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關三叔後的關三嬸恨不得一腳把關三叔給踹出門外去,急忙道:“小藝,那小黃現在哪裡?”
韓藝頭一昂,義薄雲天道:“這三嬸請放心,我知道我對不起小黃,對不起你們,所以小黃的後事我不敢再勞煩三嬸心,這我義不容辭。”
“後事?”
關三嬸愣道:“什麼意思?”
“就是埋了。”
“埋了!”關三嬸驚一聲,頓時隻覺一陣頭昏目眩,這個小子真是被雷給打壞腦袋了,那可全是啊!
原來他們本就打算今年過年就把小黃給宰了,改善下生活,再看看能否賣點錢過年,哪知卻別人給死了,其實這也不要,早吃晚吃也不過就是差了那麼一點意思,但是你不能連塊都不給我啊!
你說氣人不氣人。
關三叔也反應了過來,他倒是覺得無關要,也就是吃一頓,安妻子道:“埋了就埋了吧,改日咱們再養一條就是了。”
關三嬸渾都抖了起來,韓藝家裡是一個什麼況,清楚的很,你殺了韓藝,也拿不出錢來,這頓鐵定泡湯了,氣得一張大臉漲的是通紅通紅的。
三叔知道,這是母老虎要發的節奏了,心中有些怕怕,不敢再多說什麼。
韓藝見也差不多了,再玩下去,關三叔可能就會被家暴了,在他的回憶中,這關三叔是一個好人,憨厚老實,不該就是這關三嬸比較潑辣,所以就想戲弄下這關三嬸,又道:“還有----。”
關三叔道:“還有什麼?”
韓藝突然從懷裡拿出一吊錢來:“還有那個打獵的公子賠了我一些錢,一共六十文錢,你們數數吧。”
這真是峰回路轉啊!
關三叔一愣:“啊?還賠了錢?”
話音未落,一道黑影從門搶出,恍惚之間,那吊錢就落到了關三嬸手中,一對死魚眼死盯著那一吊錢,確認是真的後,非常自然的往袖中一放,臉上風雲變幻,樂的得都合不攏了,“小藝,不是三嬸說你,你爹爹生前和你三叔可是最好的兄弟了,不就是一條狗嗎,死了就死了,你看你害怕什麼樣子,難道三嬸還會為了一條狗找你麻煩麼,你三嬸是這種人嗎?”
你找我麻煩,我倒是不怕,我就怕你找三叔的麻煩。韓藝暗自嘀咕一句,這人臉變得還真是快,上卻道:“三嬸當然不是這種人。”
關三叔都有些聽不下去了,你這也太虛偽了,臉上是一陣紅,一陣白,輕咳一聲,低聲道:“哎,婆娘,小藝家---。”
有道是知夫莫若妻啊,這關三叔才剛說了幾個字,關三嬸就知道他的屁要撅向哪裡,立刻提高嗓門向韓藝道:“小藝,你還沒有吃飯吧?三嬸正好做了幾道小菜,你要不嫌棄就在我家吃了吧。”話雖如此,但是胖的子卻擋在門前,沒有毫讓開的意思。
韓藝哪裡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表面上是請他上門吃飯,實際上是提醒他我這要吃飯了,你趕回去吧。不過他也沒有介意,反正這錢他就是打算給關三叔的,畢竟那條狗可是幫了大忙,揮舞著雙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家裡已經煮了飯,我走了,三叔,三嬸再見。”
說著,他非常配合關三嬸的離開了。
聽到後面傳來三叔三嬸的對話。
“你怎麼這樣呀,小藝家現在欠了王家不錢,咱們左鄰右舍的能幫一點是一點,你不幫忙也就算了,你還收他的錢。”
“什麼做他的錢,這分明就是用咱家小黃換來的好不,再說,他家欠王家一貫錢,這才六十文錢,如果他真的就差這六十文,老娘二話不說一定給他送去。”
論吵架,笨的關三叔怎麼可能是潑辣三嬸的對手,一句話都給堵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