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隨後想想也沒什麼，二人的就是這麼平淡積累起來的。

“艾辛，你知道因果之力？”

笑了笑：“我現在也會。可惜沒法去十死城了。”

秦昆吸了口涼氣。

看來的實力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厲害。

皮羅了：“艾辛士，你就不好奇我們是怎麼來的嗎？”

艾辛聳了聳肩：“除了順著因果線還能怎麼來？你上半點靈力波都沒有，也不像十死城的宿主。”

皮羅驚奇，驚奇的是艾辛對他們的到來毫不驚奇。

秦昆驚奇，驚奇的是……對因果線的領悟已經到了無拘無束這一層面。

哪怕秦昆現在前往別的地方，也都是通過系統或者因果水域之類的，自己的因果之力目前最多窺伺一下別人的過往。

艾辛嗅了嗅秦昆上好聞的味道，拍了拍他肩膀：“秦，答應我一件事，別傷害基格。他爲人還不錯。”

秦昆嘆了口氣：“他犯忌了。殺了我家鄉的人。”

“我知道你們的飲食與我們不同，食人魔殺人吃人，相當於狩獵。我們只是生活的環境不同罷了，請你給他一次機會，這個東西算是我付出的代價。”

烹飪將脖子上的骨骼墜飾卸下，掛在秦昆的脖子上。

秦昆又摘了下來：“抱歉。”

握住秦昆遞來的骨串：“那你答應我，你不要殺他。這樣行嗎？”

這次，秦昆沒有拒絕。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基格已經當了皮羅的實驗，自己就算不殺他，恐怕他也沒什麼好下場。

“好。”

一笑：“謝，現在……你們該走了，基格的因果線還承載不了你們追溯這麼遠。”

說完，忽然一推，二人倒飛而出。

實驗室裡，秦昆、皮羅先後跌坐在地，頭盔落，二人彷彿魂魄離後被大力推回來一樣。

皮羅發現自己渾溼了，看到自己平安回來，鬆了口氣。

然後，皮羅發現了秦昆脖子上的骨串，哈哈大笑：“秦，相信我了吧？我們去了混沌，那裡非真非假！你看，你竟然帶了這串東西回來！我以前也嘗試過帶其他東西回來，都沒功過。難道這和能量引流有關？”

此刻，秦昆看著自己脖子上的骨骼掛飾，忽然間一拍額頭。

“皮羅！”

“怎麼了？”

“你的實驗要沒了。”

皮羅大驚，轉頭看向實驗艙。

此刻，裡面憑空出現一個人，正是剛剛的。

朝著二人揮手作別，下一刻，和營養艙裡的基格一起消失在原地。

……

秦昆坐在實驗室，著太。

皮羅也在長吁短嘆。

實驗沒做完，能量引流到71%的時候，食人魔沒了，被一個憑空出現的帶走了。

皮羅幾乎將自己的頭髮都要抓掉了。

這特麼是見了鬼了嗎？！

“秦……這是神？”

“不，這是科學。”

“別給我扯什麼科學！”皮羅低聲音，儘量沒有咆哮出來。

去他媽的科學，一個人憑空出現，帶走了自己的實驗，這怎麼可能是科學。

秦昆倒了一杯水，幽幽道：“有個重點你得明白。我們現在的黎，也變了非真非假的地方，雖然只是一個城，但也算一個小千世界。”

幾乎是皮羅給秦昆科普的原話，被秦昆拿來勸說皮羅。

皮羅咬著牙苦笑：“你在消遣我……”

“沒有，我意思是……既然大家都是混沌世界，我們都能去別人的地方，別人爲什麼不能來我們的地方。”

“這……”

皮羅愣住。

秦昆聳聳肩：“只要憑本能力，擁有和你的儀一樣的作用，恐怕能做到吧？”

皮羅不說話了。

因爲理論上……是行得通的。

……

夜晚。

秦昆開著車離開魂堡，副駕坐著皮羅。

皮羅頭一次變得沉默寡言起來。

不過卻在不停唸叨著什麼。

秦昆細聽後才聽得出，這廝不斷在念叨‘科學的盡頭是神學’之類的話，看得出爲了維持世界觀沒有崩塌，皮羅很痛苦。

“皮羅，我們還能做一個易。你告訴我魂堡是怎樣讓十死城降臨在這裡的，我可以帶你去別人的因果線裡。這地方多去幾次，也就不會太刺激神了。”

這句話有莫大的吸引力。

但是皮羅拒絕了。

“這是魂堡的絕，我要是說出來會被槍斃的。”

“不要怕，你還能改國籍……以你的本事，三墳山那邊肯定很歡迎你。”

“這是叛逃！”

皮羅捂著腦袋，“你別說了，我真的不可能和你做易。”

秦昆悻悻。

回到酒店，巡夜的人只剩了佛海一人，佛海似乎在打坐，秦昆沒有驚他。

下榻，一夜好夢。

翌日醒來，天空昏暗。

秦昆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看錶時才發現已經到黃昏了。

“怎麼回事？我昨天凌晨回來的，也不可能一覺睡十幾個小時吧？”

套房客廳，皮羅打著哈欠：“以太參考時間是愚蠢的。不要相信時間。”

秦昆立即會意，這不是真正意義的黎，這是一混沌空間。

如果空間是混沌的，那麼站在‘高’的人就能更改這裡的法則！

秦昆頭一次用上帝視角來思考問題。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這裡一些東西被教廷一位祭司改變了，能說的就這麼多。”

秦昆聳了聳肩。

也罷，他不需要知道太詳細，不過和自己推測的差不多就行。

吃早飯時，秦昆忽然覺得今天的人似乎了很多。

餐廳裡，服務員了四分之一，廚師也了。

吃完飯後，外面黃昏已經變了黑夜。

街上的人本來就不多，今天又了一些，覺有些空曠。

“當家的！”

聶雨玄的聲音從後傳來，他看著皮羅好奇：“這人是誰？”

“朋友。”

聶雨玄點了點頭，秦昆問道：“怎麼了？”

聶雨玄低聲道：“幽靈議會那邊說了一些事。”

“什麼事。”

“智慧法陣。他們在這裡佈下了智慧法陣。”

“說點好理解的。”

“哦。”聶雨玄拿出手機念起了短信，“我們還有最後六天，儘可能地保證帶金的平民些死亡。他們現在的金是那些宿主的食，對那些宿主有致命吸引力，我們還要在六天解決掉所有不明人。大致就是這意思。”

“如果完不呢？”

“第七天，末日會降臨。”

“什麼末日？”

“諸神的黃昏。”

“他們神話故事看多了吧？”

聶雨玄道：“幽靈議會就是這麼說的。”

秦昆撇撇。

聶雨玄補充道：“那些宿主吃了平民的金後，實力會變強。理智也會減。所以越往後他們越厲害！”

“變強？”秦昆睜大眼睛，“那他們閒的了，造出這金。”

“這是爲了保證平民的安全。平民有金在，死了以後只是在這一世界死亡，在智慧法陣外還會活著。”

秦昆琢磨著……這怎麼像十死城的法則呢……

“那我們呢？”

“我們死了可就真死了。”

“憑什麼？”

“似乎有靈力波的人不金庇佑。”

“我艸。那我們也沒辦法變強嗎？”

“除非我們也殺平民，吃掉那些金。”

秦昆思忖了一下：“可以嗎？”

聶雨玄點點頭：“幽靈議會說……可以。只是會讓我們神錯，理智減，喪失人。”

這和鬼臨有什麼區別！

“這就是教廷的？”

“咳，其實是郇山修會和教廷聯手的。”

二人正說著，樓外傳來一聲巨大的咆哮。接著，梅瑟琳的尖傳來：“克萊夫！！！”

窗外，一個纏鐵鏈的三臉人鎖住克萊夫的脖子，將其提到3層樓高的地方。

秦昆眼睛瞪圓，給上上飄羽符，從窗戶直接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