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條信息看得云厘氣得不行,覺得自己男朋友被道德綁架了。
點進的朋友圈,最新一條的文案:【來找小舅舅玩,小舅舅和朋友急著回家,我就是一條可憐的單狗嗚嗚嗚】
他們兩個有不好友,先是點贊了一大片,下面有幾條評論比較突出。
爸:【[笑]】
媽:【[笑]】
媽回復了爸:【普天同慶[鮮花][鮮花]】
爸回復了媽:【[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
這應該是傅識則的父母。兩人應該都還沒和家里說談的事,林晚音這一次推波助瀾直接在他親戚前宣了兩個人的。
反而讓心里有些開心。
回到聊天主界面,傅識則的父母都發了不信息,沒點開看,一個視頻電話打過來,是他父親。
云厘把手機拿到廚房,傅識則皺皺眉:“不接。”
超時沒接通,視頻電話還是鍥而不舍地打過來,傅識則關了水,拿起手機,卻只是調靜音。
“……”
“要不還是接一個?”云厘見他手機屏幕暗了又亮,有些不忍心。
傅識則:“他以前不會給我打視頻電話。”
云厘:“?”
傅識則:“估計林晚音和他說了,他想見你。”
見云厘沒什麼反應,他停下手里的作,問:“你想見?”
“不不,這太快了。”云厘立刻搖頭,說了話后,還覺得不夠,幫他將手機翻面,這樣便看不見視頻通話的提示。
拒絕得這麼快,傅識則抬睫,目若有所思。
水順著果籃流到池子里,傅識則關掉水:“你覺得快麼?”
肯定的回答聽起來是對沒太大信心,云厘搖搖頭,認真道:“見面也可以。”
傅識則一默,又問:“那住一個帳篷呢?”
沒和他一起過夜,對這個場景或多或有些猜想和期待,云厘如實承認:“不快。但你能不能穿服睡覺?”
“……”他彎彎角,“你平時睡覺穿服麼?”
“穿。”
“可以,”他側頭反問:“那你能不能不穿服睡覺?”
“……”
說不過,云厘只能認命地等待那一天的到來,奇怪的是,隨著時間一天天接近,心中的張反而越來越。
好幾次都在想他會不會買睡袋。
林晚音的那段小曲也沒再掀起新的波瀾。
到營的那一天,傅識則開車來接,他已經提前收拾好行李。營地離市中心三小時車程,他們單獨開車跟在大后。
傅識則給系好安全帶,吻了吻額頭,才啟程出發。
到營地后,云厘幫著傅識則在平地上支起了帳篷,是頂雙人的橙帳篷。
大平地上十余個帳篷,云厘拍了張照片,坐到事先布置好的小火鍋旁。傅正初作為這次活的領隊,已經組織同行人將手電筒聚在一塊用來照明。
傅識則拿了條毯子披在上,毯子夠大,等他坐下后,云厘將毯子的另一角裹在他上。
毯子下兩人的靠著彼此,云厘悄咪咪地了傅識則的手背,他順勢反握回去,向上索按著的手腕上端。
他們還帶了不啤酒。
參加之前,云厘以為全程只需要和傅識則待一塊,不用和其他人有集。
十幾個參與活的人流進行自我介紹。現場只有他們一對,唐琳笑問道:“你們倆是怎們在一起的啊?”
云厘看了眼傅識,應道:“就是認識了……”
另外一個生問:“然后兩相悅嗎?”
云厘:“那不是,追的。”
“誰追的誰?”
云厘不憚于承認自己追的傅識則,還未來得及說話,傅識則道:“我追的。”
看向傅識則,他還配合地住的手指,話題一瞬帶過。其余時候,和傅識則像兩只與世隔絕的生躲在毯子里,兩人都默默地盯著眼前的小火鍋。
云厘聽著隔壁的人討論之前參加過的徒步活,頭朝向那邊幾次,想說點什麼,又始終沒有勇氣。
有人來主找他們搭話。是隊伍隊的男生,和傅正初同一社團。
“我顧愷鳴。”男生拎了瓶酒,用紙杯給他們倆各倒了一杯,照常傅識則會拒絕,這次他卻沒有。
云厘打了個招呼,顧愷鳴大大咧咧地在他們的野餐布上坐下。
“你朋友很漂亮啊。”這話顧愷鳴是和傅識則說的,他點點頭:“謝謝。”
“你別害,大家人都很好。”顧愷鳴注意到云厘的張,朝笑道:“我給你介紹下其他人吧。”
云厘看向傅識則,他點點頭,自己對此卻不興趣,待在原玩那個小火鍋。
老社恐一枚,云厘卻也向往能融這樣的集。跟在顧愷鳴旁,不太會說話,卻也能在別人的帶下融話題。
陌生人好像也沒那麼難相……
回頭看傅識則的時候,他在原百無聊賴,嘗試和他聊天的人沒說兩句便被他的淡漠退。
但他的目卻始終跟在上。
這充滿支持的目給云厘打了劑強心針,等再回過神看傅識則,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
他還坐在原,那邊的手電已經被其他人拿走了,匿在黑暗中的模樣略顯落魄,云厘頓覺得有些疚,和其他人打了聲招呼便跑回他的邊。
“我過去太久了。”坐下,剛才過去時傅識則讓帶上毯子,此刻他上已經冰冰涼涼的,云厘用毯子給他圍了兩圈。
他待在這兒,整個人的狀態就像塊冰尸,云厘莫名覺得好笑,問:“還冷不冷?”
傅識則:“嗯。”
云厘將毯子給他收了點,覺得他是認真的:“那怎麼辦?”
他盯著:“需要熱源。”
云厘:“……”
“走吧。”他起,將云厘也裹在毯子里,拉著往樹林里走,這一會兒大部分人都散了,他們的離開也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他們兩人走到一塊草地附近,這是塊低地,草地不大,三面環著石頭。
是個很蔽的地方。
云厘還在觀察這個地形,沒注意到下陷的地,絆了下往下倒。
摔到草叢上,倒是不疼,作卻有些狼狽。毯子里的傅識則也被拖到地上。
他還笑了聲。
云厘有些無語,剛想起,他的雙手穿過手臂間的隙,撐在地上,前傾靠近,云厘節節后退,順勢倒在草地上。
線黯淡,看不清他的五,氣息卻極為悉。傅識則的呼吸慢慢加重,云厘此刻的反應還是先看看四周。
他輕扣住的下,讓直視自己,笑道:“關鍵時刻總是不專心。”
“那萬一被人看到了……我在給我們排除患。”云厘辯解道。
“患?”他湊到耳邊:“在你面前。”
不等做反應,傅識則的落在臉角,逐步移到的上。云厘看著那雙垂著的眸,還有天上遍布的星星,費勁力氣翻了個,將傅識則到下。
他一僵,眸漸沉,控制著自己的呼吸。
云厘先了他角,第一次用這個作親吻,臉泛紅,著氣道:“我想讓你也看一下星星。”
傅識則才注意到后的星海,的雙眸明凈,和他說話時糯糯,剛才的作也極其單純沒有其他意思。
他的念還在,抬頭想親,云厘避開,推了推他的膛:“你看看嘛。”
語氣聽起來還有點嫌棄。
“行。”
他順從地直接往地上一倒,云散盡,漸變的青灰天空染上點點白,還有一串明的薄霧。
那不止是星星,是銀河。
認真而執著地想讓他見到,見到的景。
傅識則忽然笑了起來。
是完全不克制的笑意。
“看見了。”他笑道:“還看見了你。”
托住云厘的后腦,將往下,另一只手箍了的腰,熱的又在一快,他毫不掩飾此刻的心,將無法收斂的一次釋放。
兩人平躺在草叢上,肩膀并著肩膀。晚風輕,鼻間是輕微的泥土味,四周一片寂寥。
云厘首次見到大片的星星,銀河像魅影佇立一角,到手心的溫熱,彎彎眼角。
想看傅識則,轉頭,卻撞進他眼眸中,云厘怔了下:“你不看星星嗎?”
“不想看。”傅識則側著,用手枕著頭,靠近了點,雙眸看著,“不是來看星星的。”
……
回到帳篷,傅識則將手電掛在上頭。營地地偏,沒有洗手間,。不方便和傅識則一塊兒做這些事,和唐琳約著找了個小角落。
唐琳格外向,和其他人已經混,剛才他們也是一塊兒去看的星空。
“云厘,你都沒看見啊,你男朋友說追你的時候,周圍的人好羨慕啊。”唐琳做了個夸張的表,模仿當時其他人的神態,“不過也確實是啊,你男朋友那個格,我還以為你倒追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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