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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是來這查帳的。”
沈笑爽朗的笑道,不過那掌櫃的臉立刻了一下。
你個敗家子,揚州誰人不知,我看你就是來這拿錢的。王寶皮笑不笑道:“真是稀奇,堂堂沈家大公子,竟然跑到這小店來查帳。”
沈笑面一僵,輕咳一聲,朝著那掌櫃的道:“汪掌櫃,本公子剛才好像聽說有人不肯付帳,不知是何人?”
那掌櫃的不由得看向王寶。
這一回到王寶尷尬了,就在這瞬間的功夫,差點沒有將韓藝祖宗十八代給罵了一遍,但是這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王寶斜眼一瞧那掌櫃的,嚷嚷道:“你看誰了,不就是一頓飯錢麼,我王寶還會了你的麼。”說著,一揮手,邊那閑漢付錢。
沈笑笑道:“那是,誰人不知王公子是什麼人,天下間恐怕也沒有比王公子更會賺錢的了,這錢在別人手上轉了轉,就翻了一番,可我們是小本買賣,還請王大公子多多見諒才是。”
這擺明就是諷刺王寶是個放高利貸的,始終上不得臺面。
王寶一張臉漲的通紅。
但是,更尷尬的事出現了,那個閑漢在懷裡掏了半天,也沒有掏出一個玩意來。
王寶等得不賴煩了,道:“你這廝快點拿錢出來付帳啊!”
那閑漢哭喪著臉道:“大公子,錢袋---錢袋不見了。”
“什麼?”
王寶雙目睜圓,道:“好好的錢袋怎麼會不見了?”
那閑漢嚇得雙一,險些趴在地上,急忙道:“大公子饒命,大公子饒命,小人也不知道,小人沒有拿,小人真的沒有拿啊!”
沈笑樂呵呵道:“汪掌櫃。”
掌櫃頷首道:“大公子有何吩咐?”
“你是不知道,上回咱們揚州第一樓來了幾個客人,點了一整桌菜,可是到了最後付錢的時候,個個都說自己的錢被人了。”
“那可如何是好?”
“那當然不能這麼算了,結果就把他們全部送進府,後來經府一查,原來是幾個騙子。”
說著沈笑倒是自己先哈哈大笑起來。
王寶可不蠢,這擺明就是在指桑罵槐,可心裡也在尋思著,他們幾個一直跟在我邊,應該不敢拿我的錢,難道是掉了,還是被人了?念及至此,腦海裡面突然冒出一個人來,突然面一,道:“快看看那錠銀子可還在?”
那閑漢慌忙往袖中索了下,隨即拿出那錠銀子來,道:“銀子還在,銀子還在。”
王寶瞧這銀子,輕輕松了口氣,這大頭沒丟就行,心裡又開始琢磨起來,應該不是韓藝的,剛才我可一直跟他在一起,而且他喝得醉醺醺的,怎麼可能從小猴那裡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錢袋拿走,他也沒這本事,這不絕可能。又問道:“你來酒樓的時候,錢袋可還在?”
一個機靈的閑漢立刻道:“大公子,我上去找找,興許是掉在樓上了。”說著就立刻跑了上去。
那專門拿錢的閑漢努力回想了一下,道:“大公子,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你這廢。”
王寶怒罵一句。
過了一會兒剛才上樓的那個閑漢走了下來,道:“大公子,上面也沒有。”
一個閑漢又道:“大公子,會不會是今早去吳家催債的時候不小心掉了。”
那拿錢的閑漢立刻道:“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我記得當時拉扯時,那老吳還拉了下我的服。”
王寶氣急不過,怒瞪那閑漢道:“你還有臉在這說。”
一旁的沈笑卻早就盯上那錠銀子,雙眼放,見他們還在糾結,心急不過,“哎,王公子,先把這帳結了吧,我還等著查帳了。”
王寶一怔,冷冷看了沈笑一眼,又朝著那閑漢怒道:“還不快付錢?娘的,回去我再跟你算帳。”
“是是是。”
那閑漢趕將也銀子放在桌上。
掌櫃的看著這銀子,也有些頭疼,因為這銀子不是貨幣,他做了這麼久買賣,還是頭一回有客人拿銀子來付飯錢的,說句實話,他是不願收這銀子,關鍵也難得找錢。
誰知沈笑搶先一步,將銀子沒袖中,又向那掌櫃的道:“找錢給他。”
那掌櫃的一臉為難道:“大公子,這---。”
“這什麼這,快點找錢給客人啊,王公子可是大忙人,快點,快點!”
沈笑臉一沉,那掌櫃的哪裡還敢多說什麼,輕輕一歎,沈家出了這麼一個敗家子,還真是家門不幸啊!人拿錢來找給王寶,不過話說回來,這銀子落在沈笑手裡,也算是遇到明主,因為沈笑一頓飯就可以吃了個。
王寶不屑的瞧了眼沈笑,等掌櫃的把錢找了,就領著幾個閑漢就走了出去。
在當今世上,能被王寶鄙視的人,也就只有沈笑了。
這一出門,那拿錢的閑漢就道:“大公子,那錢一定是讓老吳家的人撿去了,要不咱們現在過去要回來。”
王寶哼道:“都過了這麼久,你現在去要,他們還會承認麼,不過沒事,這錢我遲早要他們吐出來。”
又有一個閑漢道:“那去韓家把這飯錢給要來?”
王寶瞪了他一眼,道:“你是摔壞腦子了吧,為了一頓飯錢上人家家裡去要,這要是傳出去了,我王家的面子往哪裡放。”
“那咱們就吃這啞虧。”
“那也不可能,我王寶何曾吃過這虧。”
王寶冷笑道:“年底我還得上他家收租,到時我再想辦法把這飯錢給他加進去。”說著他眼一瞪,訓道:“這要錢的事要多腦子,手,別再跟以前那樣,不就來,你們把人都給嚇走了,還會有誰來跟咱們借錢。”
“是是是,我們知道了。”
......
......
“這個王寶,還真是摳門,一個放高利貸的出門才帶一百來錢,真不知道他這高利貸是怎麼放的,還是我大唐百姓太窮了。”
韓藝和小野二人走在田間小道上,韓藝一手拋著一個錢袋,裡是喋喋不休。
原來剛才韓藝只是在裝醉,雖然現在的對酒非常敏,但是他剛才其實並沒有喝多,基本上都是往窗外倒了,就是把臉喝紅了,他原本只是想坑王寶一餐,可是見王寶把錢都放在那閑漢上,於是了歪主意,故意裝著要站在窗口撒尿,就在那幾個閑漢拉他下來的時候,他就順手牽羊從那閑漢懷裡把錢袋給撈了過來,作為一個高端俠盜,要是連點微末功夫都沒有,那還混個屁呀,這順手牽羊的本事在他們這一行中,就跟學ABCD一樣。
只不過他自從發現自己的智商不錯後,就沒有再乾這些狗的勾當,倒是整人的時候,常常用到,比如說在酒吧裡面跟人發生爭吵,他就別人的錢包順來,讓別人付不了錢。
雖然已經換了,但這一拿的本事猶在啊!
當然,他也沒有真撒尿在子上,而是在下樓梯的時候,倒了些茶水在子上,那掌櫃的見了,當然覺得惡心,別弄得我店裡都是尿臭味,於是就讓小野扶著韓藝回家去換子。
小野當然就順水推舟,扶著韓藝離開了。
他也不怕王寶找來,這捉賊拿贓,沒證據,還怕他咬人麼,誰沒有牙齒了,不過他想王寶應該不會想到這是他乾的,畢竟他剛才醉那樣,不被人錢就算是幸運的了。
他也沒有料錯,王寶是怎麼也不會猜到他頭上來,因為王寶太了解韓藝了,韓藝笨手笨腳的,哪裡有這本事,而且也沒這膽量,敢拿他王寶的錢,這萬一被抓住了,那可有頓好的打,殊不知現在韓藝可是妙手空空,若非那銀子是當當場給王寶的,一旦不見了,那要麼就掉在酒樓裡面,要麼就肯定是韓藝拿得,否則,韓藝非得把那銀子也給拿回來。
“小野,下午咱們上哪吃去?”
那家酒樓暫時可不能去了,得換一家,剛剛順手撈到一百多文錢,總得瀟灑瀟灑吧,不然就太不符合韓藝的格了。
小野拍拍圓滾滾的肚皮,小腦袋直搖。
剛才就屬這小家夥吃的最多,因為他不會說話,不就只有吃,韓藝、王寶他們畢竟還是在談,吃的自然沒有他多,要知道韓藝事先還囑咐過,給我往死裡撐。
韓藝倒是沒有吃的太飽,可是小野不去的話,他一個人去也沒有啥意思,可是不到外面吃,回去迎接他的可就是黑暗料理呀,想著想著,又道:“乾脆這樣吧,咱們找一個好一點酒樓,買些飯菜回去,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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