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七章，苦味

“仙神都有七六嗎？”

“當然有咯。”白沉一邊刷著手遊一邊說道：“隻要是生靈就都會有七六，就連佛都有念，更何況是仙...隻不過佛對念的態度一般以斬除為主，比如斬下自己的某種去人間曆練，然後這變大魔頭啊也說不定...”

“嗬嗬。”

“嗬嗬吧。”

李雲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笑道。

“不知道小蘇璃還有小黑有沒有為朋友...”

沒有七六...

隻是沒有找到而已——

“那麽擔心你自己去看看咯，反正你是應該可以應到們的位置吧。”白沉還是在打著遊戲：“話說，你對那個貨那麽上心幹什麽，反正...嗯，你懂的，到最後也會...”

“就是因為我懂啊，如果到最後什麽都不懂的話，人生豈不是很無趣麽，況且，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會如何。”

李雲手虛指，在看還珠格格的昆侖鏡立刻響應號召而來。

風雷聲，呼嘯聲，道袍飛揚，手持神鏡。

這，就範兒。

這，就神。

李雲緩緩的睜開雙眼，吐槽道。

“下次燈調小一點兒，還有可不可以不用這塑料風格的裝扮了，看起來很不協調誒...”

此時昆侖鏡很乖巧，把閃爍的七彩霓虹弄小了一些...

但還是low的...

有範個屁...

昆侖鏡的七彩門還沒打開呢，隻到一半的時候，一隻纖細的小手就將李雲拉了進去。

...

“你牛。”

“你在罵我嗎？”

“我在誇你。”

李雲看著周圍集的小巷子，再看看眼前煙的小黑...

對，就是煙的小黑，吞雲吐霧的，整個人都包裹在了迷離的煙霧之中。

原本聖潔極致的增添了一頹廢，但這頹廢並沒有減的。

極致的。

李雲看著這漂浮的煙霧。

“你會煙？”

“人生嘛，總是得驗一些不同的事，比如說，煙。”小黑將煙頭撚滅，然後燃燒殆盡道：“隻是這煙的味道不怎麽樣。”

“什麽味？”

“有點苦。”

李雲沉默片刻後說道：“並非煙苦，而是你苦了。”

“我？我為何苦？”

“借煙消愁愁更愁。”李雲淡然道：“與酒相同，怡人歸怡人，但喝的人不同，喝出的味道也是不同的，你的是苦，的也是苦。”

“我明明沒有七。”

“不是【沒有】，而是沒找到吧，你現在不是到了嗎？人生七味之【苦】。”李雲說道。

小黑保持沉默，無言以對。

此時，李雲朝著小蘇璃的方向走去，一間單間小屋子。

映眼簾的就是蘇璃還有一個老頭子。

蘇璃一應到李雲到李雲到來，立刻就撲了上去。

覺道袍上有點潤。

是小蘇璃哭了。

李雲當然不會以為是老頭子在欺負人了，恐怕蘇璃和小黑的狀況是一樣的。

小黑，到了苦。

蘇璃，也到了苦。

隻是表達苦的方式不同。

小黑是打扮大人模樣，點一憂鬱香煙。

蘇璃就是哭鼻子，鼻涕都沾上來了...

李雲輕著小蘇璃的頭發，沒有用靜心，而是以一個父親的方式去安。

“你是們倆的父親吧，看起來還真年輕啊。”老頭子注意到了李雲，笑道：“一點都不像40歲的樣子...”

李雲：“......”

“咳咳，貧道才20出頭呢...”

好尷尬啊——

老頭子有些意外：“噢噢，抱歉抱歉，還以為你有倆那麽大孩子了一定歲數不小了呢...”

“貧道是養父。”李雲無奈道：“更何況，外邊那位也不是貧道的孩子。”

老頭子隨即點點頭，打算笑著跟蘇璃道別。

後的怪大叔依依不舍也想來告別，可被老頭子阻攔了下來，連忙讓他把頭偏過去。

李雲心有所，笑道。

“福生無量天尊，貧道並非觀皮囊淺之人，更何況令郎心思澄澈，更無嫌棄之理。”

“知人知麵不知心，貧道知人，知麵，更知心，不必拘謹。”

李雲的話讓老頭子兩父子有些安心了下來。

“是啊，能教出這樣孩子的人怎麽可能會是看人看臉的人呢...”

此時，怪大叔轉過來，出了醜陋的形貌。

醜是真的醜。

心靈是真的幹淨。

李雲臉沒有波。

兩人徹底鬆了一口氣，看來說的是真的。

“倒是貧道，對先生你的故事很興趣。”

“哈哈，老頭子我剛剛隻是講了一些年輕時候聽的故事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老頭子輕描淡寫的掠過，慨：“隻是沒什麽大不了的故事而已啊...”

“是這樣嗎...”

李雲沒有再追問下去，牽著小蘇璃離開。

很快，小黑也跟上，三人消失在角落裏。

孤零零的，就隻剩下了單間裏的兩父子。

“爸，東西要幫你收拾好不。”怪大叔看著這一箱子被拿出來的東西說道。

這一箱子的，怪大叔看不懂的東西。

此時，老頭子看了看這一箱子的東西，最後搖搖頭。

“我自己可以收拾了，你也趕休息吧，明天還要把糖送到攤子去。”

怪大叔沉默片刻後說道。

“我...我自己就不能去賣糖畫嗎...一定要把這些糖低價賣給別人，我不要，你這吃這些東西行嗎...”

稀拉拉的白粥和漂浮的野菜就是今天的晚飯。

老頭子沒多說什麽，隻是摟著自己這有些奇形怪狀的孩子笑道：“爸沒問題的，咱們就賣糖可以了，說來還是我對不起你啊，給不了你好的生活不說，連一副能見人的樣貌都給不了你...”

“爸你可別這麽說，我...我這就去做糖，我做多一點，你能吃好一點...”

怪大叔慌忙的起，開始熬糖，下定決心，既然不能賣糖畫，那就搞薄利多銷的路子好了。

一定要改善父親的生活...

以熬糖來勉強維持目前家庭兩人的開銷。

收音機還有路邊撿來的雜誌就是生活的全部。

老頭子歎了歎氣，收拾著自己的箱子。

箱子裏，都是閃爍的發亮的勳章...

......

......

回道觀的路上，小黑和蘇璃都是一陣悶悶不樂的，還在回味著老頭講的【故事】。

蘇璃覺得手中的糖畫也沒有那麽可了。

李雲也沒問悶悶不樂的兩人。

此時，李雲剛踏道觀，就覺一陣陣的天旋地轉。

並不是頭暈。

而是中了森羅萬象的覺。

“這是...”

共鳴。

有人和自己產生了【共鳴】。

共鳴強烈到能引起森羅萬象一樣的幻境。

李雲知道，這種況一般來說就是有人在拜自己，願還十分的強烈...

幻境十分的模糊，持續時間相當的短，沒有一點容。

隻能聽到哀號聲，愉悅的笑聲，各種各樣不和諧的聲音混雜在一起，響更不和諧的聲音。

很快，幻境消散，一切如常。

蘇璃還在啜泣想哭。

小黑則是看著李雲：“你剛剛和人共鳴了嗎。”

“一段意義不明的小視頻，像低本恐怖遊戲一樣，用一些意義不明的東西來讓你產生驚嚇。”李雲默默的吐槽：“你們神仙真麻煩，每天都要看這些小視頻嗎。”

“真仙無需回應願，自有氣運反饋，隻有無名城隍還有土地之類的仙靈才會經曆這種事...”小黑淡然道。

李雲隻覺得真仙真方便。

踏道觀後，這一段意義不明的小視頻也再沒有出現過，世界又一次寧靜...一點都不寧靜，白沉還有阿二連同阿大一起譜寫著嘈雜的響曲。

李雲覺得這樣也不錯的。

熱熱鬧鬧。

此時，李雲看著依然在保持沉默的小黑說道。

“你還在想剛剛那老頭子的事？”

“沒什麽好想的。”小黑無所謂道：“眾生皆苦眾生相，在凡塵，就必有苦痛災難，誰人能避，誰人能躲。”

“你這思想真佛係。”

“你指的是我的想法像和尚？”小黑笑道：“很多時候，所謂佛道並沒有距離，追究底就是求得超，有的理論想同並不是什麽奇怪的事吧。”

“額...好吧，你要這麽理解也行吧。”

小黑不懂佛係是什麽，隻是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廣寒宮】。

這一次，沒有看漫畫。

而是拿了一包香煙。

還有青島啤酒。

...

“道觀裏煙。”

“我不煙的。”柳燕璃聳了聳肩：“這煙是我在路上撿的，沒開包的中華呢，本來打算賣掉的，可特麽居然被拿了...”

李雲沉默，沒想到居然已經要依靠撿這種東西才能維持充值的樣子。

賣珍珠的錢都不夠啊...

可想而知，國產手遊是有多氪金啊...

此時，頭頂上的小黑一臉憂鬱，表演仰角45度憂傷。

“是不是學的太多了一點兒...”

李雲搖頭，回到房間裏睡覺，發現蘇璃躺在床上——不是人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