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娘,滿意的點點頭,輕啜一口茶水,將茶碗遞給了黑臉丫鬟,繼續道。
“從今後,爺的吃穿用度從公里支出,按照我例份減兩供給,使喚的婆子就秦婆婆吧,從莊戶家裡選兩個乾淨,伶俐的丫頭伺候。
待小爺就學之後呢,再找一個機靈的小子當書,我們家的爺將來是要考狀元的,也就是現在家運不濟,讓你們佔了便宜!
一個個好生看護好爺,有你們犬升天的一天!”
反穿著皮襖的老管家瞪大了眼珠子,一個勁的朝雲昭看,昨日的時候,家裡的這位爺還是一副傻不愣登的模樣,睡了一覺就開智了?
雲昭莞爾一笑,朝老管家雲福拱手道:“小子以前頑皮,跟母親慪氣呢,戲弄了福伯,還請福伯見諒!”
“咕咚”一聲,老管家雲福的膝蓋一就跪在地上,抖著手指指著雲昭看向雲娘。
雲娘撇撇道:“福伯伺候了雲氏三代人了,可以查驗一下小爺,看看他是不是你的主子,免得有人嚼舌說我用貍貓換了你家的主子。”
雲福咬咬牙上了臺階,先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雲昭,然後瞅著雲娘道:“外貌一般無二!”
雲娘冷哼一聲道:“知道你這隻老狗還是不信,你主子生下來你是第三個抱的,他上有什麼印記你是一清二楚,既然要查驗,就查驗清楚,遮遮掩掩的作甚!”
雲福腦門上的汗珠子都下來了,嗓門發乾,半晌才咬著牙嘶聲道:“老奴先領一頓鞭子,再查驗!”
雲娘擺擺手道:“就不費那個功夫了,趕快查驗,查驗好了就好生伺候你主子比什麼都強!”
聽母親這樣說,雲昭的臉頓時就黑了。
不等他反抗,渾帶著羊羶味的老管家雲福就已經把他抱在懷裡開始剝他的衫。
沒有釦子的衫很容易解開,把幾條帶子鬆開,雲昭全上下就只剩下一個小小的屁簾子,好在,有管家的羊皮襖遮擋著,雲昭才覺暖和一些,不過,眼瞅著一些碩的小生從管家的羊皮襖上鑽出來要往自己上爬,雲昭就恨不得著子站在野地裡。
管家的心跳的非常劇烈,跟開篩盅一般慢慢揭開雲昭的屁簾子,狂一樣的深的瞅著雲昭屁上的那片紅印記,狂跳的心漸漸平緩下來,再次看了一眼雲娘,就朝雲昭的屁蛋上吐了一口唾沫……
粘粘的唾沫粘在屁上,雲昭開始發狂,想要從這個老變態手中逃離。
可惜,老管家的一隻手就像是一隻鐵鉗子,牢牢地鎖住他,空出一隻銼刀一般糙的大手,用力的在雲昭的屁上用力的拭。
雲娘聽兒子的悽慘,不滿的冷哼一聲,心疼的瞅著兒子,最終咬咬牙,沒有阻止雲福的暴行爲。
雲昭覺得自己的屁蛋火辣辣的痛,應該是破皮了。
不等他慘結束,老管家雲福就把雲昭搭在自己的胳膊上,屁朝外展示一下怒吼道:“這是我家爺的骨,哪個敢質疑,先問問老奴手裡的刀子答應不答應!
有嚼舌的老漢第一個拔了他的舌頭!”
雲娘對管家雲福的話很滿意,見兒子依舊著,急匆匆的從雲福手裡奪過兒子,跟丫鬟們一起七手八腳的幫他穿。
雲昭拭一把痛出來的眼淚,怒吼道:“我要先洗澡!”
雲福在一邊嘿嘿笑道:“老奴上腌臢,小爺還是洗乾淨些。”
說罷一腳踹在一個小廝的上大吼道:“殺才,沒聽見小爺要洗澡麼?快去燒水!”
兩個小廝連滾帶爬的跑了,雲昭指著雲福道:“你也要洗,把你的爛皮襖丟掉!”
雲福笑的拱手道:“好好,老奴伺候爺洗澡!”
好大的澡盆裡裝滿了熱水,雲昭進去之後,雲福就拿著一把刷子出現在他的邊。
“爺以前爲何不說話啊?”雲福用刷子在雲昭紅彤彤的屁蛋上刷兩下。
雲昭趴在澡盆邊上有氣無力的道:“我不跟傻子說話!”
雲福笑呵呵的道:“老奴沒有念過書,莊子上人也大多是莊稼漢,傻是傻了一些,不過,夫人可是念過書的大家閨秀,你怎麼也不說?”
說著話,又用豬刷子在雲昭的屁上刷兩下。
雲昭白了雲福一眼道:“我跟母親在一起的時候,大多數都是在說話……”
“哦,原來是這樣啊,爺去世後,夫人難免寂寞,小爺多諒一下夫人。”雲福說著話用刷子蘸了一下皁角水,刷子的目標依舊是雲昭帶印記的那邊屁。
“換個地方刷啊,這可是豬刷子!”
雲福將刷子放在了雲昭的後背上,尷尬的笑道:“老奴到現在跟做夢一樣,不是不信小爺,是不信自己的眼睛。”
雲昭哼了一聲轉過頭去恨恨的道:“跟你們說話真的不如跟野豬說話來的暢快。”
雲福手裡的刷子停頓了一下遲疑道:“那頭野豬真的會說話?”
雲昭沒好氣的道:“一般都是我說,它聽著,我倒是希它會說話,這樣我就不用跟你們說話了。”
雲福嘿嘿笑道:“這話說的是,老奴也不願意跟那些蠢材說話。”
“要不是看到我娘可憐,我寧願一輩子裝啞!”
“小爺其實早就開智了是吧?”雲福猶豫了一下,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道出了心頭的疑。
“你怎麼知道的?”
雲福無聲的笑了一下,繼續用刷子拭著雲昭的後背道:“老奴就沒見過比小爺更乾淨的小娃娃。
誰家三五歲的娃娃不是髒兮兮的,吃屎的年紀裡,只有小爺整齊的跟年畫裡的娃娃一般,這村子裡的傻娃娃不是沒有,雲河家的傻兒子跟小爺沒法比。
去年的時候,老奴就覺得小爺不是傻子,還以爲是大娘子的計,這纔沒敢說。
既然大娘子已經把事捅破了,從今後,家裡可以安寧一陣子了。”
雲昭滿意的點點頭,見雲福手裡的刷子再一次落在他有胎記的半邊屁上,就鬱悶的道:“怎麼又刷那裡啊?破皮了!!”
雲福尷尬的停手道:“習慣了……”
洗的乾乾淨淨的雲昭看起來就像是年畫上的胖娃娃,雲福越看越是喜歡,見雲昭睡著了,就抱著雲昭從宅出來之後給了雲娘,坐在一張板凳上對雲娘道。
“聽說去年京城裡發生了一道旱天雷,死傷無數,關帝廟裡的老道說這是國生妖孽的徵兆。
早上雲旗一干人從禿山回來之後到嚼舌,說爺是妖孽……還看見爺跟野豬坐在石板上說話呢。
老奴是不信的,不過啊,鄉民愚昧,請關帝廟裡的道爺給爺驅驅邪還是必要的。”
雲娘擔憂的瞅著躺在牀上睡覺的兒子輕聲道:“早上的事發生的突然,我這也剛剛回過神來,有一點雲旗沒有說錯,早上的時候昭兒確實跟禿山上的那頭大野豬坐在一起,你說……”
雲福傲然一笑道:“請道爺給爺驅邪是做給外人看的,爺開竅了,對我雲氏來說就是天大的喜事。
即便是什麼怪附,只要能給我雲氏開枝散葉,就算不得什麼。
當年,老漢隨著老太爺東征西討的什麼場面沒見過?
這件事就算是怪了一些,只要老漢還在,就掀不起什麼大風浪!”
雲娘皺眉道:“我倒不覺得我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無非這個小人兒子孤僻一些,自從了我一聲娘,那可是到我心坎裡去了。
找道士來家裡也不是不,只是雲旗這些人的太毒!”
雲福淡淡的道:“以前,爺沒開智,老奴也就任由他們胡鬧,畢竟,爺的樣子擺在那裡,沒法子繼承家業,找一個心的兄弟掌管家業,順便再照顧好爺也是不錯的。
現在不同了,爺有了心智,他們再多想就逾矩了,家主這一脈還不到他們手!
此事,老奴自有主張!”
雲娘嘆口氣道:“驅趕走就算了,畢竟是雲氏族人,我不想讓昭兒的父親在間難做。”
雲福點點頭,正要離開,就聽睡在雲娘後的雲昭輕聲道:“娘,別趕走他們,他們很可憐!”
雲福愣了一下,長脖子瞅瞅雲昭,對雲娘道:“爺說的沒錯,如今陝西盜賊如麻,他們一家子要是離開了這玉山,也是死路一條。
老奴會讓他閉,不趕走。”
說罷就出了門。
雲娘看著兒子烏溜溜的大眼睛嘆口氣道:“跟你爹一模一樣,都是一副濫好人的模樣。”
雲昭打了一個哈欠道:“雲家的人都是我的,一個都不準離開!”
“怎麼說?”雲娘死死盯著兒子的眼睛看。
雲昭沒有避開母親的目,淡淡的道:“您不是常說人多好辦事嗎?”
雲娘沉片刻,給兒子蓋好被子道:“好好睡覺,選個好日子,娘就去給你請一個好師傅。”
雲昭點點頭,又打了一個哈欠,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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