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定方歎了口氣道:“可是我年事已高,不然的話......。”
趙持滿詫異的看了眼蘇定方。
蘇定方自知失言,忙咳了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這個戰場其實是所有武將夢想中的戰場,要蘇定方年輕十歲,他也不會待在這裡,又道:“看來還得等著尚書令出手啊!”
趙持滿問道:“對了,尚書令去哪裡呢?”
蘇定方搖搖頭道:“好像是去青海湖那邊遊船了。”
“......!”趙持滿差點沒有噴出一口鮮來。
......
青海湖。
湖是碧波漾,藻花點綴其間。湖周圍青山環繞,樹木茂,流水潺潺,偶爾的威風,令湖面便泛起一道迷人的波,倒映在湖面的風車是一會兒聚攏,一會兒散開,一會兒擴大,一會兒又小。
一艘遊舫沒有目的在湖面上飄著。
“夫人,這裡的景可?”
韓藝坐在甲板上,摟在一位婦,悠閑自在的看著遠的景。
陳碩真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此時此刻,虧你還又心思拉著我來這裡遊船。”
韓藝道:“不然也沒事做啊!”
沒事做?這三軍統帥當得。要不是自己的夫君,陳碩真估計會將這廝給踢下去了,真是太可恨了,道:“你可還記得我們在梅河生死搏鬥的那個夜晚?”
韓藝愣了下,點頭道:“當然記得啊!”
陳碩真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當時還就我起兵造反對錯與否,爭論過一番。”
韓藝愣了下,旋即苦笑一聲,道:“你是想諷刺我非常虛偽,當時我就知道說你,而如今卻比你還玩得瘋狂一些。”
陳碩真搖搖頭道:“我不是在諷刺你......。”
“你不需要照顧我的。”韓藝搖搖頭,道:“因為事實就是如此,我不會否認這一切的,我也知道等我死後,我的這些謊言遲早會被後人找出蛛馬跡來,甚至於將從釘在恥辱柱上,因為這世上沒有永恆的謊言,謊言始終是謊言,不了永恆的真理。”
陳碩真道:“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這麼做呢?”
韓藝沉默許,搖頭歎道:“其實在這麼多條人命下,再正義的理由,也只會顯得我更加虛偽,我不想去解釋這一切,但是我必須要這麼做。”
陳碩真沉半響,道:“其實我們之間還是有一些不同,不應該是很大的不同。”
韓藝用詢問的目看向,“此話怎講?”
陳碩真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意,“首先,我那是注定失敗的,而你可能會功,但如果僅是如此的話,我認為我做得還是有意義的,因為我還是能夠給朝廷敲響警鍾的,這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可惜我後來也想當皇帝,而你似乎沒有這個想法。這也是最重要的不同,任何人若為王座而戰,其實到頭來一切的一切都變得沒有任何意義。”
韓藝愣了片刻,旋即笑道:“我怎麼就沒有發現,你原來你這麼會安人。”
陳碩真一笑,道:“你臉皮這麼厚,哪需要人安啊!我之所以提起此事,就是想問問你,能否早點結束這場戰爭?再往下拖的話,可能會生出變數的。”
“事已至此,是不可能出現任何變數的。”韓藝自信一笑,又道:“不過這一場戰爭是由欽陵發起的,自然也得由他來結束,我說了不算,有道是,解鈴還須系鈴人啊!不過,我看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