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吐蕃的突然瓦解,令它的盟友是措手不及,簡直就是致命的一擊,因為在軍事力量方面,目前來說,唯有吐蕃可抗衡大唐,這中堅力量的突然消失,導致整個天平瞬間傾斜。
各路唐軍都開始了大反撲!
戰況是急轉直下,各個戰場馬上就進尾聲階段。
鐵勒那些可汗們是瘋狂派使臣跑來要求投降,他們還奢著天可汗降臨,給他們一條活路,但可惜的是,那些派出去的人,老遠就被死了。
因為朝廷已經下令,投降是可以的,但必須都無條件的投降,就不能再跟以前一樣,統治者相互商量著,說什麼如果我投降的話,朝廷就還保留我的權力,可汗讓我繼續當,我向你稱臣,想得真是太了一點,這投降的唯一方式,就是扔下兵,跪在地上,然後等著唐軍去俘虜,要麼咱們就打到底。
要是當初武娘不定下這個基調,可能前線也崩潰了。
對於唐王朝而言,其實戰爭已經結束,那麼接下來,就應該是爭奪這戰爭紅利的時刻了.....。
在隴州一個非常偏僻的山谷,有著一間大型工廠正在加班加點的運作著。
這個工廠就是最近聲名鵲起的的關隴兵工廠,而在邊上還有著一個鉛礦。
這日傍晚時分,在兵工廠左側的樹林中,一個樵夫挑著一擔木柴,眼睛卻注視著不遠的兵工廠。
忽聞後有人說道:“尊客若想一探究竟,大可前去一觀,貧道是非常歡迎的,無須在此罪。”
那樵夫嚇得一怔,轉頭看去,只見一個黑發道人笑的看著他。立刻道:“你...你說什麼?我不過就是路過這裡,好奇瞧上兩眼而已。”
“貧道重。”那道人仿佛沒有聽見似得,行以道禮。
“你就是...!”
這話一出口,樵夫便閉上。
那道人微微一笑,道:“尊客無須遮遮掩掩,韓小哥一早就命貧道在此恭候尊客的前來,他還吩咐過貧道,一定要請尊客進去參觀,免得有些人整日都不務正業,疑神疑鬼的。”
那樵夫頓時臉一變。
那道人手道:“請。”
那樵夫沉默半響,突然將肩上的木柴讓地上一放,抱拳道:“那就勞煩道長帶路!”
“哪裡,哪裡。尊客這邊請。”
那道人又再手示意道。
在那道人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兵工廠,只見上百名工匠在裡面忙碌著,邊上的蒸汽機發不斷發出轟鳴聲。
看得一會兒,那樵夫發現這裡都是生產一些小黑珠,當即詫異道:“這裡不是生產火槍火炮的。”
那道人笑道:“其實也算是的,只不過這裡隻負責生產彈藥,我們的兵工廠可不止這一間。”
那樵夫聞言一驚,看了眼道人,似笑非笑道:“你們還真是考慮周全啊!”
那道人擺擺手道:“尊客誤會了,如今生產已經不同往日,如果每個部件都自己的生產的話,那會非常慢的,我們只是生產一些關鍵部件,還有不部件,都是予其它工廠生產。”
那樵夫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
曾幾何時,朝中大臣天天盼著前線的捷報,可是如今捷報如雪花一般飄向長安,但大臣們也難以高興的起來。
主要就是因為除中原之外的地方,到都打得是破破爛爛的,而且鐵勒、靺鞨、吐蕃等地區,又該如何理,是繼續羈縻制度,還是應該推行州縣制度,其實就如今的況,羈縻制度要更加合適一些,如果推行州縣制度,就得拿錢去支援他們,朝廷就得擔責任,但是羈縻制度的話,那就是你們自己看著辦,可是此戰發的原因,就是羈縻制度,證明羈縻制度是非常不穩定的,這些事想想都很令人頭疼。
好在崔戢刃、鄭善行、長孫延他們都是一些務實派,他們已經商量著如何安排這戰後的建設。
但是武娘本沒有考慮這些事宜,因為知道,韓藝肯定是早有準備,不需要心,如今已經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韓藝上,如今這個時刻,就應該準備著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不管是不是要過河拆橋,但是一定要做這方面的準備,這就是中原一貫的尿,只要大戰過後,那部就一定會出現爭鬥。
這是不可避免的。
道理很簡單,這仗不是統治者去打的,都是武將打的,那麼武將的威和實力,肯定超出平常,這就必定會危及到皇權。
而這一回更加不一樣,因為這場大戰從頭到尾,都是策劃出來的,這就更加恐怖。
后宮。
武娘坐在臥榻上,凝眉思索著,如今本顧不上戰後的建設,要開始著手鞏固自己在朝中的勢力,以此來對抗韓藝。
過得一會兒,一個宮娥走了進來,行得一禮,道:“啟稟皇后,我們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已經回來了!”
武娘很是詫異道:“這麼快?”
那宮娥猶豫片刻,道:“似乎尚書令早就預料到皇后會派人去打探關隴兵工廠。”
武娘面一變,道:“此話怎講?”
那宮娥道:“我們的人剛剛達到那裡,就被那個道號重的道人發現了,並且主請他進去兵工廠參觀。”
武娘驚訝的看著那宮娥。
那宮娥繼續道:“原來隴州的兵工廠只是專門生產彈藥,那些火槍火炮是其它地方生產的,似乎還不是一家,而且也全在尚書令的手中,那重道人說,火槍火炮的一些部件都是放在其他人的作坊生產。”
那個混蛋!武娘聽得又是尷尬,又是憤怒,這就更加沒法調查,大唐地盤這麼大,又是不同的作坊生產不同的零件,就算讓他們找到那些作坊,也不見得知道原來這作坊是在生產火槍火炮的零件,不黛眉鎖著,過得半響,才道:“我知道了!”
那宮娥見武娘神不悅,趕道:“奴婢告退。”
待那宮娥退下之後,武娘坐在矮榻上,凝眉思索著,眉宇間是著濃濃的愁緒。
過得一會兒,又有一個宮娥走了進來,“啟稟皇后,方才花月樓那邊送來一封函。”
武娘聞言,不黛眉一皺。
那宮娥又道:“據說是尚書令的來信。”
“快些拿來!”
“是。”
武娘接過信函之後,發現是用一種特別的樹脂給封住的,稍一停頓,又向那宮娥道:“你先退下。”
“是。”
待那宮娥退下之後,武娘立刻拆開信封來,打開一看,這頭一句話,就將氣得臉都紅了!
“你個死八婆,又想過河拆橋,待老子回去定要將你的兩發!哇哈哈.....!”
“混蛋!終有一日,我要你不得好死。”
武娘腦袋裡面直接浮現出那張面容可憎的臉龐,氣得直接將信函重重拍在桌上,手掌都直接拍紅了。
但是沒有過一會兒,武娘就想開了,心恢復了平靜,跟韓藝打過太多的道,要跟韓藝去生氣的話,那一定會被他氣死去,這是毋庸置疑的。
韓藝說什麼都不能夠生氣,一定要淡定。
論這氣人的本事,韓藝可謂是天下無雙,當年蕭無堂堂大唐郡主,結果都被韓藝氣得化怨婦,人都快要瘋了。
而且韓藝說的話,覺得好像只是隨便說說,但是總會影響著你。
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理智的心態,不能讓自己的緒到影響。
武娘又拿起信函來,仔細的看了起來,包括這第一句話,也琢磨了一下,因為這個“”字用得實在是太妙,那火槍、火炮可也是用的,還有一方面就是......這可真是兩回事啊!
可是越往下看,武娘臉上顯得是晴不定,臉上完全沒有半點憤怒的神。
這一封信,足足來來回回看了一個時辰,這才將信放到桌上。
只見額頭上滿是麻麻的汗珠,喃喃自語道:“他究竟是真心為我,還是想挑撥起我與太子的爭鬥,然後從中漁利呢?亦或者是他其實真正選擇的是太子?不管怎樣,若是這麼做的話,那麼所有的主權可就都在他手裡,到時他便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我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不行,我決不能如他所願。”
念及至此,忽然黛眉一皺,滿面愁緒道:“可是他如今貴為三軍統帥,在軍中,在民間威都是極高,即便我能夠去相信契苾何力他們都還是忠於大唐的,但是誰又知道他到底藏著多火槍、火炮?”
這越想越愁,愁得武娘快要崩潰了!
如今可是關鍵時刻,這仗打完了,就是分贓的時候,這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自古以來,過河拆橋的事例,實在是多不勝數。
且不說武娘想不想翻臉,就算不想,也要防著韓藝過河拆橋。
當然,肯定有過河拆橋的想法,誰坐在這位子上,首先考慮的都是過河拆橋,這是一定的,有道是,這臥榻邊上豈容他人酣睡。
不知不覺中,一個時辰過去了!
武娘睜開眼來,輕輕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按照他的計劃來看,我若不照做的話,他恐怕連長安都不會回,而且,我要不這麼做,他到時可以這麼做,若是他先支持太子即位,那我反而會於被。就算他沒有那些火槍、火炮,我似乎也沒有多余的選擇。真是可惡,可惡.....!”
突然跟瘋了似得,將那一封信函,給撕得碎。
過得半響,武娘突然喊道:“來人啊!”
一個宮娥立刻走了進來。
武娘微微著氣,過得好一會兒,才道:“立刻宣張文灌、劉祥道、上儀、郝俊、孫約宮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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