,低聲對道:“信已送出去了,隻是奴婢沒來得及問他出了什麽差錯,他隻說回頭向您告罪。”
陸錦惜知道,這說的是那個送信的印六兒。
點了點頭,隻道:“信送出去便好,明日一早還要去給太太請安,也沒功夫理更多的事了。先扔著,回頭再說。”
不一時,飯傳了上來。
陸錦惜在屋裏用過了飯,又喝了盞茶,在白鷺和青雀的伺候下,洗漱一番後,了西屋裏間休息。
實在是累了。
穿來之後,八時間都是躺著的,對這一張床倒是悉,即便外麵那北風呼啦啦地吹,有些吵鬧,可頭一沾枕頭,便睡了過去。
隻是這一覺並不安穩,夢裏頭都有一子煙嗆的味兒。
到了半夜,更是咳嗽醒起來,竟又醒了。
青雀被驚,掌了燈,掀了拔步床外的簾子進來,有些擔憂:“外頭又在下雪了,您子弱,是不是又涼了?奴婢再給您抱一床被子來吧?”
下雪了?
陸錦惜一時沒說話,隻豎著耳朵聽,窗外果然有簌簌的聲響,帶著點瑩雪的白。
看來,要辦壽宴的顧太師,今夜怕是不能睡了。
在錦被裏,略閉了閉眼,嚨裏還是地難。
想起薛廷之書房裏那一盆劣得令人發指的炭來,還是“順道要來”的,心裏頭便有一火氣,隻道:“被子是不用了。明天一早,你庫房那邊,給薛廷之撥幾簍好炭去,給我好生點點下頭人,個個都沒規矩要上天了不!”
青雀不知哪裏來這樣大的怒意,一時愕然。
可陸錦惜也不解釋,強著火,翻過去便繼續閉上眼睛睡了,明天可還有場“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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