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傅識則打了幾個電話和發了微信,他都沒有回。
云厘不悉樓的布局,便順著大廳和長廊走。
走了一會兒,發現,傅識則曾在這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記。
無論是進門的海報,還是主樓大廳播放的宣傳視頻,都有他的影子。
云厘在一樓兜了幾圈,便杵在學院的門口等他,恰好面前著傅識則的海報,盯著也能打發時間。
西伏晝夜溫差大,云厘出門的時候只穿了件薄外套,學院門口涼風穿堂,把扣子全部系好,抱著雙臂在原走取暖。
“同學,請問你是哪個學校的?”突然被人住,云厘頓了一下。
聞聲看去,迎面走過來一個男生,戴著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
云厘沒正面回答問題:“你怎麼知道我是別的學校的。”
眼鏡男輕笑一聲,說道:“我在這里讀了八年了,從大一到博五,沒有一個好看的生,是我不認識的。”語氣帶著滿滿的自信。
“……”
他強勢地朝云厘的方向展示自己的二維碼:“同學,可以留個微信嗎?日后好相見。”
云厘有點尷尬,退了一步道:“不了,我有男朋友了。”見男生一副不信的表,指著宣傳欄里模范學生的照片,說道:“這個人。”
“傅識則?”眼鏡男子的表帶著懷疑。
沒想到對方居然認識,云厘頓時心虛:“怎麼了嗎?”
有些后悔自己一時興起的胡言語。
“不太信。”眼鏡男子直白道。
“……”
“而且他都休學一年多了,拒絕也找個好點的理由。”
“……”
云厘一愣,沒反應過來他說傅識則休學的事。
眼鏡男的視線令不舒服,無言,轉想直接離開,卻剛好看見傅識則從樓上下來,像看見了救星,連忙小跑過去。
眼鏡男原不死心,想再喊住云厘,看見樓梯上那個漠然注視他的人,便頓住了,不可置信地嘟囔了句:“我靠,居然是真的。”
傅識則看起來有些恍惚,雙眸不太聚焦。他在原地站了好一會,才將視線放到云厘上。
和剛才離別時見到的相同,云厘穿著駝長款外套,此刻將扣子全扣上了。微卷的頭發垂下來,散落在肩膀上。下穿著打底,兩條筆直的纖細。
的頭發長長了。
云厘抬眼見到傅識則,眸子眨得明亮,似有點點星。臉頰被冷風吹得泛紅,耳尖也凍得通紅。
“你的卡片夾落在車上了,我怕你住不了酒店,所以在這里等你。”
云厘拿起手機晃了晃,“我給你打了幾個電話了,但是你可能沒注意到……”
冷冽的風從領口竄進去,傅識則看著,問:“你一直在這兒等麼?”
云厘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手指蹭了蹭耳尖,說道:“嗯,因為我也不知道你在哪……但也沒有等很久,你出來得也不晚。”
從包里拿出卡片夾,“給你。”
傅識則無聲地接過卡片夾,收到口袋里。他提起行李,走到路旁。
“都這麼晚了,天氣還這麼冷。如果你沒約人的話――”云厘跟在他后,直到他停下了,才小聲道:“我們要不一起吃晚飯吧?”
“……”
傅識則側頭看,碎發隨風浮,他穿著深風,搭了件白襯衫,冷然得出眾,又與藍調的路燈融為一,仿佛從一開始便屬于夜幕。
云厘惴惴不安地等待著。
傅識則薄輕啟,只吐出兩個字:“不了。”
“噢好……”被直接地拒絕,云厘在原地有局促:“那我開車送你到酒店吧。你拿著行李也不方便。”
“謝謝。不用了。”他依舊疏遠的語氣,拿出手機打車。
云厘盯著他垂眸的模樣,墨黑的瞳仁冷淡疏離,渾上下著隔絕的意味。如果說,之前還曾錯誤地過冷漠的消融,此刻只覺得自己的存在是徹底多余的。
被拒絕得太多了。
不意外,卻多到不知所措。
傅識則看了一眼,忽然說:“站過來。后邊有車。”
“噢……”
他的話打斷了云厘的思緒。
云厘站到他邊上,路燈線較暗,能看見他臉上被手機屏幕的線打亮的一角,神態寡淡。
他一直盯著屏幕上等待司機接單的倒計時。云厘在一旁多余得尷尬,也拿出手機,瞄了他的屏幕一眼,看清地址后,打了一輛到他所住酒店的車。
傅識則:“……”
傅識則:“你要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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