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的路上衛枝可算是找著事兒干了――掰著手指數這雪場能的高級道有多長,得幾趟才能湊夠30KM。
兩位數以的除法算了三遍,最后得出結論:要不還是退群吧?現在回南城結婚生崽還來得及。
不死心地,又忍不住去敲花宴,就問問平日里的“團建”如果缺席或者未完KPI會有什麼后果……結果微信那邊,花宴的回答也是讓出乎意料――
【Sakura宴:不會有人完不了的,五個小時30KM,中間留的時間還夠喝杯咖啡。】
【嘰:……】
【嘰:馬上就有了,比如,我。】
【Sakura宴:啊?你這確實特殊況啊,不過你確定崇哥把你算進去了嗎?】
【嘰:他在公布這個消息的前一秒特地把我拉進群里,如果不是為了把我也算進去,只能是他突然腦子不對大發慈悲。】
發慈悲?
發慈悲是不可能發慈悲的。
這個男人,發瘋都比發慈悲可能高一些。
【Sakura宴:那你沒了。(雙手合十)】
生無可地把手機揣兜兜里,衛枝邁著沉重的腳步回到房間,房間里姜南風正捧著碗吃飯,轉過頭瞥了一眼,把頭抓回去繼續吃飯,頭也不抬地說:“你看上去蒼老了十歲。”
衛枝說不出話來。
踢掉雪鞋,換上拖鞋,隨便找了姜南風沒用的多余的筷子,把頭發盤起來,往電腦前一坐,抓起筆一秒進工作狀態。
想了想今天要畫的容,下筆一聯想到單崇那張棺材臉便覺得十分可恨,于是男二號也不專心搞事業了――
接連著上次的更新,衛枝畫到主看了男二阿墨練劍后大發(不是)……于某日午膳,阿墨前來述職,主正用膳,抬了抬眼皮子,沒規矩地敲敲碗邊,讓阿墨坐下一同用膳。
阿墨只是個侍衛,雖然這不符合規矩,但是主人的命令不可違抗,稍一猶豫,就滿臉繃地坐下了。
主吩咐下人拿了雙新的碗筷,笑瞇瞇地招呼阿墨快吃,見他老老實實抓起碗筷,悶聲飯,讓他夾菜,就只敢夾自己面前的,哪怕那是他不高興吃的芹菜(主同別的侍衛打聽來的),屬實可。
主看他吃的認真,一只手撐在桌邊,桌面風平浪靜,然而桌下卻已經有了不同……
伴隨著桌邊阿墨悶頭飯作一頓,主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繡鞋,穿著棉的小巧腳趾,踩上了阿墨結實的小……
并且伴隨著笑容的加深,的腳趾勾勒曲線一路網上,覺到隔著侍衛服他的逐漸繃,變熱――
最后的腳來到他大,輕輕一踩。
阿墨直接放下碗,站起來,低著頭后退兩步。
主見他如驚弓之鳥驚慌,再一瞥.間毫無反應,屬實氣悶,直言問道:【你是不是不行?】
填完最后這句鏗鏘有力的臺詞,別的不說,反正阿宅太太爽了,有一種大仇得報的覺。
姜南風吃完飯坐在后抱著枕頭看畫更新,在主的腳踏上男二的腳時,就發出了“作者本人有這本事怕不是肚子里姓崇的孩子都長出四肢了”這樣的嘆息……
在主說出那句惡毒的臺詞時,又沉默了下,繼續評價:“你最好祈禱崇神永遠不知道你是做什麼的,且永遠不要看到這部漫畫。”
“我更個新,您能別像人形彈幕似的在后面叭叭不?”
衛枝趴在案頭上,上次更了3P黑白稿被罵慘了,人們紛紛問是不是男二的兒不配有彩,這簡直是道德綁架。
姜南風被嫌棄了,撇撇單手單腳挪回自己的床上,無聊打開微信看了眼,就看見老煙的微信語音發來,想也沒想就點開了,于是小狗的汪汪聲充數了整個房間――
【姐姐姐姐,明天我們團建……鴨!沒有辦法上課了,這次是真的,真的!不信你問衛枝!】
姜南風放下手機,問不遠撲在繪板上努力的人:“團建是什麼登西?”
衛枝頭也不抬,冰冷道:“我懷疑單崇專門發明出來整我的登西。”
……
第二天早上七點,衛枝睡得迷迷糊糊被手機震醒。
掙扎著抓起手機看了眼,原來是昨日那個徒弟群,單崇準時發了個今日山頂打卡照的手勢,他自己都沒做個手勢示范,就說了句――
【CK、崇:九字真言結印第七個字。】
毫不夸張,衛枝當時真的就是一頭霧水。
就像是在擱這玩什麼解謎游戲,當群里的所有人都在扣“1”表示收到,難以置信居然沒有一個人想問“九字真言結印”究竟是什麼……
眼,沉默地打開了度娘,搜了。
搜完之后發現所謂九字真言就是“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行)”這幾個字。
至于結印麼?
又一臉黑線地搜了下《我和僵尸有個約會》,大清早的重溫了下溫馨的年和萬綺雯的貌。
對照著TVB電視劇,認認真真研究了十分鐘第七個字的結印手勢究竟怎麼做,做著做著突然恍然大悟,大清早的有覺不睡究竟在干什麼……
就好像有那個大病。
滿臉黑線從床上爬起,洗漱,拽著姜南風前往雪場――
早上八點的雪場沒幾個人,抬眼去全是各種前來參與團建的悉面孔,每個人臉上無一不掛著相同的迷茫和困倦……
對此,衛枝心中毫不同:誰讓你們扣“1”扣得那麼積極,要是沒人理他他一個人也蹦不起來,都是助紂為!
一邊腹誹邊往雪大廳出口挪,在經過儲柜那邊時,姜南風多拐了個彎。
衛枝正想問要上哪去,這時候,在儲柜區域,見到了團建活之外唯一的外人――
戴鐸睡眼惺忪地抱著他的mach站在柜子邊。
遠遠看見姜南風來,他彈了下。
衛枝:“……”
這一早上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小姑娘屬實驚呆了,轉頭看姜南風,后者無視了震驚的目迎上前去,聽和戴鐸的對話,大概就是昨天老煙說自己沒空后,轉頭就約了戴鐸上課。
還功把人約出來了。
就好像這些大佬真的都很閑,且喜歡早起。
“過幾天就沒空了,我得去阿勒泰比賽。”戴鐸還是習慣順手接過姜南風的板,抱著兩塊板,他的聲音還帶著沒睡醒的困倦,“你不是和老煙和好了嗎?”
姜南風嗤笑:“我和他和好不和好,和我找不找你上課沒關系吧?”
戴鐸想了想,好像也是啊。
也就沒有搭話。
此時,單崇已經上山了,衛枝抱著自己的板跟在兩人后,正琢磨老煙最好已經上山打卡完畢并且開了,否則如果這一幕要讓他看見,今天可就――
“姐姐?”
正所謂,白天不想人晚上不念鬼。
衛枝正心驚膽戰,結果這殘酷的世界偏偏就是怕什麼來什麼,老煙的聲音在他們后響起,帶著一難以置信和嫌棄,“他在這做什麼?”
“……”
已經準備走出雪大廳的三人齊刷刷地回過頭――
衛枝一臉驚慌。
戴鐸面無表。
唯有姜南風臉上的笑容沒有一的改變。
“早安,煙煙。”
的聲音如此四平八穩,“他來給我上課啊,大清早的,真是辛苦他了。”
然后。
上山的纜車吊箱里坐著衛枝、姜南風、戴鐸和老煙。
衛枝發誓這是坐過最他媽有意思的一次纜車,那個快要凝固的空氣喲……不搭配一句臟話作為形容詞真的都配不上當時的那個氣氛。
……
到了山上,衛枝最先出的吊箱。
所以站在空地,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周圍的人原本看見姜南風、老煙走出來時,都是一臉平靜且習以為常的……
只不過當他們看見最后走出吊箱的戴鐸后,那平靜以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崩塌。
衛枝:“……”
視線掃,余一眼瞥見了站在所有高級道正中央空地上的單崇――
一片雪白與常青樹深綠中,男人一黑雪服立在那。
他低著頭,雪鏡和頭盔掛在手肘,寬肩窄腰,黑雪鞋與雪融為一,讓他顯得拔修長。
風將他的頭發吹得有一的凌。
抱著自己的板,小姑娘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似的,邁開雙腳速逃離眼下的荒謬氣氛,一路小跑向男人。
此時后者正拿著手機,看群里其他雪場人員的打卡況,聽見小姑娘吭哧吭哧跑過來,他也就是抬了抬眼皮子,掃了一眼,又沒什麼地迅速地垂眼,甚至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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