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云祎赧地在包里翻了翻:“我有個禮想給你，我只能做比較小的，我爸媽管得比較嚴。”

從小包中拿出個只有五厘米的小盒子，上面用清秀的字寫著‘——給云野’。

和他準備的禮上，同樣的寫法。

用晦的方式告知彼此的心意。

云野的心跳驟然加快，雪糕化了一部分沾到他的手上，他若無其事地接過盒子。

“你期末考了第幾？”尹云祎主問，“我考了年級第十。”

“哦，那好的。”云野面上沒表，鞋子那卻開始反復墊腳，“我第六，你想考哪個學校？”

“我喜歡西伏的，我這個績，應該可以去西科大。”

云野看著藍天白云，聽著背景中國歡快的音樂聲，忍不住笑了笑:“我也喜歡西科大的。”

差不多下午五點，兩人游玩結束，尹昱呈將云野送到了七里香都附近的超市。

云厘和傅識則正在買東西，見到，云野傻乎乎地笑著，殷勤地替拎袋子。

“云厘，我要告訴你件事兒。”云野尾都要翹天上去了，“尹云祎知道那些明信片，都是我寫的。”

云厘:“？”

云野:“你懂不，別人默許了。”

云厘:“趕在白天最后一刻，這夢做得真不錯。”。

“……”

一路上云野來回蹦跶，滿臉春風得意，云厘不了，語氣不善:“正常點，別把我蛋砸了。”

“哦。”云野規矩了點，問:“今晚就咱倆嗎？”

“你姐夫去外頭買水果了。”云厘將手里的東西全塞云野懷里，給傅識則打了個電話，對面接通時，聲音了許多。

云野皮疙瘩起了一，小聲問:“云厘，你說話能正常點不？”

“……”

回到家后，云野指明道姓要了幾道菜，云厘掌廚，傅識則給打下手。

云野覺得，這倆人也般配的，待一塊時不怎麼說話，卻經常會有默契地看著對方。就連擇菜的時候，都能看著對方笑出來。

“姐夫，你覺得我姐做飯好吃嗎？”云野問傅識則，“我同學都對我姐做的菜贊不絕口。”

傅識則想了想:“應該好吃的。”

這語氣好像不太肯定。云野面疑。

“他沒怎麼吃過。”云厘解釋道，“之前我摔了一跤，手到了，就你姐夫來做飯，就一直他做飯了。”

云野:“哦……所以是姐夫做家務嗎？”

云厘努力回想了下過去一個月的況:“你這麼一問，好像確實是。”

“……”

云野支吾了半天:“談，就是男的做家務嗎？”

這問題，云厘也答不上來，推了推傅識則，他不假思索道:“你姐姐說了算。”

云厘彎了彎，埋著頭吃飯。

在南蕪待了兩天，云厘和云野啟程返回西伏。今年過年早，再過兩天便是除夕。

在機場和送機的尹云祎了一面，給云野帶了一頂鴨舌帽作為臨別禮，說是夏天就要來了。

另外三人在遠點的地方圍觀，尹昱呈沒了最初的尷尬，由衷地慨道:“云祎一直纏著我，說今天要過來機場這邊。你弟真的會追孩子。”

傅識則提醒他:“我們這兒有三個人。”

“……”

他識相而又憋屈地獨自找了個咖啡館待著。

將他打發走，傅識則才問云厘:“定了回程的機票了麼？”

“還沒。”

“早點定。”傅識則親親的側臉，改了口:“——早點回。”

他話里也有些期待:“……回我們的家。”

……

轉眼間到了除夕，各張燈結彩。

當年陳今平在除夕夜中生下傅識則，還記得耳邊噼里啪啦響著煙花聲。

吃過晚飯后，傅識則沒有像往常一樣上樓，而是替他們將碗筷收拾好。

“上次厘厘說是西伏的。”傅東升挑起話柄，“好像是碩士在讀對吧？”

陳今平附議道:“兒子啊，你這學歷會不會太低了點。”

傅東升:“配不上別人姑娘家啊。”

“……”

兩人東扯西扯，是沒回到正題上，陳今平仔細看著傅識則的表，一如既往的一潭死水。

嘆了口氣，給傅識則遞了杯茶:“已經休學了快兩年了……”

原本今年就該博士畢業了，有著大好前程。

話里的暗示很明顯。

陳今平聲道:“沒拿到學位的話，爸爸媽媽不會對你有見，但其他人可能會有。我們不想催促你去面對這些，只是擔心拖到某一天——你會覺得自己做不到。”

“厘厘不會在意這些。”傅識則應了聲，便直接回了房間。

他開了冷水，用手撥了撥，想洗把臉，看著鏡中的自己，想起了云厘倚在邊的模樣。

角帶笑，拉著他竄出湖底深。

只有的存在，能令他到不那麼窒息。

下一次見面是在年后，傅識則心里有些焦躁，他想每日每夜都和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要分開。

等了一個多小時，吃完年夜飯的云厘才終于打來視頻電話。那邊漆黑一片。

幾秒后的后燈熠熠。

對著鏡頭，表張，語速極慢，一切準備就緒卻依舊沒有避免慘劇的發生:“——阿折。”

云厘著頭皮說下去。

“生日快樂。”作者有話要說:厘厘和傅識則開始過年的時候，寶貝們的假期都結束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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