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臉后,小姑娘腮幫子鼓了鼓,也有點慪氣。
也不稀罕他拉了。
想了想姜南風起來的也很輕松,于是有樣學樣,自己也試著撐手爬起來,但是原本立起來卡住后刃的雪板伴隨著腰發力,腳掌自然下踩,沒等爬起來呢,雪板就放平了往前呲溜……
本起不來。
一瞬間有點傷,往雪地上一坐,有點茫然又有點無措:“好像起不來。”
“再試試。”
單崇蹲下來,又給講了一遍發力原理,什麼卡住后刃,別肚子,部發力,屁往上送……
衛枝試了幾次,就是不懂怎麼發力,最后單崇拎著背帶叉的地方,把往上拎,一邊拎一邊強調屁往前向上,別往前……
折騰了起碼幾十分鐘。
兩人都是一頭汗。
最后衛枝也沒學會。
姜南風已經推著前刃下去了,的前刃學得快的,已經在開始學前刃落葉飄了,就是板頭以前刃、人背對山下的姿態,向左或者右行。
衛枝還像個蟲似的在雪面上拱來拱去。
不急嗎?
怎麼可能不急。
其實原本確實是不上心的,但是一樣的東西,人家輕輕松松就做到了啊,怎麼學都學不會……
再厚臉皮。
也是會著急的。
一次次落回雪面,哪怕帶著小烏,屁也摔疼了,看似最簡單的基礎作就是鐵了心的學不會。
呼吸逐漸變得有點兒急促和重,再第二十幾次眼看著就要爬起來,雪板再次打平不聽話第往前呲溜,整個人仰面,重重躺倒摔在雪面上!
眼冒金星中,惱火地拍了下雪面!
……眼眶都有點兒發酸。
躺在那冷靜了三秒,雙手抓著雪一點點收攏,把到了眼眶的眼淚生吞回去,小姑娘正準備一點點蛄蛹著先坐起來。
這時候,上方出一雙大手,過來,輕而易舉地撥開的雪鏡。
衛枝被刺得猛地瞇起眼,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對方的影籠罩。
得以睜開眼,過懸在上方男人的雪鏡,對視上他。
兩人對視數秒。
過淺黃雪鏡鏡片,看見他微微瞇起眼。
下一秒,男人收力,將利落地從地上撈起來。
半個小時了,衛枝終于以靈長類的姿態,好好地站在雪面上。
衛枝:“?”
單崇聲音四平八穩,如無事發生:“C道第一個坡陡一點,我牽你下去,放松別怕,手給我。”
衛枝:“?”
單崇:“手。”
衛枝:“手什麼手,不學爬起來了?”
“……”男人稍微抬頭,大概是暼了一眼,“嗯”了聲,“算了。”
衛枝發現自己其實并不是很想聽到這個回答,在他催促的目下,反而抗拒地了手:“什麼意思?嫌我笨?棄療?”
“不,是沒關系。”
“啊?”
“我說,”他慢吞吞吐字清晰地重復,“爬不起來就算了,沒關系。”
“有關系,以后我自己雪,摔倒了怎麼辦?總有人在旁邊拉我嗎?”
“……”
“……”
“拿我話堵我是吧?”
男人輕描淡寫地嘖了聲。
與此同時,彎腰,強行拽過小姑娘背在后不配合的爪子,在掌心,稍稍收力道。
“摔倒就摔倒,我拉你起來。”
他嗓音低沉,在耳邊響起。
衛枝眨眨眼,不知道出于什麼奇妙原有,煩悶散去,面頰有些升溫的預兆。
下意識了手腕,卻沒能從他掌心得到自由,于是有點兒慌了神。
遂抬杠。
“你又不是總在。”
“哦。”
“啊?”
“我不在,能上哪去?”
“誰知道,天涯海角,五湖四海教別人,學生千千萬,桃李滿香園……”
“脾氣壞。”
他打斷,嗓音懶散,又著一點奇怪的正經——
“沒人愿意上我課,只有你。”
……
中午休息。
這是雙雙雪地打滾,大家都沒出新活的一天。
心俱疲的二人組湊在儲箱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什麼“我教練好兇”“你教練給你拿板還給你穿板男朋友都沒這麼兇個屁兇”“話不能這麼說”“那你想怎麼說”……
碎碎叨叨中。
衛枝剛剛摘下安全盔,放在柜子上的手機“滋滋”震,拿起來一看,男朋友都沒這麼的水著型蠟筆小新出現在屏幕上方。
說的卻是鬼都不想看的鬼話。
【崇:一會哪等?】
【嘰:……一會=明天早上?】
【崇:摔倒了爬都爬不起來,還明天?】
【嘰:????鬼附?健忘癥?帕金森?剛才是誰說爬不起來也沒關系?】
【崇:現在想想,還是有點關系的,我會失眠。】
【嘰:?】
【崇:不收錢。】
【嘰:??????】
【崇:你今天必須學會自己爬起來才能下課,我今天必須看你學會自己爬起來才睡得著。】
【嘰:學不會QAQ】
【崇:……】
【崇:不會也得會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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