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明顯覺到,路上的行人百姓,看他們一行五名藥王幫新人弟子的眼神不一樣,似乎多了一敬畏,自覺的疏遠,不敢靠近。
他們都穿了一嶄新的藥王幫弟子服,十分顯眼。藥王幫在姑蘇縣的地位很高,哪怕是幫最低級外門弟子,也非尋常平民百姓能及。
蘇塵不由心中暗自尋思,自己的份終究是不一樣了,爲藥王幫弟子,已經一躍爲江湖弟子,雖然離那些騎著高頭大馬的江湖大豪客有很大差距,但也不再是縣城的平頭老百姓了。
張鐵牛和楊得志等人,也明顯察覺到了路人眼神的異樣,不由眉飛舞,覺自己渾都是江湖弟子的豪氣。
五人在姑蘇縣城裡閒逛,可能是太久沒有來縣城,走街串巷,在街鋪上吃幾碗熱乎乎的臭豆腐,街頭有名的蟹殼黃,販子的梅花糕、魚香春捲,一切都充滿了新鮮樂趣。
蘇塵還是頭一次真正在姑蘇縣城裡遊玩,聽了楊得志的介紹,這才弄明白姑蘇城的佈局。
城中區是縣衙門所在之地,縣太老爺和衆多達貴人的府邸大宅,衙役們都在此地辦差,氣氛肅殺。
城西是商鋪區,街道兩側全是店鋪,大多是城裡富戶人家的家產。隨可見貨倉、米布茶鹽商行、酒樓、茶館、五花八門的店鋪。因爲西門外有河運的便利,城西最是繁華熱鬧,雲集各方商人。
城南是平民住宅區,住著數萬平民,都是狹窄憋屈的土房木屋,低矮街道擁,遍地是難聞的臭水。
儘管如此,想要在城南區擁有一棟屬於自己的土屋木房,依然代價昂貴,不是鄉鎮小民能奢的。
城北是縣城富戶、大商人、各鎮鄉紳土豪的宅院,建有諸多的武館、書院、豪宅、林園,一座座比肩聳立。街道寬敞,頗爲清靜,平日都是馬車和轎子進出城北。
在城西街道口,還有一座姑蘇城裡赫赫有名的青樓“煙雨樓”,裡面鶯歌燕舞,花枝招展,琴音緲緲。
老鴇帶著羣的姑娘們在樓門外招搖的招客,拉攏富家公子、江湖豪客進樓樂。
路過城西街道口的時候,張鐵牛眼的朝煙雨樓裡張著,頗爲羨慕,可惜囊中,再加上李魁藥師的戒令尤言在耳,也不敢造次。
衆新人學徒們終究是青,不敢在青樓門前逗留,匆匆離去。
逛到另一街頭,卻見一大羣百姓圍聚著看一個雜耍戲班在表演噴火、鑽火圈、鐵錘碎石等把戲,不時引來人羣歡呼高喝。
楊得志眼尖,發現了人羣中有個潑皮在調戲良家婦,立刻大起來。“哎,我認得那潑皮,牛三,經常在這條街上幹壞事!鐵牛哥,快乾他!”
“兄弟們,跟我一起幹他!”
張鐵牛聽了頓時腦子一熱,興的衝在最前面。
蘇塵、楊得志等人怕他吃虧,連忙也也衝過去,揪住那潑皮便是一頓痛打,打的那牛三哭爹喊娘。
姑蘇縣城裡的潑皮,向來只敢在平民百姓面前裝狠,遇到這些穿藥王幫弟子服的幫派狠人,哪敢抵抗,只嚇得神倉惶,抱頭逃命而去。
衆師兄弟們在街頭一番打抱不平,不由眉飛舞,終於覺得他們開始爲真正的江湖中人。眼下痛打一個潑皮,只是他們在姑蘇城的江湖,小試手而已。
到了中午時分,在縣城玩了一上午,衆人終於逛的有些累了。
張鐵牛、楊得志和秦慧慧都是姑蘇縣城人,孔心巧家裡也在縣城附近,他們四人便各自回家團聚吃飯去了。
最後剩下蘇塵一人,孤零零獨自留在熱鬧的街道上,也沒個去,分外黯然失落。
周莊水鄉太遠,一個來回至要一天的時間,晚上肯定趕不回來。況且他心中芥未消,也不想回去。
在城裡逛到了中午,肚子卻是有些了。
蘇塵懷裡空空如也,卻是出一抹苦笑。
藥王山莊爲所有的新人學徒提供吃、穿、住,夥膳房的飯菜不用花錢,但是沒有任何錢財可掙。
張鐵牛等師兄弟姐妹們,家裡多還會給他們量的銅錢,有一些零碎銅錢可用。
但是他無分文,走在街頭連一個饅頭也買不起,十分窘迫。這也是他不大願意從藥王山莊裡出來,和衆人一起來縣城閒逛的原因。
“罷了,中午先一頓肚子,晚上回山莊的夥膳房再吃一頓飽的吧。”
蘇塵微嘆。
他尋思了一會兒,該去幹點什麼。
下午正好閒著有空,去找阿醜,看看他的近況。
之前,兩人約好了各自進姑蘇縣的江湖幫派,日後一起闖江湖,也不知阿醜了天鷹門沒有,混的怎麼樣了。
蘇塵去了一趟天鷹客棧,在後院遇到了火夫老李頭,打聽阿醜下落。
老李頭看到蘇塵穿著一藥王幫弟子的服飾出現,有些錯愕,神間很快多了幾分拘謹和畏。
蘇塵早已經不是昔日那個穿著破爛麻的漁民小子,而是藥王幫新人弟子,穿著一襲幹練的青衫,又練了幾個月的武藝,子骨結實了許多,平添了許多江湖子弟纔有的英武之氣。
老李頭嘮叨著說,阿醜自那日離開之後,就再未回來。聽人說,似乎是進天鷹門,了一名外門弟子。
蘇塵聞言不由大喜,立刻前往天鷹門總堂找阿醜。
但是讓他失的是,天鷹門總堂不讓外人進。
而且幫派的新人都沒什麼名氣,沒人會去特意記他們的名子。想要請天鷹門總堂守門的刀客,去幫忙找人,沒有任何好,他們本懶得理會。
蘇塵沒能找到阿醜,心中未免有些憾,想著只能以後再找機會。
不過,他還是到十分欣,李叔說阿醜已經了天鷹門的弟子,了江湖中人。他們兄弟二人遲早還能在姑蘇縣城裡遇上,也不急於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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