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宮翎沒說話,安靜的吃著飯。他確實有胃病,不過這都是以前在戰場上留下的病。
見他不說話,安月容也沒再開口,就這樣靜靜的陪著他。
而顧錦歌的晚膳自然也是要去老夫人那里用的。
老夫人看見來就很高興,桌子上又是滿滿一大桌子好菜。
“孫兒給祖母請安。”
外面走來一個年,和顧承恩有七分相似。
聽見他的稱呼,顧錦歌也猜出來他的份,這就是陸筠清的兒子顧淳風了吧!今年應該也十二歲了。
“淳風回來了?可用膳了?”
對于自己唯一的孫兒,老夫人還是很喜歡的,畢竟這就是顧家唯一香火了。
顧錦歌夾菜的手頓了頓,表沒有變化,繼續用著膳。
“還沒有,孫兒可以和祖母一起用膳嗎?”顧淳風笑起來眼睛彎了月牙,那笑容看起來那麼純凈無暇。
老夫人剛想應下,猛然想起旁邊的顧錦歌,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孫才開口介紹道。
“這是你長姐,今日剛回家。”
顧淳風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向了旁邊的子,好奇的開口道“是長姐?那為何孫兒以前沒有見過。”
顧錦歌略帶審視的眼神看向這個年,陸筠清那種心機深沉的人能養出單純的人嗎?這天真無辜的模樣又有幾分真幾分假。
“你長姐以前都生活在老家,今日剛回來,況且祖母還能騙你不。”
老夫人臉上帶著慈的笑容,在這個顧家,也就這個孫兒能讓舒心一分。
“好吧。”
顧淳風似乎是有些不理解,明明自己有長姐,為何又來了一個長姐。
老夫人為何會偏寵這個孫兒,不僅僅是因為他是顧家唯一男丁。
顧淳風自小就被保護的很好,府里所有的腌臜事他都沒有參與,那些見不得人的事他都不知道。
顧承恩對于這個唯一的兒子很是看重,自小就帶在前院養著,管教的也十分嚴厲,從小更是寄予厚。
顧淳風坐下用膳之后,就一直用好奇的眼神看著顧錦歌。
“來,淳風,這是你喜歡吃的丸子多吃點。”
老夫人給顧淳風夾了菜之后又給顧錦歌夾了一筷子魚。
“謝謝祖母。”顧淳風似乎是很高興,他咬了一口丸滿足的笑了。
顧錦歌一直在觀察這個顧淳風,發現他表現的真的就是很單純無辜。
“長姐你不喜歡吃魚嗎?”顧淳風似乎察覺到顧錦歌的打量。
“沒有,長姐很喜歡。”顧錦歌收回打量的眼神,拿起筷子將魚夾進里。
不管是真的單純還是假的無害,的仇人只有顧承恩和陸筠清,其他人沒想要他們的命。
“父親和姐姐也喜歡吃魚,母親就不喜歡了,母親和我一樣,喜歡吃丸。”顧淳笑的很開心,出了潔白整齊的牙齒。
“祖母的乖孫兒最有孝心了。”老夫人笑著又給他夾了一個丸,眼里滿是笑意和寵溺。
顧錦歌忽然覺得碗里的魚有點惡心,拉了幾下就沒了胃口。
老夫人也沒忽略顧錦歌,關心的詢問道“可是今日的飯菜不合胃口?”
又有些擔心自己疼顧淳風會讓顧錦歌不高興。
“沒有,祖母準備的都是孫吃的。”顧錦歌夾了一筷子紅燒放進了碗里,安靜的吃起了飯。
老夫人見狀這才放心,也沒有再給顧淳風夾菜了,就安靜的看著兩個孩子吃飯。
良久。
“祖母,孫兒吃完了。”顧淳風放下筷子,在下人的伺候下漱口凈手。
“吃飽了嗎?可要再吃點?”老夫人生怕孫兒沒吃飽。
“吃飽了,父親一會要查看孫兒的功課,去晚了又要罰了。”顧淳風似乎很怕顧承恩,一提到這個父親,他眼里都是害怕。“孫兒告退。”
顧淳風離開之后,老夫人看著顧錦歌,認真道“不管怎樣,你都是祖母最疼的孫,任何人都比不了。”
說著嘆了一口氣,開口道“唉,你父親不是個東西,這孩子卻是個好的,不管你做什麼祖母都不攔你,只是淳風,他是無辜的。”
老夫人心里跟明鏡似的,顧錦歌的仇恨能理解,只是不管怎麼說,顧承恩都是的父親,在有生之年都不會讓做大逆不道之事。
自己帶大的孩子脾氣了解,雖然五年沒見了,但是自小這孩子就是看著長大的,什麼脾氣知道。
顧錦歌沒說話,低垂的眉眼里看不清神,這個世界除了母親,就是祖母最了解自己。
見不說話,老夫人也是無奈,心里的忍不住涌起一陣陣悲哀,也不知道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會生出顧承恩這樣的畜生。
蘇嵐那丫頭多好的人啊!當年即使知道那畜生做了不仁不義的事,也還是把當做親生母親照顧著。
“祖母……”顧錦歌不知道該說什麼,祖母不比顧承恩那個畜生一樣狼心狗肺,可也不會因此就放下心里的仇恨。
“不必說了。”老夫人擺了擺手,語重心長道“你做什麼祖母都不攔你,只是你要記住,他畢竟是你的父親,你…你……”后面的話老夫人實在是說不出口,蒼老的臉上滿是哀傷。
“祖母,孫都知道的。”
顧錦歌實在是見不得祖母這副模樣,顧承恩不會放過,陸筠清也是一樣,至于其他人,若是安分守己,也不會濫殺無辜。
離開了老夫人居住的院子,顧錦歌的心有些沉重,若是殺了顧承恩,祖母如何的了,什麼都不在乎,可祖母不能不在乎。
該怎麼辦?怎麼辦?
回到錦華院,失落的回了房間。
察覺到主子緒不高,丫鬟們做事也都輕手輕腳的,生怕惹了主子不高興。
這屋子里已經有了些樣子了,床上鋪上了干凈被褥,也掛上了帷幔,梳妝臺上也有著千金小姐應該有的各類首飾。
“小姐,夫人邊的嬤嬤來了。”屋子外傳來丫鬟小心翼翼的通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