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舉會試,前面的兵法策論都過關者,才能有有機會參加后面三關。
步騎對于他們這種家里從小習武的自然都不在話下,就連紀欣怡也拿了個次上的名次。
馬槍考試的時候,沈懷瑾一桿長槍使得如臂指使,挑、刺、劈、點、幾個基本招式使得得心應手,本不需要華麗復雜的招式,一舉一都帶著力道,揮灑自如。
紀欣怡崇拜的看著自己夫君,想到他每日練槍時認真的模樣,一桿長槍帶起驚風遏云之勢,在樹影花蔭間颯颯而,攪散一地落花殘葉。
除了沈懷瑾之外,出人意料的便是怡安郡王居然也耍出了一手好槍法,這功夫扎實的讓人一眼便能看出,沒有幾年的功底是使不出來的,驚呆了一眾考。
從來沒有人想過,當年的浪公子哥居然也會是個文武雙全的人。
武舉會試不同文試,幾乎是不需要等,當天便能出結果。
沈懷瑾是會元,怡安郡王只是前十,紀欣怡更是能保住進士之位便不錯了。
不過眾人還是都很滿意,這場會試結束,便一起去了關山湖游船慶祝。
由怡安郡王做東,因為眾人剛剛知曉他在關山湖也有產業。
待日西移,錦繡舫船上掛起了燈彩,紗幔飄飛,遠山頂聚了些云煙,白日里聳立的碧峰如被煙云吞噬,渺渺漠漠。蟾宮如玉,湖山春、碧水微波,岸上桃花的香氣被清風送來,夾雜著酒香,醉了一片錦繡天地。
眾人皆飲了些酒,待到興起之時,樂安仗著自己夫君是狀元郎,便提議要行一番酒令。
沈云舒眼睛一轉,看向怡安郡王,目灼灼。
怡安郡王輕笑,不作回應。
得到這個反應的沈云舒笑開,神略帶著些狡黠的對著眾人道。
“不如我們接對子吧,首尾字相接,每人接至一句,上不封頂,由作對子的人指定接對子的人。”
然后便給玉無雙使了一個眼,先發制人,“我夫君是武,日常都是打打殺殺的,沒有什麼機會作詩對,不如讓他先來可好?”
眾人聞言也并無不可的點點頭,只有沈懷瑾翻了個白眼給自己的妹妹。
“果然都說生外向,你二哥也是武,你倒是就會向著你夫君!”
沈云舒對著沈懷瑾討好的笑笑,“二哥文舉也是進士,文武雙全的,躲這個懶做什麼!”
沈懷瑾不吃這一套,“你那夫君就不是文武雙全了?我還記得接親的時候大哥出了多個對子也沒攔住他。”
玉無雙謙虛一笑,“是大哥見我可憐,讓著我罷了!”
沈懷文聞言趕擺擺手,“我沒有!”
他親妹妹親,就那麼一個考驗妹夫的機會,他才不讓呢!
沈云舒見狀便對著沈懷瑾使了個必殺技,撒!
“二哥!~”
來自妹妹的撒,做哥哥的總是要妥協的。
于是沈云舒了一下玉無雙的胳膊,玉無雙接收到信號便搶先開口。
“風吹花碎繡青山,水染霞鑲樓船。”
作完了對子便乖乖的看向自己娘子,一臉求表揚的樣子。
沈云舒見玉無雙給留的字比較好接,贊賞的看了他一眼。
然后掃了一眼喝的兩靨緋紅的文沛菡,又看向一眼坐在自己右手邊的怡安郡王。
“船上輕紗紛綬,神紅腮醉酒。襄王及鋒而試,莫待茶涼人走。”
眾人一聽沈云舒這對子,都有些怪異的看了過去。
及鋒而試?試什麼?
這怡安郡王是有什麼事兒?
神是誰?
一旁之前在清風茶樓聽到過一點點的紀欣怡,眨了眨眼看向文沛菡。
怡安郡王聽著沈云舒做的對子,又看著一臉吃瓜的樣子,輕笑出聲。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再沒有點作為就不像個九尺兒郎了。
怡安郡王想了片刻,看向還捧著酒盞的文沛菡,一雙深眸仿若要將人溺死在里面。
“走游船畫舫,佳人羅飄香,憶及七夕宮宴,水榭月影燭,伊人芳蹤一現,回眸不見群芳,吾之思憶許久,再見怦然心慌。”
怡安郡王作詩的時候看向的是文沛菡,眾人自然都不由自主的跟著看了過去。
這對子雖然一般,但是其中表白意味太足。
這麼大的瓜擺在面前,誰還有心想一會兒要對什麼對子!
文沛菡捧著酒杯,眸微醺,就那樣看著眼前眉清目秀的面龐,記憶被拉回了及笄之后初次參加的那場七夕宮宴。
那日宴席上,文漪瀾被太后塞給了太子,卻在皇上和太子合力之下因為庶出只得了個良娣的份,氣的太后給臉看,埋怨不爭氣。
沒有辦法,為了氣便借口不勝酒力躲了出去。
知曉太后與的想法不同,誰也說服不了誰。
的婚事一直沒,也有一部分礙于太后施的原因,有些人家總是不想明著得罪太后的。
就在一個人在廊亭水榭里月興嘆的時候,一個搖著折扇從海棠花叢里走出來的風流年對明一笑。
“文家妹妹何事愁這般模樣?莫不是為了親事?”
當時確實正好想到親事的問題,便以為他是在諷刺,也沒給他好臉。
“自是比不上郡王風流,在十里長街上都能被香囊繡帕給淹了。我這人向來眼高于頂,普通人家的兒郎是瞧不上的,我所嫁之人定是要能文能武,登得了廳堂得了廚房,賞得了風雪舞得了馬槍的。”
那日之后便沒再見過怡安郡王,只是沒過多久,烿都城里便新開了一家清風茶樓和一家聽雪樓。
初時覺得這兩個名字很對的胃口,也去過多次,大抵是去得多了,每次去茶樓都會單獨贈送一道茉莉花糕讓品嘗。說是他們東家親手做的,請老顧客嘗嘗手藝。
那一道茉莉花糕著實有些一般,不過那茶樓的東家倒很執著,從一開始的勉強口,慢慢品嘗到堪比廚的水準。
后來覺得好吃便推薦他們可以擺出來賣了,可卻一直沒見清風茶樓賣過那道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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