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之間搭建吊橋,其最初的原型在漢晉時期就有記載了,不過索橋的出現就是在這個時代:隋唐。在此之前,大多是單索,一頭高、一頭低,人借橋索傾斜之勢到對面。再後來就是在橋索上掛吊籃。
直到了這時代,才漸漸出現了多索的藤網橋下層可以鋪木板,兩側置索結網形扶手和護欄,既可行人,也可通車、走牲畜。楊千葉有錢,富可敵國的超級富婆,聽楊思齊和包繼業講了建造思路後,馬上建議,以五金之來絞橋索,腳下則一層鐵板、一層木板,既結實又消音。
這些東西當然是包了,反正有的是錢,怎麼揮霍都花不,岷州及附近兩州最出的鐵匠一出正月就被重金禮聘到了採城,冶煉、鍛造、、絞索,幹得熱火朝天。
繼修建浴宮之後,千葉殿下再度化“基建狂魔”,這可是爲了自已的終福,哪有不用心的道理。
四月十七,第一條五金絞索掛通的日子,楊千葉也不趕到了峰頂一觀究竟。山峰的這頭和那頭都站滿了人,索頭先要擲到對面低矮,再由人牽引到平等的高,然後與對岸的立柱鎖。
其實這工程的失敗率極低,不過親眼見過索橋修建的人並不多,所以還是吸引了大量的人來觀看。
山下,一片片田地已經在開墾,隴上不缺畜力,缺的是懂侍弄莊稼的人,而在這一點上,李魚這邊自然有辦法解決。所以山下一塊塊整齊的土地已經被優惠政策招募而來務農的人整理出來。田間有人正扶犁而行,也有一畦畦翠綠的田苗整齊地出土。
“侯爺!侯爺!吐蕃整事大相董果然出兵了,看他們那氣勢洶洶的樣兒,他們是想把界河這邊的地都拿回去!”
陳飛揚氣吁吁地趕到了懸崖邊,工匠力夫們正用繩索吊起甩到這頭的鐵索,想把它拉上來。李魚站在峰崖邊兒上,卻不知是在看施工,還是在和峰崖那道那道白的纖麗影“眉來眼去。”
聽到陳飛揚的話,李魚不由得仰天大笑:“哈哈哈,果不出我所料,好的很吶,就怕他董不肯打仗!只要他肯手,不停地手,我基縣才能兵強馬壯,蒸蒸日上啊!鐵無環那邊怎麼說?”
“哈哈,鐵將軍說,一切但請給他了,無需侯爺增派援軍。”
“好,你且切關注著前線戰事,一有變故,隨時飛鴿傳訊來。”
“遵命!”
“還有,不畏懼敵人,不意味著就可以輕敵,通知羅霸道羅將軍,他的人馬隨時待命!”
“遵命!”
陳飛揚匆匆離去,李魚手搭涼篷往對面了,自言自語道:“凌若已前往隴右的途中了吧,原說三月春暖花開就啓程啊,怎麼會提前出發的,也不發個消息過來?”
自從雙方建立了飛將軍通訊系統,其實雙方要通訊很容易。當然,如果沒什麼事,也不必一定要通訊。你這邊隨便一條消息,需要啓的就是沿途上百個信鴿站,每個信鴿站至出三隻信鴿,那都訓練不易呀,不可能隨便用。
但啓程前往隴右的話,總該先使人通報一聲纔是,結果迄今沒有消息,李魚也難免牽掛。他曾以信鴿發回一封問詢,收到的消息是第五夫人已然上路,而且早在二月就已出了,那麼,應該也快到了吧。
李魚正想著,狗頭兒興沖沖地跑過來:“侯爺,大喜!大喜呀,小的剛剛收到消息,第五夫人的車隊已經從濱海鎮往這裡來了!”
“什麼?”李魚大吃一驚,容道:“什麼時候的事?”
狗頭兒道:“小的剛剛收到濱海鎮上的傳訊,按時間算,也快到山下了吧。”
李魚一聽,掉頭就走,分隔這麼久,對凌若、對五個孩子,他安能不思念?
對面峰頂,楊千葉雖然狀似好奇地在看搭建索橋,實則眼一直瞟著李魚那道悉的影呢,忽然見他揚長而去,心中頗爲不喜,自已便也沒了興致,怏怏回去。
墨筱筱此時早已知道,自家的小公主不但一顆心全系在了李魚的上,兩人恐怕早就做了真正夫妻,畢竟李魚每次來探,都是拿當擋箭牌,次次自已坐在廳中喝茶,把茶都喝得淡出鳥兒來,他纔會從室出來,而公主殿下也是眉眼含春,頰飛霞,想不知道他們幹了什麼都不。
因此一見公主悶悶不樂,墨筱筱馬上機警地勸下山,同往折梅城去一探究竟。當然,不能直接這麼說,公主殿下臉皮子著呢,墨筱筱用的理由是,聽說折梅城的大集市開張了,不妨去轉悠轉悠。
購,似乎對人而言,天生就有著吸引力,又或者,千葉殿下只是想爲自已找個藉口吧,反正終究是答應了墨筱筱,一起下了山。
李魚這廂下了山,進到折梅城中,此時的折梅城已經頗見規模,有個城的樣子了,不過許多普通百姓並不認得城主的模樣,這倒使他了許多麻煩。李魚帶了人,急匆匆向那唯一的城門走去,剛剛出了城門不遠,就見前方道上一行車馬,李魚一下子勒住了繮繩。
這一行車馬逶迤裡許,都看不到尾,隊伍沒打旗號,但是……八個壯碩的金剛護行,這不是第五凌若還能是誰?
“凌若!”
李魚激地喚了一聲,馬上扳鞍下馬,聽到李魚的呼喚,第一輛車子簾兒一掀,出了第五凌若清麗的容。想是這一路跋涉的原因,當初剛剛生產的勁兒消失了,還是那副如柳的姿態。
“郎君!”
小別重逢,第五凌若既歡喜又激,原本的矜持全然不見了,直接從那車轅上一躍而下,李魚搶上一步,一把將接在懷裡,原地轉了兩圈。
“哈哈哈,我剛想你,你就到了。怎麼走得這麼急?二月份就啓程的話,正常也該五月到,你這麼快便到了,難不是想我了?咱們的寶貝兒子呢,五個小傢伙會爬會了吧?”
李魚攬著第五凌若的纖腰,先在頰上親吻了一下,擁著便快步奔向第二輛輕車,一邊迫不及待地說著,一邊手去掀車簾兒。第五凌若還不曾來得及阻止,簾兒就被掀開了,李魚一聲怪,像被蟄了似的,猛地退了一大步,指著車廂,跟見了鬼似的道:“這……這這……們……”
車廂裡,彷彿一個千百的對著一面鏡子,因爲鏡子裡還有一個。兩個同時向李魚招了招手:“嗨!李市長好。”
“你……你們……”
李魚看看左邊這個,再看看右邊那個,腦袋跟撥浪鼓似的:“這……這是……們怎麼來了?”
第五凌若嘆道:“‘東籬下’只在常劍南手上安穩了十年,常劍南一去,便又恢復了那每一任首領都坐不足兩年的習慣,們兩個呀,無家可歸了……”
車廂,兩張一模一樣的俏面孔同時做出可憐兮兮的樣兒來,左邊那個道:“我們無家可歸了。”
右邊那個道:“你收不收留我們?”
左邊那個道:“你要不收,可是喪良心。”
右邊那個道:“喪良心是要天打雷劈的!”
兩位姑娘一唱一和,接得無比連貫,跟一個人說出來的似的。
李魚怒道:“是誰?是誰篡位?”
第五凌若道:“陸希折,還有許多人,應該早與他做了同黨。”
左邊那俏姑娘不屑地一撇:“他還真當我們姐兒倆傻呢?其實我們早就看出他要圖謀不軌了。只不過我們本來就不想幹了,正好順水推舟,要不整天介窩在樓上,都快被養兩隻綠小烏……嗚嗚嗚……”
還沒說完,就被右邊那姑娘捂住了,瞪圓了一雙杏眼:“你是不是傻?快閉!”
捂住“鏡子裡的自已”的,扭頭向李魚討好地一笑:“你看,我們倆都無家可歸了,你究竟管不管嘛?”
李魚一臉茫然地問道:“你……你是良辰,還是景?”
這時候,五個胖大婆子各自抱了一個小小子,也興沖沖地從後車下來,趕到了李魚的邊,李魚一看就更加地暈了,五個一模一樣、白白胖胖、梳著朝天髻的小傢伙,個個都跟年畫兒上抱鯉魚的大胖小子似的,這……這誰是老大誰老二啊?
採峰下,楊千葉和墨筱筱帶了幾個人匆匆下了山,剛剛翻上馬,正要往折梅城那邊走,忽見遠一行人馬行來,們馬上停住腳步,警惕地扭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