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善把下從鐵桿上拿起來,著他。
“十八中門口那家限量草莓切件,”戴鐸說,“你再磨嘰三分鐘就賣了。”
他話語剛落。
就看見原本掛在雙杠上的人支棱起來了。
沉重的械踩在地板上發出“噠噠”的聲音,瘦弱的雙臂撐著雙杠,支撐著往前邁能夠控制的所有部分——
搖搖晃晃。
最后一步邁得很大。
然后輕輕搖晃著撲進站在那的年懷抱中。
不用任何人提醒,他自然而然地張開雙臂,接住了,讓跌在自己的懷中,面頰埋他的頸窩。
“要好好練嗎?”
“……要的。”
“三個來回嗎?”
“嗯,聽說我上周半途而廢,這周比上周多幾組就可以了。”
“嗤,有得吃就是不一樣,突然還有上進心。”
“當然。”
“……你們倆,”單崇說,“說話能不能不要怪氣的?”
一男一,兩個年輕人雙雙面無表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又雙雙把頭轉回去。
他們自行對話時對答如流,誰也不知道他們在扯談互相嘲諷還是在認真說話。
但單善這一天的康復確實做的很努力——
從開始的遮遮掩掩,到后面徹底放飛了自我。
就是好像在戴鐸出現的那一刻,突然就能夠面對康復室里其他奇奇怪怪的目了。
青春這道題,太難了,從剛開始的簡單和一氣呵,到后面舉步艱難……
很多很多時候,都想過要不要把姓名那欄涂掉,然后扔掉筆,徹底放棄。
可是咬一咬牙堅持一會兒,會發現其實坑坑的答案也滿了整張卷子。
答案不一定對。
可是下課的鈴響后,上課的鈴還會再次響起。
所以,偶爾考砸了也沒關系吧?
卷了。
因為有人站在教室外等著呢——
也不能讓他等太久。
不是草莓蛋糕。
是他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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