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蔻眼睛紅腫,低頭匆忙地抹去眼角的殘淚,福了一禮哽聲道:“長公主殿下。”
“玉蔻姑娘。”蕭長寧微笑著點頭,當做回禮。
沈玹回看,眼底有一不易察覺的和劃過。他單手環住蕭長寧的腰,將撈到自己懷中擁住,神態自然,仿佛生來就該如此照顧呵護。
當著玉蔻的面,蕭長寧本有些不好意思與沈玹如此親昵,但及到他結實的軀,到他的溫過料傳來,蕭長寧的心便被烘得暖洋洋的,心中生出一令人恥的甜來,甘之如飴。
蕭長寧心口發燙,強忍著泛到角的笑意,對玉蔻道:“方才在養心殿,本宮佯裝吃醋,多有得罪之,姑娘莫怪。”
玉蔻笑得有些勉強,躬垂首道:“奴婢知道,殿下是為了救奴婢。”
說著,玉蔻的視線落在并肩而立的蕭長寧與沈玹上,眼里說不出是艷羨還是祝福。抹了抹淚,勉強打起神來,道:“方才提督答應奴婢的事,萬切記。天已晚,奴婢便不打擾殿下與提督了,奴婢告退。”
說罷,再次深深福禮,轉而退下,姿如空谷幽蘭在夜風中搖曳,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你答應了什麼事”蕭長寧仰首著沈玹,手給他拍去肩頭的落梅,順便問道。
靠的很近,沈玹幾乎可以聞見上上等的熏香,像是寒梅初綻的幽香,清冷又人。
沈玹眸一深,順勢捉住的手包在懷中,用自己掌心的溫度溫暖微涼的指尖。
“事關沈七。”沈玹低聲道,“邊走邊說。”
宮中不能行駛馬車,兩人只能步行前往宮門。星從云層中出,檐上的積雪折出瑩藍的澤,燈影將他們的影拉的老長,滿目燈火映著紅墻翠閣,如夢境。
“沈玹,”蕭長寧想起一事,欣喜道,“本宮說過,若是我助你救出玉蔻,你可要獎賞我的”
沈玹并不拒絕,緩緩道:“殿下想要什麼獎賞”
“晚來天雪,能飲一杯無”
一切太過好安詳,蕭長寧興致一來,忍不住提議道:“尚膳間里藏著陳年的梅花酒,不如我們去取兩壇,去祿寺旁的漱風樓飲酒對談我們有一整夜的時辰,可以慢慢地喝著酒,聽你講沈七和玉蔻的故事。”
沈玹著靈的笑,眸比夜空更為深邃,角一勾,沉聲道:“殿下的酒量并不好。”
“可是今晚的夜很好,本宮的心也很好,適合小酌一杯。”說著,蕭長寧側首看他,認真道,“再說了,沈提督許諾過本宮,這一個月你要竭盡所能地追求我,莫不是忘了”
“一諾千金,不曾忘記,只是”
沈玹頓了頓,別有深意地看著,附在耳邊低嗓音道:“只是臣以為,殿下想要的獎賞會是索吻之類,卻不料是陪酒,有些失罷了。”
“你”
蕭長寧臉一紅,隨即害臊似的加快步伐轉過去,眼神飄忽地哼道:“你以為本宮不想親你只是出門在外,不得不有所顧忌罷了。”
沈玹聽見了,忽的手拉住蕭長寧。
蕭長寧猝不及防被他捉住了手腕,不由一愣,回一看,剛巧撞進沈玹深沉的眼波中。
“在本督的邊,殿下永遠不必有所顧忌。”沈玹暗啞地說著,隨即將拉懷中,如愿以償地地吻住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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