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出了屋子,長舒一口氣。
演戲可是個力活,好在矇混過去了。霍奇向屋裡發呆的武森然,小聲對秦昆道:“我再去來點心理暗示?”
“不用了,我們走我們的,這傢伙也就在乎白文靜,如果姑娘不覺得尷尬,他纔不會往心裡去。純小男生,頭一次都這樣。”
秦昆老練的說完,揚長而去。
……
上陳村,祠堂。
供奉靈位的地方進不去,外面的戲臺還是能去參觀的。
戲臺不大不小,正上方懸掛著‘德善傳家’的牌匾,旁邊是石碑是陳氏子孫的名字,這一脈一些有名的子孫後代專門被刻出列傳,有模有樣的。
大致瀏覽完畢,塗萱萱驚奇發現,陳氏一族是南朝陳叔寶的旁系宗族,隋文帝滅陳後,陳叔寶被擄去長安,那些旁支則分散各地,其中一支居住在這裡。
“南朝陳,當年可是大族啊!”
“千年家族,哪怕代代不興,但能傳承到今日,也有著不可估量的底蘊。”
“嘖嘖嘖嘖……你們看,這旁支往上追溯,貌似還是陳霸先的直系後人……陳叔寶那一脈都不是直系啊……”
石碑有三個,已經佈滿青苔,沿著族譜脈往上追溯,正是赫赫有名的陳霸先。
陳霸先的事秦昆知道的不多,但元興瀚知道。
娓娓道來後,衆人才發現這位雄主當年的氣魄和膽量。首先這是篡位的開國皇帝,其次名聲在南朝非常好,然後就是很神奇的地方……他很能打。
不僅武藝高強,甚至通方,得國後以姓爲國,彰顯雄主氣勢。
只可惜這不是終結世的雄主,他的存在只是給南朝續了十年的命,所以在後世人眼中,陳霸先並非所謂的真龍天子。
秦昆聽著元興瀚侃侃而談,覺得頗爲有趣,只是目忽然注意到石碑的角落。
一段方的記載引起了秦昆的注意。
‘吾之一道,必查天地之氣,原於,明於干支,可背孤擊虛……’
孤虛……?
秦昆一愣。
這不是奇門遁甲的六甲孤虛嗎?
這個方聽起來非常陌生,但秦昆見過很多人施展,原因就是……鬥宗的氣在以前,正是這個名字!
古時兵家爭鬥,必搶有利之地,以實擊虛,有利之地,便是‘孤位’,不利之地,就是‘虛位’。
以有利擊不利,無往不勝!
孤位說籠統點就是地利!創造地利或者佔據地利,都是爭奪‘孤位’的一種形式。
而且秦昆知道,不僅鬥宗氣與‘孤虛’有莫大聯繫,甚至茅山牽機也與它瓜葛頗深。
“陳霸先還懂方?”
秦昆回頭,看向元興瀚。
元興瀚一笑:“自然,他連讖緯也懂,乃奇才雄主。”
二人正說著,忽然間,戲臺後的角落,竇林了起來:“快來看,這有個門!裡面還有壁畫,我先進去瞅瞅。”
“別跑!”秦昆大聲提醒,竇林已經沒了聲音。
此刻戲臺後,門裡漆黑一片,秦昆幾人站在門口。
裡面沒有壁畫,也看不清有什麼,米太子了幾聲,竇林也不回覆。
“完了,竇老師不見了……”
米太子搔著頭,這傢伙好奇心也太重了,這門裡黑漆漆的有什麼可看的,旁邊那麼多地方不夠照相的嗎、
秦昆閉眼,知了一下週圍的靈力波。
其他幾人的氣,散發著微弱的靈力波,就在自己周圍徘徊,門裡卻沒有丁點波出現。
真出事了。
“秦導……”
李可忽然拍了拍秦昆肩膀,秦昆回頭,看著這位不知年齡的子,玉手正指向門框上方。
那是一個嵌進牆裡的石頭,刻著兩個悉的字。
‘虛位’
後,一個大的嗓門傳來。
“哈哈哈哈哈哈……各位想我了嗎?!”
武森然終於從社會死亡中掙扎困,他以爲下午的尷尬是真實發生的,結果跟朋友白文靜聊過後才發現是自己的癔癥。
沒了尷尬,武森然終於迴歸本來面目,重新可憎了起來。
一掌拍向米太子後背,又錘了霍奇口一拳,武森然大咧咧的看著衆人:“幹什麼呢?愁眉苦臉的。”
“武哥,竇老師進了門不見了!”
“嗨,肯定是撞鬼了。”
“啊……?”
武森然擡頭,目凝重:“虛位……”
隨後角出自信的笑容:“虛位以待嘛?哈哈哈,小小鬼魅跟你武爺爺玩這套,各位等著,我這就把小竇救出來!”
武森然頭一個,門中。
周圍雀無聲。
每個人都看見武森然沒門裡的一剎那,就消失在眼前。
霍奇一口唾沫吐在旁邊土地上:“這廝特麼是豬嗎……”
剛剛還丟了一個人,誰曾想半分鐘後,丟了倆。
元興瀚幾個也是哭無淚,豬都沒這麼莽撞啊,他們正在暗暗吐槽,忽然,周圍景開始出現變化。
祠堂周圍一片,被一塊夜黑布包裹,與村子隔絕!
戲臺、石碑、牆壁開始寸寸碎裂。
咔咔的聲,引起了其他人的恐慌。
秦昆瞇起眼睛,這廝特麼絕對是豬啊!
奇門遁甲的六甲孤虛裡,每一旬虛位有兩個,孤位也有兩個。剛剛竇林一個人闖進去,秦昆還在想辦法把他弄出來,現在倒好,虛位填滿了。
那麼……這裡的地利,恐怕要降臨了……
剎那間,景以眼可見的速度崩塌,隨著玻璃碎裂的聲音和一聲慘傳來。
秦昆發現……他們被明火執仗的士兵包圍了。
前方三米,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竇林脖子上,竇林嚇癱在地上,旁邊武森然凜然不懼,握住刀背,朝著那士兵猖狂道:“小小鬼魅,還敢傷人!裝什麼大頭兵,速速顯形!”
那士兵一愣,發現對方力氣奇大,自己居然不出刀來。
旁邊一位都尉冷笑,又有三人出列。
武森然也在冷笑:“來,往頭上砍!眨一下眼睛我就是你生的!”
一羣士兵發現,武森然真把脖子了過去,紛紛愣住。
這廝……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