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尋月：“爸爸，你看什麼？”

“看你媽，”單崇淡道，“走路都走不穩，雪還好。”

衛枝：“……”

衛枝：”您今兒是吃什麼小甜豆了，說話那麼中聽。”

風中，男人淺淺笑了聲：“這雪季對你進行的教育模式，還不好？”

衛枝：“……”

嗯，得啦得啦.JPG。

兩人對話間，來到纜車口。

往等纜車的時候還遇見了好多人，花宴和，還有其他幾個單崇的徒弟，遠遠看見一家三口，趴在師父父懷里的一團……

全部蜂擁而至，一口一個“小滿”，給單尋月直接喊懵了，完全整不明白突然從哪啊冒出來那麼多哥哥姐姐、叔叔阿姨……

此時的還不知道，這世界上有個詞“季節限定親友”。

他們三五群，每年十一月開始聚集在北方，他媽一個冬天，三月春天降臨，他們就拖著雪板包，坐飛機，坐高鐵，回到他們的城市——

有人在北上廣，有人在不知名的十八線小縣城，然后整整一個春、夏、秋，他們工作，生活，陪伴家人，以及等待下一個冬天。

直到第二年，下第一場雪，他們重新聚集，雪聊天打屁，親的像是從未分離。

“崇哥，崇哥，哎喲我的小滿！來姐姐抱抱！”

……

“天啊，這個鼻子和，和師父一模一樣哎！眼睛又很像師娘，怎麼長得啦！這麼會！”

……

“騙我生兒！”

……

“小滿，姐姐，姐姐有棒棒糖！”

……

“瑪德，沒想到我們這里面最先抱著孩子來雪的是崇哥，夭壽啦！”

這份熱鬧一直持續到他們上纜車，在外面一堆“小滿拜拜”的送別中，纜車門緩緩關起，升高，周圍變得安靜。

單尋月打了個呵欠，今天起得早，見了那麼多人，瞎興加怕生的各種適應后，有點兒困。

單崇了兒的額頭，將額前的發撥開，讓枕著自己的睡一會兒，承諾上山纜車到了就把醒。

小孩迷迷瞪瞪，大概是世界上唯一一個男人的溫卻不會覺得寵若驚的那個，又打了個呵欠，出牙。

“爸爸，為什麼我的雪板板不是兩？”

“因為爸爸窮，只買得起一板板。”

“噢，這樣，所以我只能得起一板板，是不？”

“嗯。”

“那爸爸窮，怎麼媽媽也窮啊？”

“你看你媽的梳妝臺，那一桌子的瓶瓶罐罐，不窮誰窮——”

衛枝的目從纜車外收回，座位底下踢了男人一腳，滿臉黑線：“能不胡說八道嗎？”

單崇：“那你來和三歲小孩合理解釋單板和雙板的區別？”

衛枝看著單尋月，單尋月回。

衛枝：“我都沒見過你爸兩板，你后來四年的不能捷足先登。”

單尋月：“？”

單崇：“……”

單崇：“你也三歲？”

衛枝了，瞅著他。

男人猶豫了下，抬起雙手捂住兒的耳朵，說：“下午把小滿扔給背刺……或者老煙，或者花宴？”

衛枝：“嗯？”

單崇：“雙板啊。”

衛枝：“啊？”

單崇：“給你看。”

衛枝：“……”

單崇：“沒人捷足先登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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