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昭瞪大眼睛,忽然摔了罈子:“一幫蠢貨!喝酒……把我弄丟了!快讓他們來找我啊……我丟了,我都丟了他們還在那喊大喜……給我宰了他們……”
侯昭在耍酒瘋,被陳彪捂住。
‘叮’
秦昆腦海傳出聲音。
‘任務完’
秦昆看見陳彪腦子裡一段因果線鑽自己,與先前‘六甲孤虛’的因果織在一起,徹底鑽了進去。
“秦……秦兄神通廣大,陳彪佩服,我這就把六甲孤虛給你……”
話還沒說完,秦昆木然看著陳彪,周圍景寸寸碎裂。
……
晚上9點,霍奇、米太子、元興瀚等人早就出現在祠堂裡。
二十分鐘後,武森然才揹著秦昆趕了過來。
“你們也回來了?”
“剛剛怎麼回事?我們怎麼突然回來了?”
“你去了哪?”
“秦導怎麼了?”
武森然著汗,沒想到秦昆這麼重,他坐在地上氣如牛:“我哪知道他怎麼了,姓秦的估計中邪了。幸虧我在!”
武森然磕磕的講了剛纔的事,因爲重要片段他都在吐,也不清楚,衆人聽的面面相覷。
所以……到底發生了個啥?
或者……接下來怎麼辦?
此刻,秦昆於魂遊天外的狀態。
他發現骨灰罈的因果,也在費力掙扎而出,想和自己融爲一。
都是因果……
都有生命……
人如蟲子……
秦昆打開骨灰罈,忽然間,祠堂裡衆人全都忘了秦昆的存在。
秦昆被因果線包圍。他看著萬千世界,晶瑩如的因果線,忽然笑了一聲。
原來如此!
這就是因果之力?
秦昆收回因果線,回到祠堂,忽然間,脣輕啓,聲如呢喃。
“剎那歲月無限長……”
“塵埃因果映流……”
“鯤鵬擊水龍吞象……”
“仍是蝴蝶夢一場……”
逍遙陣。
一隻蝴蝶飛起。
不是秦昆,也是秦昆。
蝴蝶飛到了高,祠堂戲臺附近幾人的因果如,被看的清清楚楚。
李可的因果線很長,很長很長。
其他幾人的幾乎一樣長。
武森然的因果線分支最,與主線織在一起。
米太子的最多。
塗萱萱的因果線最晶瑩乾淨。
霍奇的分支不多,但分支又演化爲分支,很雜。
竇林的因果線最髒,個別分支發黑,和穢蠕類似。
元興瀚最爲中規中矩,很規整。
這種景,之前從沒見過。
“回去!”
蝴蝶飛回。
景恢復。
戲臺上,秦昆眼神重新變得清明。
“諸位,不好意思,剛剛有所頓悟,走神了。”
“嚇死了……沒事就好。”
秦昆微微一笑:“晚上,你們自由活。這一片現在都不會有事的。”
“哦?真的假的?”
“好啊,我們再去泥丸山上吧!那地方採風不錯,我最喜歡夜景!”
“走!才9點多,就當遛彎了!”
莫名其妙去別的地方待了一個小時,分明不怎麼有趣,還是泥丸山上看看景有意思的說。
“秦昆,你去哪?”
“有些事再琢磨一下……”秦昆笑著對衆人道,“隨便玩吧,隨時需要我,我隨時在。”
說著,秦昆整個人沒黑夜,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一個人的聲音響起。
“喂,秦昆,我很好,小汪也很好。”
“嗯,辛苦了。”
“你有事。”杜清寒沒有疑問,而是肯定。
“你覺得……什麼是存在的意義?”
“相信存在是有意義的,就是存在的意義。”
秦昆走到了水潭邊,忽然將一顆石頭丟進水潭。
漣漪激盪……
秦昆呵呵一笑。果然自己不適合思考太高深的東西。
“我從今天起,不尋找存在的意義了。”
“好啊,我也不去找生命的意義了。這次回來後,沒事我騎托帶你和孩子去玩吧。”
秦昆道:“可以摟腰嗎?”
“可以,但……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