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那麼一秒,單崇開始檢討自己是不是真的上了年紀。
不然憑什麼對后這只綠的小王八,他好像總是過于善良――
六千塊一小時的課閉著眼只收四百還買一贈一最后干脆免費。
怕摔就給屁墊。
想懶就讓懶。
學不會的活兒就以后再學。
眼神兒不好干脆不和斤斤計較。
不練活就算了雪道旁邊丟人現眼他還得替擋著……
怎麼著?
聲“師父”就那麼值錢,當他雪場活菩薩啊?
……
埋完可樂,連滾帶爬地爬下山,已經下午四點多,崇禮在北方黑天得早,此時夕已經掛在山頭。
姜南風下來就說累了,把板子往老煙懷里一塞,轉頭就往雪大廳走。
衛枝看著姜南風的背影,又回頭看看單崇,猶豫了三秒,蠢蠢地抬起腳試探地往姜南風離開的方向挪去一步。
那一步還沒踏在地上,雪服的帽子就被人從后面一把扯住。
心里咯噔一下,拔涼,一回頭,對視上一雙平靜的深瞳眸。
“上哪去?”男人問。
“……回去吃飯。”衛枝小心翼翼地人。
單崇也不搭理了,就跟完全沒看見這小心翼翼的眼神兒似的,面無表,手上稍微一使勁,小姑娘“哎呀”一聲,斜著傾倒,踉踉蹌蹌地倒在他懷里。
肩膀撞著他口,他倒是毫無反應,衛枝齜牙咧地正手去肩膀,就被人揪著帽子往纜車那邊拖,連拖帶拽了地上了纜車。
十來分鐘的上山路,到山頂,太就半個禿腦袋掛在山尖尖,雪道都被夕染了金黃,幾只不知道哪來的烏站在樹上,“嘎嘎”地凄涼了兩聲。
那景要多蕭瑟有多蕭瑟。
……天都黑了噯,要不還是坐纜車直接下山回去吃飯吧?
衛枝正想提議。
突然“呲”一聲,又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回頭看去,只看見剛才還在運作的纜車停止了運作。
衛枝:“……”
在衛枝無語得整個人都快表包時,邊的男人像是沒看見停運的纜車,把雪板往腳下一扔。
“高級B道下去。”
衛枝轉頭看了眼從沒去過的高級B道,全長6.7KM。
………………………………………………6.7KM!
剛想說話,就被冷酷的聲音打斷。
“上午休息下午刨坑,算是玩夠了吧?”
“……”
“現在來宣布下我的教學計劃,今天要麼你把前后刃落葉飄推得滾瓜爛,要麼明天早上我上來給你收尸,”單崇面無表地說,“明天開始學C彎或者替你風送葬,兩件事我只選其一。”
“……”
“行了,開始吧。”
從頭到尾完完全全不上一句話的震驚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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