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各自都有考慮。
秦昆覺得他們說的沒錯。
只是下一刻,妙善又道:“說點題外話,我聽師尊說,當年白龍寺也是這麼出現的。”
白龍寺?!
衆人一愣,秦昆瞇起眼睛。
“白龍寺也是被召出來的?”
“師尊說似乎是這樣,不過他老人家也說不清楚。”
秦昆嗤笑,白龍寺憑什麼被召出來啊。就一塊六道石碑,很特別嗎?那裡拘著七條陪天狗的殘魂,到現在秦昆都不知道那座寺的意義何在。只知道有六道謎間在其中,是一個危險的地方。
忽然,秦昆笑容僵住。
白龍寺……
七條……陪天狗的殘魂?!
公孫飛矛、郭威、包希仁、杜行雲、馬永江、無雲子、楊慎……
沒有季太初和宇文克!
秦昆豁然站起。
“你們說,白龍寺會不會是宇文克的十死獄?!”
幾個人著秦昆,表慢慢凝重起來。
秦昆著太,捋了捋思路:“如果是這樣的話!白龍寺之於宇文克,相當於十死獄之於我!”
這麼一說,其他人懂了!
這就相當於楊慎的業火玄府!
被實質化了!
可……爲什麼要這樣?
有什麼意義?
“年代不對!”莫無忌輕聲提醒,“聽說白龍寺是宋元纔出現的吧?”
妙善嚴肅:“並非年代不對,而是宋元時期忌消失,其他人也能進了,所以纔有記載。”
事實是什麼,衆人不清楚了。
秦昆覺得這個思路離真相很近。
徐法承老了許多,此刻按了按手掌:“我們其實可以先不想白龍寺的事,如果十死城真的是被召出來的,那麼爲什麼秦昆的城,能被召到這裡來?”
這件事,沒人知道,秦昆卻很清楚。
因爲……星奪!
他們並非通過十死印召喚了十死城,但星奪極有可能!當年十死印就是秦昆靠著這玩意奪下來的!
門口王乾幾人起牀,聽見屋裡聊的熱鬧湊了過來。
“秦昆,我們想去街上轉轉,可以嗎?”
王乾、楚千尋、李崇、柴子悅、崔鴻鵠、韓垚幾人,一副去旅遊的打扮。
秦昆沒有阻止。
去轉轉也好,遇見突發事件還能及時援手。
“行,注意安全。趙峰他們呢?”
“趙峰、朔月師妹、佛海早溜號了,嫌你不給他們安排任務,一大早吃完早飯就走了。”
得,這仨也是不安分的主。
不過既然來了,就是一次歷練,他們都是獨當一面的捉鬼師,肯定知道其中的危險。
王乾一衆走了,自然也是有歷練的心思。
屋子裡,四個超一流對視一眼,妙善首先道:“阿彌陀佛,鐵禪師叔囑咐我照顧好佛海,貧僧不放心他們單獨行,還是暗中跟著吧。”
秦昆給了他一把車鑰匙,妙善卻鄙夷看著秦昆:“你覺得貧僧會開?”
“徐法承和你一起,就當逛街了。”
徐法承應允,二人離開。
莫無忌也覺得這裡悶得慌,他是閒不住的主,秦昆又給了他一把車鑰匙:“一會聶鬍子回來了,你和聶雨玄一起。”
莫無忌拿著鑰匙離開。
屋子裡,只剩秦昆一人。
此時此刻,他又想起白龍寺的事。
如果當年,白龍寺是被宇文克召喚出來的……他到底是怎麼召喚的,又爲了什麼呢……
一邊冥想,秦昆覺得心緒不寧,這種事,沒法考證了。
他覺得,起碼宇文克不是爲了什麼量子實驗。
“還得去問問魂堡的人才行。”
……
……
魂堡,一個特殊的實驗基地。
馮羌說過,哪裡有魂堡的實驗人員,哪裡就是魂堡。
此刻魂堡的實驗人員被幽靈議會控制,秦昆也不知道關在哪裡。他開著車溜達在大街上,天眼俯瞰黎,很想從表面上找到一些蛛馬跡。
但這種行爲無異於大海撈針。
黎其實很恢宏,400、500年的老建築毫不違和地鑲嵌在這座城市裡,歷史底蘊濃厚,再加上經濟發達,古今結合在一起的名城之一,黎是當之無愧的。
從郊外到城區再到郊外,其實這座城不大,縣城一樣的規模,不過無比緻,據說整比起倫敦會差一點,但秦昆覺得已經很不錯了。
從東北直穿到東南,秦昆還找了幾看似特殊的地方,沒有特別的地方,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天真時,忽然看見了一個人。
橘紅的頭髮,一個長髮紮起的中年大叔,他坐在郊外的長椅上寫著什麼,一個足球踢來,砸到了大叔腦袋,羽筆一,上甩的全是墨跡,大叔著腦袋看去,那是一羣追逐的青年,他們著大叔嬉皮笑臉,卻沒有道歉,拿了球就走。
大叔無奈搖了搖頭。
秦昆天眼湊近後,那中年大叔擡起頭:“喜歡看我笑話嗎?”
跑車駛去,在草坪旁停車,熄火,窗戶落下。
“上來坐坐?”
秦昆招呼。
中年大叔走了過來:“秦,你也要參與這場遊戲嗎?”
“我可不認爲這是遊戲。卡特,你的邪吊墜呢?”秦昆點了菸問道。
面前的中年大叔正是赫萊爾·卡特!黑魂教教宗。
秦昆發現這位大叔有時候很無聊,不是在慫恿邪們犯罪,就是在寫沒人看的話故事,搞不清他到底是怎樣的人。
秦昆看見卡特今天沒有戴倒五角星掛飾,有些奇怪,這個老邪雖然不怎麼管黑魂教死活,但是每次出現都規矩地戴著那個標誌的掛飾,今天卻不見了。
“哦,我送範海辛了。他現在是黑魂教教宗。”
秦昆被煙嗆了一口,範海辛?黑魂教教宗?
你有病吧?傳給他不怕你們黑魂教解散嗎?
卡特上車,羽筆忽然沒水了,對著秦昆一抓:“借你點墨水。”
下一刻,秦昆一條因果線被了出來!
秦昆一愣,那條因果線漆黑惡臭,不是自己的,竟然是鬼矛玄穢裡面的!鬼矛玄穢被拽了出來,撕咬不放,卡特眼睛一亮:“這是什麼?”
他似乎對鬼矛玄穢很興趣。
秦昆擡手住卡特手腕:“不是你的東西,不要。”
卡特哈哈一笑,揪斷因果線,那截惡臭的因果線鑽羽筆中,尾多了一黑的。
秦昆這纔看到,他那羽筆……全是截斷的因果線?
“秦,給你看個好玩的。”
卡特說著,興沖沖寫下了旁邊踢球年們的特徵。
然後,加上了背景敘述。
‘有一天,他們在踢球,忽然地獄來了,惡魔告訴他們,如果點球踢不進,就會死’
三流話故事的背景描述很拙劣,但蜃界隨之降臨!
幾個年正在草坪上追逐足球,忽然周圍黑雲佈,大地滲,他們的腦袋先後滾了下來,脖頸噴。
天旋地轉,景恐怖,年滾落在地的腦袋大聲呼號,無頭蒼蠅一樣竄,沒有平衡。
放眼去,蜃界裡除了秦昆和卡特,只有一個草坪上打盹的青年忽然坐了起來,斯斯文文的青年,無語地著周圍。
“大人,這次要幹什麼?”
卡特的助理安士白,看向跑車裡的卡特詢問道。
“守門。”
球門前,安士白打著哈欠,對著一羣嚇傻的青年道:“你們,來點球,誰踢進來,就能把誰的腦袋安上。”
說著,安士白褪去襯衫,出結實的。
驚恐的變故持續了5分鐘,年們才停下尖。
他們發現,脖頸噴了那麼多,好像也死不了。
7個年,各自抱著自己的腦袋晃晃悠悠走來,放在罰球點。
只是沒了腦袋,平衡能力大打折扣,對面還有守門員在……他們怎麼進啊?
安士白活著子,著這羣小崽子獰笑,可惜下一刻,20米開外一個人影出現,那個真正的足球被一腳出,比炮彈還兇猛的速度,裹挾著氣,直奔安士白麪門。
氣席捲,足球變鑽頭,恐怖的靈力波將足球化爲真正的殺,蜃界裡,草坪上,刮出一道地的龍捲,掀起地皮,直襲球門!
驅魔人奧義,超級世界波!
噗!!
安士白仰面被悶倒,鼻飈出一米開外,不省人事地倒在地上。
秦昆對著傻站在那裡的年道:“愣著幹什麼,都踢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