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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國王在冬眠》 Burton:來時候好好的(回不去了)

半個小時后,第一比賽還沒完,雪圈的所有社件、民間雪友群,已經有一個傳言流傳開——

你阿媽的,今日多品牌聯合業余雪比賽上,單板雪大跳臺出現了個神仙……

散仙。

一時間,單崇那個BStriplecork1800°melongrab作為有力證據,小視頻被發的到都是,有些角度是在觀眾席的,可以聽見,觀眾席當時的歡呼聲響得跟周杰倫開演唱會似的。

錄視頻的人瘋狂在喊“牛啊這個真的牛”。

在此視頻推廣下,那些個原本散落在其他雪場懶得過來看業余比賽的大佬,一腳油門沖上山,百千人踏破云頂雪場門檻,售票小姐姐從未見過如此場面。

隔壁山頂雪場的售票小姐姐嘆息著,說,我見過。

上一次有這麼盛大的場面,還是戴鐸和單崇在高級道結下梁子,兩人相約山頂雪場比試了一場公園大佬之間的平行大回轉,讓這個雪季又多了一個可回憶的談資……

至今還有人津津樂道,單崇不飛臺子其實可以考慮穿上鞋轉刻去搞平行大回轉,練個年把,明年冬奧會說不定也有他老人家一席之地。

這事兒暫且下不提。

此時此刻,云頂雪場地形道公園,比賽臺周圍的看臺上比開始比賽時將近多了一倍。每一個后面進來的人,抬頭看了眼計分板上遙遙領先,甩開第二名七八分的92.4的榜首,都會以一句臟話作為開頭,發出禮貌的問候。

看臺上,大部分還是國人。

衛枝支棱起了耳朵,聽大家都在討論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是誰,還要分神跟男朋友聊聊天。

嘰:看臺這邊都炸裂了,大家都在猜山有木選手是誰。】

嘰:你是不是在比賽里自帶什麼包屬?】

【崇:我看前面那人加了個mute花式,我不加豈不是輸了?】

嘰:……】

嘰:之前不是還信心滿滿的說吊打,你是指哪個輸?】

【崇:氣勢。】

嘰:?】

【崇:當年你看我視頻,不就是因為這份包暗我?】

……哦。

說的也是哦。

衛枝正扣字,這時候服的帽子被人從后面拽了一把。

“小師妹。”

年輕男人從嗓子眼發出的深思慮的聲音自后響起。

是背刺。

這會兒他回味剛才山有木選手的作回味了半天,半天越想越可疑,甚至最后的melongrab也是單崇還的年紀的時候,最喜歡的亮板作之一——

作為首席大弟子,除了戴鐸,就數他到底看了單崇飛臺子的次數最多,還一看看了好多年。

于是此時,他終于忍不住用手拽了拽前排小姑娘的衛帽子,看順著力道向后倒,他,問:“崇哥真在睡覺?”

衛枝著手機,到底是披著馬甲多年的太太,面對掉馬這種事臨危不懼,眼前的人又不是單崇,怕個錘子,眨了下眼,笑瞇瞇地說:“你不信啊?”

“嗯吶,我怎麼不信吶?之前在阿勒泰,戴鐸的比賽他都踮著腳去看,怎麼這會兒在崇禮眼皮子底下的比賽他反而不來了呢?”

他問這話的時候,語氣顯得他還能有點智商似的,只是不幸的是,他話語剛落,在他腳下就有個人跳了個doublecork360°,都沒站穩,摔了。

衛枝輕飄飄掃了一眼臺下,抬了抬下:“可能就是覺得如果普遍就是這種況的話,比賽不太好看……那你打電話給他,問問他人在哪還在睡不,看他罵你不?”

單崇還是有點兒起床氣的。

那要是真把他吵醒,背刺又有點不敢。

猶豫了下放開了衛枝的帽子,后者收了笑容拽了下自己的服,坐穩坐了回去,聽見后老煙問:“崇哥不來看真有點可惜啊,親眼見證神跡……上一次雪圈天降紫薇星什麼時候來著?”

“戴鐸回國啊!”背刺說,“當年他才多大?十七歲?一手doublecork1080°給大家跳傻眼了,王鑫都快瘋了哈喇子淌一地,還以為這踏馬肖恩·懷特中國分特呢?”

老煙短暫地笑了聲——

還好他主攻平花,是沒背刺那麼酸,要是他主要玩公園,偶然來看個比賽看見突然冒出來個以前聽都沒聽過的天才,他也會酸的。

兩人正對話,誰也沒注意在他們前面,他們的小師妹作為無間道正錄播轉達他們的對話。

嘰:他們開始討論山有木選手天降紫薇星。】

嘰:就和當年的戴鐸一樣。】

【崇:?】

【崇:我辛辛苦苦飛個臺子還加花式就為了他們一句“像戴鐸”?】

花宴:“我覺得還有點像崇哥。”

老煙:“昂。”

背刺:“年輕時候的崇哥。”

衛枝:“……”

山上的筍都被你們奪完了。

嘰:哦,還夸山有木選手像“年輕時候的崇哥”。】

【崇:……他們要沒別的好的形容詞或者類比對象可以不說話,給他們一大子行不行?】

衛枝對著手機屏幕笑出聲。

此時基本所有的選手完了第一的比賽,山有木選手以92.4的高分高居榜首,本場比賽眼看著為了他的個人秀。

……

在稍作休整后,工作人員忙著整理雪道,背刺鼓起勇氣打了個電話給單崇,沒接。

“還想讓師父來看天降紫薇星,”背刺特別憾地說,“嚶嚶嚶。”

“看紫薇星喊王鑫啊,”老煙在旁邊舒展了下,“喊崇哥看什麼看?”

話語剛落,在他們旁邊就坐下來一個人,那人穿著橘的雪場教練同雪服,深紫洗得發白,腳上穿著雙草綠的雪鞋……

艱苦樸素的樣子,那氣質,比單崇他親爹還像親爹。

王鑫腦袋上也戴了個鴨舌帽,這會兒揣著兜,特別像天橋底下問“.片兒要不”的那種小商販,坐下來他也不說話,就在一群人轉頭看向他時,問了句:“單崇媳婦兒是哪個?”

話語剛落,就看見前面穿白的小姑娘,小學生上課似的舉起手。

王鑫“噢”了聲,跟對視了幾秒。

想了想,也沒說什麼,就對說句:“你要早點兒來多好。”

這對話聽得周圍的人一頭霧水,唯獨衛枝聽懂了——

憑著單崇那一跳,老教練認出了他午夜夢回想起來都想落淚的徒……

可能從單崇出跳臺的走刃頻率到跳臺上的起跳,一招一式,都是當年他手把手教出來的,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他說衛枝早點兒來,也許是認為如果早點出現,單崇就能早點抬腳往前走——

無論是往哪走,至是往前。

衛枝有點想哭。

但是又不敢,生怕被周圍的人看出端倪,于是在眼眶發酸的一瞬間倉促地沖著以前都沒講過話的中年男人笑了笑,抬起手眼,轉過去。

低頭給單崇發微信。

嘰:王鑫來了。】

嘰:他認出你了。】

過了一會兒,那邊恢復,字里行間的氣息都能出他心如止水的平靜。

【崇:哦,正常。】

【崇:我第一天上臺子都是他扶上去的。】

【崇:就好像你戴個假發踩個增高,但凡上雪道換兩個刃我認不出你腦袋給你摘下來當球踢。】

嘰:……】

【崇:不?】

謝謝。

一點也不了。

衛枝默默放下手機拒絕再搭理的男朋友,中間工作人員整理賽道和跳臺地形的時間很短,很快的第二比賽就開始了。

……

單板大跳臺采取積分制,三跳選取兩跳最高分相加,按照總分排序。

第二比賽開始的時候,所有人都盯著序列號第九的山有木選手,在他前面的人跳什麼樣、怎麼跳的基本已經沒人在意了。

比如在第一跳了82分那個外國人暫列第四,剩下的第二名和第三名都是咱們國人,這樣的結果,至目前來說,也算是狠狠打了一下那天站在山腰雪場外碎碎冬奧會為什麼在北京舉辦的外國人的臉——

現在就是業余比賽,咱們也是有模有樣了,發燒友都跳出了職業選手的姿態,還有什麼可說的?

歇著吧。

萬眾期盼中,第九位出場的山有木選手又出現了。

這一次他出現不再像上次似的本沒人理他,上次他站在出發臺時大家都還在閑聊呢,現在他們忙著上躥下跳的歡呼。

山有木選手這就有了。

這些可能這輩子只過兩位選手——單崇和山有木。

也不知道此時此刻站在出發臺,低頭搗鼓自己安全帽的男人作何想,他看著倒是淡定地在跟自己的安全頭盔綁帶做斗爭,可能還是頭盔太小了,戴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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