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慧慧輕咬著泣的紅脣,雙眸空木然的著藥王山莊的天空,喃喃說道:
“是誰每天去後山撿桐子磨榨油,在藏書閣熬夜看藥書,到半夜大家睡著兩個時辰了,才從回來?
是誰每天只睡兩個時辰,黎明起來已經不見他的蹤影,我們到在小院子的時候他已經修煉了一個時辰的武技。
又是誰,每次師父放假他都不願出去縣城玩,只待在山莊裡安靜的看藥書?
他一人看的藥書,怕是比我們六人加起來都要多。師父不教,他便是自學。這才半年呢,師父屋裡書架上那數十多冊厚厚藥書,都快被他翻爛了。藏書閣裡的書,怕也是看了數百、上千冊。
他也從不說自己學了多本事,但我曾無意間見他歇息時拿樹枝在地上默寫,什麼‘息法、靈山裂...封六識’之類,本不是藥書上的東西。我不懂,便問他這是幹什麼用的,他只笑著說瞎寫,也不願說實話。
我們是一同幫,這才過了小半年,我已經看不懂他在做什麼了。再過一年半載,我們還有機會跟他爭務堂弟子的名額嗎?
你們不知道,這幾個月我心裡有多恐懼,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在前面,卻追不上他的腳步。我總擔心師父有一天,突然發現他的好,要將他留在最後一個。
可師父犯糊塗了,居然讓我們自己投籤淘汰一人。你們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開心,因爲只有這樣,我才機會把他儘早淘汰掉。
鐵牛師兄、才志師兄,你們兩個,一個除了想著吃喝玩樂,一個除了會玩點小聰明,天天跟著師父屁後面轉,還會什麼?
孔心巧是單純,但也不眼瞎,知道誰厲害。我看從小屋裡出來的時候,手都在發抖,不敢看蘇塵師兄。還能幹出什麼好事?
他這次要是留下,最後務堂弟子的肯定是他。不管怎樣,我這次都要投他的籤。他不走,別人都沒機會!只有這樣,我纔有機會進務堂,有一機會爲尊貴的藥師。
現在他終於走了,我們應該開心,是不是?!”
秦慧慧臉上不知是哭是笑,無力的說著,從依靠的門柱落,蹲在地上,最後一雙玉臂埋首痛哭起來。
張鐵牛和楊才志都是神震,著失聲痛哭的秦慧慧。
~,居然...自己承認了背叛承諾,投了蘇塵一簽。
而心虛不敢承認的,還有幾人?
張鐵牛雙目失神,跌坐在椅子上,再沒說半句話,手心在冒汗。
屋的三名外門弟子都陷死寂,各自撇頭,無言以對。李魁師父的一次投籤淘汰,將他們全撕的支零破碎,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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