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藝一把將其抱住,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幸虧陳碩真一手扶住他。
“!我說沈笑,都多大的人了,你還來這一招,就不怕閃著腰麼。”
韓藝雙手一張,哭無淚的看著用雙腳夾著自己腰的沈笑,你為就不是一個妞啊!
沈笑卻還是激的抱著韓藝,“好兄弟,你可算是回來了,真是想煞為兄也。”
韓藝無語的拍了拍他的後背,“行了,行了,你快些下來,這麼多人看著,不好的。”
沈笑這才將雙落地,但是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韓藝被弄得眼眶也有些潤,上卻道:“我不來,你小子就不會去長安麼,你可別說你比我還要忙。”
沈笑大咧咧道:“好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長安那地不適合我,我去了就渾不自在。”
“笑哥兒!”
又聽得一聲激的呼喊聲,又見熊弟飛過來,一把將沈笑給抱住,差點沒有將沈笑撲倒。
真是一報還一報啊!韓藝呵呵笑了起來,突然發現楊展飛呆呆的看著一個人,他立刻道:“你看什麼看?”
楊展飛一怔,又瞧了眼陳碩真,道:“不是......。”
韓藝鬱悶道:“靠!你記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蒙著臉都被你認出來了。”
楊展飛驚訝道:“真是.....。”
韓藝道:“你惦記著,如今是我夫人。”
楊展飛聽得是目瞪口呆。
因為當初就是將陳碩真給招到楊府的,可見他對於陳碩真的容貌是非常深刻的,畢竟他也是一個貴族公子。
韓藝道:“行了,行了,待會會跟你解釋,這裡這麼多人。”
楊展飛木訥的點點頭,不自的抹了抹額頭上的汗。
與上回一樣,鄉親們一路追隨到梅村口,很多年輕人都激的落下熱淚來,韓藝可就是他們的偶像啊!
同樣的,梅村的鄉親們都在等著韓藝的回來。
梅村還是一如既往的和諧、安寧。
韓藝眼眶有些潤了!
......
回到家首先第一件事,當然是去祭拜韓藝的父母,小伽持可是第一回來到爺爺的墳前。
隨後韓藝又與楊展飛說明了陳碩真一事。
楊展飛還能說什麼,只能說韓小哥就是!
到了傍晚時分,鄉親們是大擺宴席,為韓藝接風洗塵。
大家喝得可是昏天黑地,直到三更時分才罷休。
“呼!”
韓藝滿臉通紅的躺在屋前的吊床上,一邊歇著酒勁,一邊與四位妻聊著天。
聽著田裡的蛐蛐、青蛙的聲,韓藝突然心生神往,側過來,問道:“幾位,你們說我們一直過著這種男耕織的生活可好?”
陳碩真點頭道:“好啊!”
可是蕭無、楊飛雪、元牡丹卻顯得有些遲疑。
元牡丹道:“住上一些時日,倒是好的,但是久了恐怕不行。”
蕭無若有所思道:“這真是難以取舍,其實我也想一直留在梅村,可是我又放心不下婦聯局。”
楊飛雪道:“我想至也得等到玄牝、蕊兒、持兒他們長大之後,我們才能夠過這種悠閑的生活吧,如今他們的學業可還沒有完了。”
韓藝點點頭道:“這倒也是。”
蕭無笑道:“你別以為你自己好像耐得住,住上一些時日,你就會煩的,你只不過是想換著來。”
韓藝哈哈一笑,道:“還是夫人了解我啊!”
蕭無確實是最了解他的人,韓藝是屬於那種一種生活不能過太久的人,他喜歡到去走,到去看,逍遙自在的生活。
.....
等到第二日,韓藝便與蕭無去到蕭曉家,看蕭銳。
蕭銳是蒼老不,但是神還算是非常好,主要就是有蕭守規和蕭曉兩個兒子在邊上,這臨老了,兒孫都還能夠陪伴邊,婿、兒又這麼有出息,這無疑就是最大的幸福。但蕭無卻是哭得稀裡嘩啦,一直責怪自己不孝,但是蕭銳卻看得很開,還當面打趣兒,“你來見我,就是最大的孝順。”
笑得韓藝差點沒有岔氣,老丈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幽默。
蕭守規夫婦則是非常謝韓藝,當初將他調來江南,當時要是再晚一年,那就不一定了,可能小命都不保了。
韓藝聽著心其實是愧疚的。
在蕭府陪了蕭銳幾日,韓藝又陪著楊飛雪去到楊展飛家做客,跟楊展飛說了說長安的局勢,以及新制度。
楊展飛當然喜歡新制度,這能夠令江南變得更加富裕,而且他是絕不想回長安,宰相都不願意當,就想待著揚州,這裡簡直就是天堂。
二人一直談到三更天,才各自回屋休息。
翌日!
韓藝便出得門來,去往第一樓,這期間沈笑是一直在約他,再不去的話,沈笑估計上門綁他了。不過他出門前,帶上了假發,因為他不太想坐馬車,他很喜歡不同的風土人,他想看看這揚州的街道,他的短發是給大家留下極深的印象,因此他帶上假發之後,路上沒有什麼人認出他來。
來到這第一樓,還未門,便已經勾起他許多許多的回憶。
得門,裡面是空的,因為這才早上,沒有什麼客人,只見一個掌櫃打扮的胖子迎了過來,“這位客.....。”
那胖子說到一半時,突然變得呆若木。
韓藝笑道:“寶爺,好久不見啊!”
“韓...韓大爺!”那胖子突然全都哆嗦起來。
這個胖子正是王寶。
當初差點將韓藝給得家破人亡,但後來被韓藝整的是真的家破人亡。
王寶哪裡知道,當初梅村那個田舍兒,今日能夠為整個大唐的英雄,並且改變了這個世界,他對於韓藝的消息,一直都是用狐疑的態度去看待,這太不可思議了。
這一照面,王寶都快嚇昏過去,雙一,就準備往下跪,“韓大爺,對---!”
韓藝一手拉住他,笑道:“這麼多年了,什麼恩恩怨怨也都該過去了,這千金易得,故人難求啊!”說著,他拍了拍他肩膀,道:“等會忙完手中的活,上來喝上兩杯。”
他真不是一個記仇的人,他認為自己也沒有這個資格,再加上回憶裡的東西,再苦也是甜的,王寶在他回憶裡面,是佔有一席之地的,正如他自己所言,這千金易得,故人難求啊。
王寶眼眶一紅,一邊抹著淚,一邊點著頭。
“是我韓藝兄弟來了麼?”
只聽得樓道上傳來一聲激喊聲。
“這家夥真是一點也沒有變。”韓藝搖搖頭,又向王寶道:“待會記得上來喝幾杯。”
說著,他便往樓道那邊走去,正好遇到急著下樓的沈笑。
沈笑看了眼王寶,又向韓藝道:“是不是意外的?”
韓藝點點頭。
沈笑歎了口氣,道:“他們父子兩個,原本在我家為奴,後來你也知道的,我又放他們父子回去,可是沒有過幾年,那王大金就病死了,我看他也可憐的,於是又找他回來到酒樓幫忙,他也收斂許多,乾活是非常勤快,而且也機靈,算帳比誰都算的清楚,後來就為我們家酒樓的掌櫃。”
韓藝笑著點點頭,道:“這樣好的。”
沈笑突然看了看韓藝後的幾名保鏢,笑道:“你什麼時候喜歡招搖過市?還有你這頭髮怎麼又變長呢?”
“假的。”韓藝呵呵一笑,又道:“如今揚州萬千都為我傾倒,要不多帶幾個人,喬裝一下,這貞焉能保得住。”
“那是,那是。”
沈笑哈哈大笑道。
二人一邊說著,一邊上得樓去,來到第一樓最豪華的包廂裡面,過得一會兒,王寶也屁顛屁顛的跑了上來,其實他們兩個就是韓藝來大唐的開始,三人之間有著太多的回憶,太多的故事,聊著往事,那不管是痛苦的回憶,還是快樂的回憶,總是充滿著歡笑,這酒是停不下來啊。
與沈笑這廝仿佛有著說不完的話,從早上一直喝到下午,韓藝才帶著幾分醉意離開第一樓,但是沈笑又與他約好,改日與小胖他們再來喝上一回,順便去池柳街那邊故地重遊,韓藝也答應下來,他也想看看池柳街的改變。
出得第一樓,韓藝也沒有急著回楊府,打算到逛一逛,散散酒氣,走著走著,忽覺天有些暗。
“主人,似乎要下雨了,我們沒有乘馬車來,得早點回去。”韓藝邊的一個保鏢上前說道。
韓藝點點頭,道:“那就回去吧。”
這剛一轉,迎面走兩個農夫打扮的男子,只聽其中一人說道。
“哥哥,嫂嫂流產的事,我已經聽說了,嫂嫂最近怎麼樣?”
“倒是沒有什麼大礙,但是心裡是一直悶悶不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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