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尋月:“嗷,最近是緒化的,可能是有小弟弟了。”
單崇剛想說你媽一直哭,話到了邊,細品了下閨的發言,生生停頓了,問:“別吧?”
“什麼意思?”單尋月眨著忽閃忽閃的大眼,“你整的,現在看上去表好像是‘有你一個夠煩的了‘一樣。”
“……”
單崇也不知道閨智商隨誰,但是這蛋里挑骨頭、胡攪蠻纏、觀察力用在不正當途徑上的本事,那肯定是十層十隨了媽。
“馬上雪季了,要有小弟弟就不了了,”單崇輕描淡寫地說,“那就真該削我了。”
單尋月不懂那麼多——
當然不知道為什麼有了小弟弟,媽就會削爸。
正用小小的腦袋、尚未健全的世界觀與知識努力琢磨這其中的邏輯與關系,看見親爸又了一把那個快遞盒。
“單尋月。”
“干什麼?”
“去把放鞋柜上那把拆快遞的剪刀給爸爸拿來。”
“……”單尋月倒退了一步,“我不拿。”
單崇站起來,雙手撐著膝蓋低頭問閨:“行,我使喚不你了是吧?”
衛枝要是在,可能就要問男人多沒品才能干出一把年紀三十歲恐嚇自己三歲的兒的事了……
到底是單崇。
他帶過多徒弟啊,桃李滿天下的,提起師尊,大家都是“那個棺材臉啊”是第一反應。
他肅著臉,沒人不怕。
單尋月一只手抱著餐桌旁邊的餐椅椅子兒,張地搖搖頭:“我不去,我還不知道你嗷,你要拿剪刀拆了快遞……然,然后吧一會兒我媽回來罵你,你就說是我遞給你拆快遞的剪刀的,讓別忘記也來罵我——”
還小,不知道“共犯”這麼專業的名詞。
但是理解很到位。
是這麼個意思。
一邊是親的媽媽,一邊是很兇的爸爸,單尋月左右為難,憋了半天就憋出一句:“你再我,我給媽媽打電話了嗷!”
單崇輕飄飄地瞥了閨一眼。
“慫。”
餐椅旁邊,遭到攻擊的小孩那雙原本就很圓的眼,瞬間瞪得更圓了——
這讓看上去跟媽兼職如出一轍。
確定是出院的時候肯定沒抱錯那種。
“你咋罵人?”
“我沒罵你。”
“你罵我慫,”指控,“這能是好話嗎!從你的表我都看出來不是好話!”
“你好好說話,”男人從快遞旁邊站起來,悻悻掃了它一眼,“口音那麼重,明年去兒園同學笑話死你。”
抱著椅子兒,小屁孩“嗷”了聲。
“all都識港d廣(二聲)東娃。”
“……”
“我燉蛋放涼了。”
放開椅子兒,小版的衛枝沖爸爸笑了笑,邁著步子走過來,抱著男人的。
“您要沒別的事,拆快遞又拆不得,閑著也是閑著,能不能至把我的燉蛋遞給我……呀?”
眨了下眼,乖巧又甜地問——
“可以嗎,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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